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贤二十一年票盐制在晋国开始全面实行,宁安府是重点。然而票盐只是重点之一,而非是全部。
绍贤二十一年二月,礼部正判张鸿晖及宣文院掌院大学士潘伯棠等人上疏建议更改一部分地名,认为如今的地名有些俗气,可参照华夏历史上各朝代的一些地名并根据当地所遗传的内陆风俗来改名,并拟定了名单:
兴北县更名为义安县;东兴县更名为怀宁县;
光怀县更名为永安县;兴通县更名为承天县;
怀卡县更名为彰武县;北伦州更名为建德州等。
对此,许多人表示反对,一旦换名,不仅是换个名字那么简单,相应的官署印信和许多都要变更,这都是一笔经费。潘士成、杜长文也反对没必要改名字,做这些无用功。
马敬功对于有的地方改名是不赞同的,确实是耗费财力。但是对有的地方改名是同意的,而且他内心希望将晋国在海山洲及南洋这一亩三分地经营建设成为一个自己心目中的真正的华夏乐土,而现有的某些地名他就不喜欢。比如说北伦州更名就赞同。他对保宁行省还保留部分洛那卡时代的色彩是不喜欢的,他希望将南洋属地彻底从根本上汉化,为此他首先同意将北伦州更名,但是建德的名字他不赞同,他最后决定将北伦州更名为崇宁州。
至于其它各地,他不同意将东兴县更名,最根本的原因这个地名是马宪英和张铭静拟定,马文慧同意的,他绝不做改变。但是同意将兴北县改名为义安县,光怀县更名为光华县,其余则暂不做变动,留待日后再说。
石瑞清出任文林州知州后没多久就决定修建文林州北部与宁安府三屿县之间的岛屿的水驿和码头,并安排船只常驻这些岛屿,以方便与海山洲的联络。尤其是在这其中最大的岛屿也是人口最多的岛屿加延岛上的布防。
加延岛是文林州北部岛屿中最大的岛屿,人口在万人左右,距离文林州六十五里。
绍贤二十一年,石瑞清出任知州后,立即开始在此兴建住宅、驿站和码头。历经一年多的时间,到次年六月,加延岛上的各种配套设施全部修建完毕,得到了东宁行省平章政事孙静远的表彰,并上奏中书省为之请功。
庾华松出任思岭知县后,因其辖区与文林州隔海相望,对那里的情况也相对了解,所以他在年底也开始令三屿县在辖区内的主要岛屿尤其是最大的岛屿三屿岛增修码头、水驿等设施。
三屿岛的幅员不及加延岛,但是原有条件较为便利,故而在这里的兴建也较为容易,加上有富庶的宁安府作为支援,故而到绍贤二十二年底也基本完工了,并在此停泊几艘快船,以方便与南洋属地之间的联系。
沈宁宣在宁安府府尹的任上按照自己的计划来进行善后。
票盐改制只是其中重要的一环,但却不是唯一。
经历过战乱,宁安府也出现了大量的荒地,加上因为战乱不少大族都逃离了。所以从绍贤二十一年开始,沈宁宣强力进行土地清丈。到绍贤二十二年底基本完成。
清丈肯定是有反对的人的,但是沈宁宣此时威望极高,加上马敬功的支持,还有百姓的鼎力相助,所以没有人敢顶着干,还是比较配合的。
通过一年多的清丈,在宁安府又新增了五十多万亩的田地。
清丈后的田地加上原有的田地,宁安府的田地总计有五百八十七万亩,占据海山洲的一半还多。
张鸿晖十分看重宁安府,也曾经支持了沈宁宣。故而他通过沈宁宣在宁安府先后购买了为数不少的荒地和废弃的田地,到绍贤二十二年底的时候,张鸿晖家族在宁安府的田地已经有十余万亩。
张鸿晖别看平素喜欢舞文弄墨,但对经营生意其实也是有一套的。他不同于普通的大地主那样靠密集剥削佃农为生,他以集中精力兴修水利,确保对农田的灌溉,同时利用其自身的财力和影响力从武朝乃至西洋购买先进的农具,以提高产量,只要产量上去了,租子也就上去了,而且佃农也有干净了,一举两得。他引进的农具不是单一的某个方面,从耕地、加工、收获、灌溉、运输、播种、锄草的是一应俱全成龙配套。
