不问还好,一问的话,某人又被气的够呛。
那天晚上自己明明是说了自己的真名的,这个神棍还在那之后咄咄逼人,这会竟然还有脸问自己的名字。
伯轩看到九乾变得越来越阴沉的脸色,“算了,你不说也没关系。我还是称你为太子吧!”
“玖芊。我叫玖芊,不是九乾。读音类似,却不是同样的字。”伯轩的“算了”就像一个咒术一样,每次他说的时候,九乾就会自主的交代出来他要的东西。当然,九乾自己没有发现,这句“算了”并不是伯轩一个人说后有效果,其他人使用的话,也是百试不爽。
伯轩想了想那天晚上的事,似乎这个人的确有说自己的名字,坦荡的说了句,“那晚,抱歉。没想到你的名字与太子的名字很像。”
九乾不想提及这个事,又把话题拉到琴上,“对了,在我的家乡,琴音只为知音奏,这边好像也有差不多的意思,你今天弹琴是为了迎接我还是感谢童画啊?”
九乾只是有事没事的拉话题,这一问倒是把伯轩给问得怔住了。
在大羽,“琴声表心声,只为知己奏”是人尽皆知的,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吩咐了管家一早送去拜帖后,不确定邀请的人是否会来,一时除了因为寻欢的事儿会慌乱的自己竟然心里有些烦躁,然后便来到了这许久不来的琴房,然后就坐在这儿等着九乾。
伯轩微微皱眉,“两者皆有吧!”
九乾一阵失落,本来以为这个见过几次面就交锋无数,最后坦诚相待的人将她看成是知己,所以才会早早的坐在这儿以琴声来迎接自己,没想到,依旧是沾了童画的光。
感到九乾的情绪波动,伯轩无奈的摇头,这个人一下子喜一下子悲,可真难伺候。
这个时候,一阵车轮碾地的声音拉回各有所思的两人的注意力。
伯轩看到过来的人,站起身来,向那人走去,走到他身后,帮着他把轮椅推过来,而九乾却是怔住了,呆呆的保持着仰头看去的姿势。
来的人有一张姣好的面容,面色透着久不见阳光的苍白,这样看去与老头子的肤色很像,不过十三四岁的孩子,坐在一张木质的轮椅上,偏偏如此受弱的人穿了一件大红色的衣裳,让人的视觉在第一时间看过去受到不小的冲击,却并不会觉得不协调。
九乾终于知道了伯轩口中的行动不便是什么了,呆愣愣的看着这个少年,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放心,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才伤着腿的。”伯轩看出九乾的愧疚,好心解释。
“你是太子?”寻欢开口,用的是质疑和不屑的口气。
九乾似乎是闻着了口气中的不友善,不甘落后的顶回去,“是,你有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