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杀手和保镖,不在公共场所露面是最好的,在暗中也是一副神秘的打扮,那样比较方便在休假期间以自己的真面目去做其他事情。虽然这休假对于童画来说基本上是跟没有差不多,不过以前的九乾还是很体贴的会给他放假并且督促他要收敛自己锋芒。
童画本不叫童画,是六年前,皇帝南巡时九乾带回来的,那个时候童画因为年少轻狂且锋芒太盛,受到武林中的老人们的排斥,在血洗无牙山庄后,更是受到所谓武林正道追杀。十三岁的九乾救了童画,问清原因才得知无牙山庄是正道中的中流砥柱,却干着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童画苦于没有证据才直接只身前往,灭了山庄却也换得亡命天涯的逃亡人生。
之后,童画就在九乾的身边做事,但锋芒还是不减,所以两年后,九乾为了让他不再被人伤害才以不想见到他的脸为借口叫他戴上斗笠。那一天天青刚来东宫,正好目睹了太子放出话来中伤这绝世风华的男子。童画心里又是欣慰又是心痛的从此不再以真面目示人。
九乾知道这件旧事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儿了,所以,此时的她依旧很是迷茫的在想杀戮和脸面的关系。
“想不通。”这是静默很久之后书房中的第一个声音,发出声音的当然是九乾了。
斗笠之下的童画眼睛露出深思的神色,显然是在考虑殿下是真的失忆还是装的,自己要不要把斗笠除掉。
“不过,我还是挺好奇的。”九乾心里的确很好奇这个杀戮太重的男子到底是怎么样的绝代风华。因为好奇的关系,她似乎都忘记了就在前不久,眼前的男子用他的剑终结了一个又一个生命,画着一幅惨烈的修罗之画。
童画抬起右手准备去取头上戴着的斗笠,就在他快要碰触斗笠的时候,天青突然出声,“天青先告退了。”
很明显,天青不想看到童画的脸,把童画的容貌划分到不能接触的事儿一类。
九乾不懂的皱着眉头,看到天青离开后关上了房门,才问,“为什么?”
童画放下去取斗笠的手,轻笑,“殿下,您真的失去了记忆了么?还是想像四年前一样,又羞辱我一番?”
四年前?羞辱?九乾在脑子里画了很多个问号,才无奈的说:“如你所见,如假包换,爷确实是一点都记不起来您老是谁了,也不知道四年前咱做了什么事。”
四年前做的事儿,九乾当然记得,只不过记得的不是九乾太子四年前的事儿,而是自己美好的大学时光。
童画思考了一阵子,才叹息了句,“殿下确实变了。”
“是么?不大清楚。”九乾又习惯性的咬了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