张鸿晖经营农业的另一个特点是始终要求以确保粮食为第一优先,其余的来钱快的农作物如蔬果等他也是种植的,但是只是作为辅助,他强调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影响了粮食的第一生产。他对直接管理农庄的儿子张海涛说:“别看蔬菜、瓜果能卖好价钱,但是一到灾年时候,这些根本当不了饭吃。实实在在的米面才能是当饭吃的真东西、好东西。”
除了生产稻米外,张鸿晖对一些稀罕的农作物也有十分大的胆量。他在自己的农庄中首开大量种植从西洋带来的番柿、土豆、番椒。土豆可以作为与稻米一样的主食,番柿因其颜色过于鲜红,很多人都认为其有毒,而不敢尝试,但是张鸿晖亲自食用感到很不错,并大力推行,另外对于番椒这个调味品也很喜欢。土豆在武朝尚处于宫廷御用的物品,凡人根本吃不上。
因为张鸿晖还身兼礼部正判和管学大臣,他从境外大量购买了各种农具的书籍,所以他派人教授农民识字,尤其对于那些辛苦踏实肯干的农家子弟倍加关照,甚至将他们有的人送入弘晋大书院学习。
绍贤二十三年,张鸿晖家族经营的庄园向宁安府上缴稻米五千石、还有番麦、番柿、土豆和番椒等各千斤,成为当年在宁安府的大族勋贵中上缴最多和种类花样最多的。同时直接进献给晋王马敬功各数十斤,并发给弘晋大书院考绩优异的学生若干。
因为农庄经营的成功,张鸿晖对此也越来越感兴趣,而为了能更集中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他不再留恋于这个礼部正判的头衔。
绍贤二十三年底,张鸿晖请辞礼部正判,请专任管学大臣,同时专注于农庄经营,次年初得到了马敬功的同意,以侍御史潘世厚出任礼部正判。
张鸿晖在宁安府农庄的经营成功,也让沈宁宣在宁安府有了一个榜样,为此他以此逼迫其余大族对佃农做出让步,以减少农民的负担。而且鼓励各家大地主也多学张鸿晖的经营方式。然而受制于实力以及思维,在宁安府的占地万亩以上的大地主中,真正有能力也有兴趣学的除了柳仲景家族外,没有任何一家,他们还是按照自己的老套路来过活,对此,沈宁宣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除了土地清丈及广泛种植外洋农作物之外,沈宁宣从绍贤二十一年开始在宁安府大力推行自己在海陵县和宁阳府使用的保甲制,并不断完善和细化,而且将保甲制演变成一种极具军事化色彩的地方武装组织,可有效补充官军的不足,并用作维持地方治安和进行差役、缉捕的重要有利工具。
他提出每甲共推出一丁当兵,服役两年,期满再推一名入伍以换旧丁。在其服役两年里,未出丁之十一户人家,一起襄助入伍丁之家属。
为了缓解普通人不愿意当兵训练的问题,沈宁宣要求不分富贵贫贱,一律参加抽签,达到阶层公平。并规定所有士绅及官吏的子弟也需要当兵接受军事训练。这自然遭到了大族士绅的反对,但是沈宁宣以武力强力推行抓丁并逼迫其完成了两年的服役。
这样训练出来的兵丁在语言习惯、饮食起居一样,彼此或友或邻,均可互为照顾,融为一体,而且家庭亦因上述关系,对其出征子弟音信易通,减少牵挂。
到绍贤二十三年底第一批兵丁服役完成后,宁安府内经过训练的兵丁已经高达上万人,然后回家耕田,再换一批。
沈宁宣的这种做法遇到了很大的困难,首先就是宁安府通判庾光星对其颇有微词,但是沈宁宣位高权重,而且马敬功支持,在宁安府境内可以说是其一个人说了算,谁也不敢反对,庾光星反对归反对,但还是要执行。而宁安府所辖各县中尤其以昭义县知县赵德广和宁远县知县杜瑗康执行的最为卖力,沈宁宣还对其进行了嘉奖并上奏褒奖。
但是这些大族士绅在朝里都是有深厚背景和人脉的,从绍贤二十一年底尤其是二十二年初,反对并要求罢免或者调走沈宁宣的人是越来越多,连左相潘士成对沈宁宣的举动也有些不满,而参知政事兼吏部正判柳仲隆为首的数十名达官显贵纷纷上疏要求罢黜或者调任,并指责沈宁宣的做法是破坏祖制,影响耕作,凌虐士绅。但是右相杜长文、管学大臣张鸿晖是支持的,马敬功也是鼎力支持。
