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郑振面色铁青。
杨如意宫里的婢女不敢开门但也惧怕郑振,干脆就跪在地上。
“好!一个好“奴才”,来人!给我踹开!”
郑振的随身侍卫上前一脚就将门踹开。
杨如意和卫览手忙脚乱的用衣服挡住自己的身体。
在一众朝廷命官面前抓奸在床,杨如意百口莫辩。
本来还有所好转的太后听到杨如意被抓奸在床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上了西天。
太后薨了,皇后也被打入冷宫。
墙倒众人推,曾经那些攀附在杨氏身上的蝼蚁,纷纷脱离并且反咬一口。
杨之书现在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急万分。
他现在只能铤而走险了。
杨之书走进书房,准备拿出暗格的书信。
结果暗格早已空空如也。
杨之书直接瘫坐在地上,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第二天杨之书通敌叛国的消息传遍了长安城。
“玉如,这是休书,我已经将我的名字写好了,你赶紧拿着休书快走。”
杨鸿文匆匆忙忙的将一张休书塞在玉如手里。
“门外我已经安排了马车,里面有我存了很多年的私房钱,下半辈子你可以衣食无忧了,你走后换个地方继续生活,记得要找个如意郎君,然后……”
“忘了我!”杨鸿文苦笑着。
玉如没有说一句话,但早已泪流满面。
“别哭啊!我只是要换个地方生活。”杨鸿文也红了眼睛默默为玉如擦去泪水。
“我不会嫁人的,我会一直等着你回来。”玉如抱住杨鸿文。
“傻姑娘,别等我了。”杨鸿文抚摸着玉如的发梢。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玉如哭着不断道歉。
“说什么对不起,想来还是我害了你,要说也是我说一句抱歉。”
“玉如,如果有来生,你还愿嫁给我吗?”
“愿意,文郎,我愿意嫁你,今生也好,来生也罢,我都愿意嫁你。”
等到玉如的回答后,杨鸿文笑了起来,一如当初娶她的欣喜。
“你快离开,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杨鸿文赶紧拉着玉如走到后门,后门处果然停着一辆马车。
杨鸿文趁玉如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掌就将她劈晕,将她抱到马车上。
等到马车渐行渐远,杨鸿文才安心走回去,等待着命运的最终审判。
“玉如,下辈子我们重新遇见吧!”
“这辈子我们隔了太多东西,就让我用死亡来结束我们之间的恩怨吧!”
其实杨鸿文早已知道玉如接近他是有目的的,他曾听过玉如梦魇中撕心裂肺的哭声,撞见过她小心翼翼进入他和他父亲的书房,也看见过她在情动不已时眼神中的克制。
可他依旧如飞蛾扑火般爱上了她。
明知结局,但依旧义无反顾。
翌日,杨小公子自缢于相府。
不过一日,杨氏一族全部被打入牢狱。
原本痴傻的嘉德帝突然恢复正常,重掌大权,将跟杨氏有关的所有人全部撤职查办。
这天阮靖颂和平日一样准备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结果就瞧见李川神秘兮兮的拎着一个木桶走到墙角边不知在做些什么。
“李川!你在做什么?”
“回夫人,这几日见这花有些无精打采,于是便寻来一些夜香浇灌一下,还请夫人这几日小心些,切莫沾染上这等污秽之物。”
“好!”
很快做完手中的事后,李川又匆匆忙忙的拎着木桶离开。
太阳暖洋洋的唤醒了她身体的困意。
正当她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突然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一下子就将她从梦境拉回现实。
阮靖颂看着墙角边两个不明物体,心里有些害怕。
难道又是那群来杀她的贼人!
“都怪你!”曼罗埋怨着自己身下当着人肉屁垫的白岩。
“姑奶奶!这还怪我,我都给你当了人肉垫子了,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白岩整个人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
“姑奶奶!答应我,回去后一定要减肥,不然就算十个我都不够你压的。”
“什么啊!我这叫丰腴好吧!要胸有胸,要腰有腰。”曼罗不服气。
“好好好!姑奶奶,你先从我的身上起来吧!”
“切!”曼罗嘴上虽这样说但起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微微红。
白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曼罗?白岩?”阮靖颂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二人居然是此时应该待在扬州的曼罗和白岩。
“夫人!”曼罗有些热泪盈眶。
许久未见,夫人清瘦了不少。
“夫人!我们来救你了!”白岩一如既往的热情。
还没等阮靖颂反应,白岩一脚就踏进了面前的花丛中。
看着阮靖颂一言难尽的表情,白岩有些疑惑。
“夫人,怎么了?”白岩问。
“呵呵!无事!无事!”阮靖颂勉强笑着说。
阮靖颂原本想告诉白岩,今日李川特意给花儿们施了肥。
没错!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肥料!
可白岩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还没等她想起来这事,他就一脚踩了进去,看位置,不出意外的话还是肥料最多的地方。
白岩坦然走了过来,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
不过!这块地倒是被其他地方都要柔软些,挺丝滑的。
“夫人快跟我们走吧!”曼罗着急的说。
“好!”阮靖颂虽不知道实情,但见曼罗和白岩着急的样子,也想着赶紧离开,于是她赶紧喊来秋月,将自己的一些随身物品和李川送的东西匆匆忙忙的装好就准备离开。
“等等!”阮靖颂面容有些犹豫。
“怎么了?夫人,是忘了拿什么东西了吗?”曼罗问。
“我要和一个人告别!”
阮靖颂到李川的小院的时候,李川正在晾晒衣服。
阮靖颂也说不清为什么自己特意要来告别,但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如果她这次不好好说声再见,日后就没有机会了。
“夫人?”李川看到站在门口的阮靖颂,心里又激动又害怕。
“李川,我要走了。”阮靖颂缓缓说道。
“我今日来,是特意向你告别的。”
李川愣了一下,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很快李川就抬起头试图笑着说:“那……恭喜夫人了,愿夫人此去一行,平安顺遂!”
阮靖颂感觉自己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让她有些难以呼吸。
两人就这样面面相视,沉默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阮靖颂才重新开口说:“或许,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