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出去一看,世伟已经走得没影了,只好又回到屋子里。
她心里不太痛快,就质问父亲道:“爸,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说世伟啊?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人家留?他好歹也是你未来的女婿。”
秦父说道:“什么女婿?这门婚事我不同意!我刚才有说错吗?这小子要什么没什么,不就是吃软饭的吗?还想娶我的宝贝女儿?门儿都没有!他休想!”
霜霜扭着身子抗议道:“哎呀,爸~”
秦母也劝道:“霜霜,你也别怪你爸爸,我也觉得那小伙子不太靠谱。他这要学历没学历、要事业没事业的,光有一张好看的脸,有什么用?家里穷就不说了,还一大家子兄弟姐妹的,这嫁过去有你受的。再说了,听说他们那儿特别重男轻女,根本不把女的当人。你嫁过去那么远,连娘家人都见不着,如果夫妻俩打架闹别扭了,你想回娘家都回不了,连给你撑腰的人都没有。”
霜霜说:“妈,这点你放心,这个问题我已经跟世伟商量过了,他不打算回老家了,以后就留在杭州发展。我们在这里结婚,我随时都能回娘家,也不用和他们全家人住在一起。穷,也不是问题。俗话说,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你们怎么知道他将来成不了功呢?我觉得他挺有上进心的。往最坏的情况说,就算他一辈子都这样,那这也是命里注定,你女儿就没有富贵命,我这不是还有个小生意吗?让他来帮我也好,我们一起搞夫妻店。不是有句歌词吗?夫妻恩爱苦也甜,我心甘情愿跟他挨一辈子。”
秦父听了,生气地说:“我们辛辛苦苦地把你养这么大,又培养你上大学,又拿钱资助你搞事业,就是为了让你倒贴小白脸的?”
霜霜反驳道:“他不是小白脸!我也没有倒贴,他当化妆师一个月挣的工资也不少,职业是不分高低贵贱的!再说了,我觉得你们说的都不是重点。两个人在一起,关键是他对我好,这就够了!就算他什么都不做,我照样也能养的起他。”
秦母说道:“傻孩子,结婚前他当然对你好了,结了婚可就不一定了。就算你不跟他们家人住一起,也总要见面的吧?你能养的起他,可你能补贴他们一大家子人吗?他们那里家族观念很重的,一大家子人要搅在一起生活,钱要一起用的。贫贱夫妻百事哀,你现在不听爸爸妈妈的话,将来肯定是要后悔的!”
霜霜从小就很有主见,她说道:“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不会后悔的。就算是选错了,我也会哭着把它走下去。”
哥哥秦家栋听了,也劝道:“妹妹,你不要这样,爸妈也是为了你好。他们有丰富的人生经验,吃的盐比我们吃的饭都多。他们的话一定有他们的道理,你就听听他们的劝吧。”
霜霜见最疼她的大哥也不向着她,顿时火冒三丈:“好啊,大哥!我以为你会站在我这边的,没想到连你也不向着我。不为我讲话就算了,还帮爸妈一起说我?好好好,你们都是一头的,没有人站在我的角度为我考虑。你们人多,我说不过你们,行了吧?我回房了!”说完,连晚饭也不吃,赌气上楼去了。
秦母无奈地摇摇头:“这孩子,脾气怎么这么大?我去劝劝她。张妈,你帮我拨出几样菜,我陪小姐在楼上吃饭。”
秦母还是心疼女儿,怕她饿坏身子,让佣人端着饭菜送上楼来。
“霜霜,我是妈妈。”她敲了敲女儿的房门。
屋里没动静,她知道女儿还在生气,于是说道:“我让张妈给你送些饭菜,我们进来了。”
屋里还是没反应,秦母推开门,让佣人把饭菜放在起居室的茶几上,让她出去了。
秦母往卧室一看,霜霜还是蒙着头躺在床上,不说话,于是劝道:“霜霜,爸爸妈妈也是在和你商量,怎么说着说着就使性子了?”
霜霜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说:“你们那是在商量吗?你们那是联合起来反对我和世伟在一起。既然你们都站在同一阵线对付我,还有什么可商量的?”
秦母说:“我们怎么会一起对付你呢?我们这还不是为了你好啊。你要不是我们的女儿,我们才懒的管你呢。”
霜霜捂着耳朵说:“我不听、我不听!”
“好、好、好,这件事稍后再说,还是先吃饭吧。不要饿坏了身子,抗争也是需要体力的,是不是?”秦母哄女儿道。
霜霜打算用绝食来抗议,又用被子蒙住头,不说话了。
秦母端起女儿最喜欢的清蒸鱼,来到床边,揭开女儿的被子,哄道:“霜霜,不要赌气了。你看,有你最喜欢吃的清蒸鲈鱼。你再不起来,鱼一凉可就腥了。”
没想到霜霜闻到鱼的味道,“腾”的一下坐起来,可不是起来吃鱼,而是用手捂着嘴跑到卫生间去吐。
秦母呆住了,她把鱼放下,追到卫生间去帮女儿拍背、递漱口水。
等霜霜不吐了,秦母扶着她坐在沙发上,试探着问道:“霜霜,你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有了吧?”
“是啊,我已经有了世伟的孩子,所以我必须要嫁给他。”霜霜无赖地承认了。
“什么?你真的有了?”秦母听了犹如五雷轰顶,心里对女儿是又恨又怜。恨的是女儿不知自爱,未婚先孕;怜的是在男女关系上,女孩子终究是吃亏,要受这个罪。
呆了半晌,秦母勉强问出一句:“怀了几个月了?”
“快两个月了。”霜霜答道。
秦母不忍心让女儿去打胎,只得说道:“那得赶紧把婚事办了,三个月肚子就要显形了。你爸爸那边,我去劝劝他。。。”
“谢谢老妈。”霜霜欢快地抱住秦母的胳膊。
“唉,你啊。。。真是女大不中留!”秦母怒其不争地叹道。随后拨拉掉霜霜的手,摇摇头,忧心重重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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