马敬功对这些人说:“当年平李燕行之乱时候,若非沈宁宣,宁安府今日尚不知如何。沈宁宣的做法虽然有些野蛮,但是效果还是很显著的。全民都受过兵丁训练,可以让其不至于闲散为患,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沈宁宣,我不仅不会罢黜,还要更加重用。”
为了不掣肘沈宁宣,马敬功于绍贤二十三年初将宁安府通判庾光星调任为铭英府知府。庾光星对于沈宁宣的保甲连坐和强化军事训练的做法并非不同意,主要是因其在手段上过于强硬和简单粗暴。
庾光星在二十三年初到任铭英府知府后,也借鉴了沈宁宣在宁安府的做法,强化和细化了保甲连坐法,也靠保甲武装来维持地方治安和缉捕盗贼等事宜。也主张动员全民都参加军事训练,但是他一般不采取强迫的做法,而是尽量的劝诫。对于士绅大族不愿意让子弟参加军事训练的,则要求他们出资高价雇佣其余人来服役。如果所雇佣之人是其手下佃户或者仆役的话,则必须免除其服役期间的所有租赋,同时在服役归来后不得报复补偿性剥削。并要立下文书,除了双方各留一纸外,另外必须要求在保长、甲长和县、府那里都要留存。
同时,马敬功还让沈宁宣将其做法专门弄出一个条呈,在绍贤二十三年底开始在晋国范围内尤其是在南洋属地开始强力推行。
从绍贤二十四年年开始,马敬功在处理政务之余,同时也开始忙着自己和下一代的事情,其中之一是招募姬妾,而首选的对象就是内事厅的官妓。另外就是儿女的婚事。
对招募姬妾,很多人反对,但都是没用的。晋国的宫廷与武朝那样较为严格的后宫是不一样的,一切都由晋王一人说了算,王后和太后等能起作用,其余人根本管不了,即便是左右相。而田思婷、杜思雨和李颖冰对此并无明确反对。
其实在绍贤二十四年前,马敬功和自己的正妻以及两个后妃已经有了好几个孩子了。除了马郁芯、马郁雁、马建洵和马建勋外,在绍贤十五年,田思婷生下了一个儿子,叫马建超,但是在二十年却早逝了。绍贤十七年,柳瑜靖为马敬功又生下了一个女儿,然而一年后因天花而去世了。
绍贤十九年,田思婷又生下了一个女儿,叫马郁卿。
绍贤二十一年,柳瑜靖生下了一个儿子,叫马建富。
绍贤二十二年,周英彤生下了一个儿子,叫马建祥。
绍贤二十五年,田思婷生下了一个儿女,李颖冰起名为马郁澜。
马敬功在绍贤二十四年以前对三人是万分信任和宠爱的,三人的关系也很和睦。不过这个时候,他们的年龄也都接近四十,虽然依然颇有风韵,但终究是上了年纪。而马敬功多多少少还是遗传了一些其父马守山好色的毛病,故而从二十四年开始就比较频繁的招募女人充实后宫。然而在绍贤二十四年之前,马敬功只在绍贤十五年纳了一个侧室,即枢密使孙德臣的女儿孙雨彤(昭武三十一年出生)。
两人在绍贤十八年生下了一个儿子,起名为马建信。
孙德臣共有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儿子是孙传承,时任户部主事,昭武二十五年出生。女儿是双胞胎,一个是孙雨彤,一个是孙雨朦。
孙雨彤姐妹两人非常聪明灵巧,却话不多。是在一次宗室大臣的宴会上被杜思雨看中,李颖冰同意后,于绍贤十五年进入宗室成为马敬功的侧室。
而孙雨朦在绍贤十七年嫁给了沈宁宣的长子沈寿容。
绍贤二十四年,马敬功新纳了一个侧室,是内事厅官妓中最为绝色的女子,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名叫孙凡笛,绍贤十年出生;
绍贤二十五年,马敬功则选中了两个侧室,一个名叫李心怡,绍贤八年出生。一个叫姚嘉清,绍贤九年出生。
绍贤二十六年,孙凡迪给马敬功生了一个儿子,起名为马建强;
绍贤二十六年,李心怡给马敬功生了一个儿子,起名为马建忠;
绍贤二十七年,姚嘉清给马敬功生了一个女儿,起名为马郁蕊。
虽然这三个人都非常漂亮,还都很快生下了孩子,其中两个都是儿子。但是马敬功熟读历史,更有自己父亲的过往,加上母亲和祖母的教导,故而他虽然广纳姬妾,但是他也分外严格地要求这些人必须要尊重田思婷、柳瑜靖和周英彤三人。并在绍贤二十七年首次定下了后宫的明确等级。
他效法武朝后宫等级,将后宫除王后外划分为十个等级。
这十个等级为:贵妃、妃、昭仪、昭容、婕妤、美人、才人、贵人、选侍、淑女。
武朝后宫并没有明确规定每一等有几个人,但马敬功明确规定贵妃最多不超过三人、妃不超五人,其余无定数,但是总计后宫嫔妃不得超过二十人,还特别规定非勋贵家庭和有军功之家庭者及立大功之人不得随意封为妃。
而此次明确划分后,除田思婷为确定的王后外,周英彤、柳瑜靖、孙雨彤三人为贵妃,而孙凡迪、李心怡只是最低等的侍女,即便他们生了儿子。而生了女儿的姚嘉清则略高,是选侍,为第九等。另外还让她们及其子女见了王后贵妃,必须按照宫中礼仪行礼,无令不得擅入杜思雨和李颖冰的宫中。而田思婷、周英彤、柳瑜靖及孙雨彤则没有那么太多的礼法约束,而且进出杜思雨和李颖冰的宫中则可以更随意。
至少可以说在相当的程度上,马敬功对这几个年轻女子不过是当做解闷的工具罢了,内心未必看得起他们。另外从制度上明确保障了勋贵大族子女在后宫中的独特以及优势地位。
而关于儿女的婚事,马敬功有自己的主张,他只和母亲、祖母及外祖父杜义祺商议,其余人的意见几乎是充耳不闻。你们可以说,但是听不听在我。
绍贤二十五年底,在马敬功的安排和李颖冰、杜思雨的同意下,长子马建洵娶张海涛的女儿张祎澜为正室;
绍贤二十六年夏,马郁芯嫁给了沈宁宣的孙子、长子沈寿容(时任户部主事,昭武二十五年出生)的儿子沈岳山。
绍贤二十七年春,马建洵又娶沈宁宣之孙女,次子沈寿堃之长女沈卓盈(绍贤八年出生)为侧室;冬,又娶潘士英孙女潘紫瑛(绍贤十二年出生)为侧室。
为了培养儿子,马敬功让张祎澜的祖父张鸿晖作为儿子的老师,虽然有亲,但张鸿晖的学问确实是最好的。
绍贤二十七年六月,枢密使孙德臣也是马敬功的岳父因病去世,时年六十五岁。
马敬功悲痛万分,下令追赠为中书右相、宁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少傅。而枢密使人选,马敬功毫不犹豫决定以宁安府府尹沈宁宣来接任。
八月初,马敬功下令重组两府六部等衙门的人员。到冬季时候晋国各主要衙署和地方的大员都是大变样。
中书左相:潘士成,中书右相:杜长文
监修公国史:潘士成
弘德院令:杜义祺、同知:田文悦
枢密使:沈宁宣
枢密副使:张熊芳
参知政事:王世兴、张维行、王显复、李宽时
六部官:吏部正判王世兴(兼)、户部正判李宽时(兼)
兵部正判王显复(兼)、刑部正判李行之
工部正判张维行(兼)、礼部正判潘世厚
御史中丞:范柏淳、侍御史:李如山、崔浩林
大理寺卿:张修文、少卿:裴向枢、俞渊海
市舶司使:潘士训、副使:苏儒文、沈寿容
宣文院掌院大学士:田德昌
仪仗司都指挥使:沈庆安、副都指挥使:田光熙、王飞柏
宗亲府令:马敬业(马寿昌之子)
宫苑府使:马凡燕、副使:孙传承、李睿远
内事厅知事:杜倩虹
海京府府尹:庾光星
宁阳府知府:谢元度
宁安府知府:杜瑗康
兴京府府尹:林福昌
通远州知州:林学云
保宁行省平章政事:范思奇
东宁行省平章政事:孙良云
永晋行省平章政事:袁礼节
东昌府知府:潘福恩
殿前军总兵官:裴向昭
侍卫亲军总兵官:赵华擎
宁阳军总兵官:徐惠佑
管理府库大臣:张海峰、高有廷
银钱局知事:徐辉文
官银所知事:刘叙成
这次的变动有的是在当年变动的,有的是之前几年就已经开始的。这次之后,马敬功当年恩科的那些人已经全部成为了主力,最低的也是四品知府了,而南洋属地除了林福昌的兴京府府尹之外,其余全部是当年的恩科成员。而军中方面,除侍卫亲军总兵官外,殿前军和宁阳军的总兵官也都是当年恩科成员。六部参知政事虽还是老人,但是下面具体办差的则也多是当年的恩科成员,这些人年轻的三十多岁,年长的四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勋贵大族依然占据了重要的位置,但是庾、潘、沈三家的实力已经不容忽视了。庾家已经算是四代兴旺了,除了张崔杜田这四家顶级特殊勋贵外,还少有四代都能在朝的。
而潘家、沈家这几年的声势也是非常之高。潘士成为首相,其弟潘世厚、潘士成,子侄辈的潘福恩都是朝廷大员。沈宁宣靠着巨大的战功直接由地方官成为枢密使,孙女、孙子嫁给了王室。儿子沈寿容也从一个户部中层官员升任了市舶司副使。可以说潘、沈两家是马敬功扶植起来的大族,尤其是沈家。
除了潘沈两家外,就是孙家了。孙德臣一子两女中,孙雨彤是马敬功的贵妃之一,孙雨朦嫁给了沈寿容,孙传承则是娶了杜长文的侄女、杜长衡的女儿杜倩惠。此次则成为了宫苑府副使,比较出任意料。而杜倩惠的堂妹杜倩虹则在此次成为了内事厅知事,是张崔杜田四大顶级家族中第一位出任内事厅的知事的人。
这一年的八月二十日,李颖冰九十寿辰。
马敬功为祖母举行了隆重的寿宴,同时为了让祖母高兴。马敬功还下令将勋贵、宗亲、三品以上大臣中八十岁以上的老人全部齐聚到永寿宫为祖母来祝寿。
而宴会当日,除了晋国的人之外,尚有武朝、乐东国、东町国、佛鹰国、西巴斯鹰国、尼兰国、苏威兰等国派来的使臣或者是有名的商人等,参加宴会的人员高达三千多人。
而这次寿辰仅仅在饮食方面也耗费巨大。其中白面七百五十斤,白糖三十六斤,香油十斤,鸡蛋一百斤,猪肉一千五百斤,菜鸡、菜鸭各八百五十只,肘子一千七百个及其他配料等,总计耗资约六十万两。这相当于将宁安港一年的收入都办了寿宴。
虽然耗资巨大,但是为了让祖母高兴,马敬功还是狠下心办了。并动用了内库的黄金储备。
李颖冰不愿意大肆铺张,但是能过上一次这样的寿宴他内心是真实的高兴的,对孙子也是发自内心的满意。
从绍贤二十年底彻底平定李燕行之乱到绍贤二十七年底,历经近十年的恢复,晋国再度恢复了生机。虽然大大小小的叛乱以及灾害在海山洲和南洋属地都还有,但是都影响不大,很快被平定,再也没有长达半年以上的叛乱。而且这几年除了恢复外,在马敬功的主导下,继续加大了对南洋的移民。这近十年里,向南洋转移了人口有差不多二十万人,使得南洋属地的人口在当年底增加到了近四百五十万人,而海山洲的人口因为宁安府叛乱和历年的向南转移,人口相对有所下降,但是到绍贤二十七年底,海山洲各地人口总计仍然有七百余万人。而闽东三县两镇守使的人口因为这几年前线相对太平,人口总计达到了八十五万人的规模。金龙岛、蝶陵岛两地在八万人左右,连海县有二十五万人,海清县有三十二万人,长乐县有二十万人,而且这都是晋国的户籍人口,而闽东前线是存在有大量的武朝流动人口。
除了人口外,到绍贤二十七年底,晋国海山洲的赋税收入也再创新高,当年收入六百二十三万两,其中田赋因为大量种植新的农作物加上宁安府清丈出来的新土地,田赋收入达到了一百以十万两,占据约六分之一。而关税、工商杂税和专卖收入依然是最多的。专卖收入有二百多万两,其中盐税因为票盐推行,盐税从绍贤二十三年开始每年海山洲的盐税能达到六十多万两。收入增多,支出也相对增多。但是库存仍然充足。到年底,海山洲的府库存储有黄金三十七万两,白银五百二十三万两。另外马敬功直属的内库中的金银也总计达到了百万两之巨。
南洋属地方面,到绍贤二十七年底,收入有所下降,为三百八十七万两。支出则较多,达到了四百二十万两,府库存储方面,有黄金十九万两,白银二百六十万两。南洋收入一直相对稳定,但是却也存在着天高皇帝远,许多收入被隐瞒的情况,根据户部的估计,南洋尤其是安晋港每年的关税收入就应该有五十万,这是至少。而永宁港、宁河港也能够达到至少三十万的水平。即便是地处内地的保宁行省巴云邦榷关的收入每年也有十余万。加上永晋行省、东宁行省的田地,南洋属地的收入怎么说也能够在四百五十万左右。所以从绍贤二十七年底更换了南洋的大量官员后,对南洋的清理也就会开始了。然而这是南洋的事情,马敬功的重点依然放在了海山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