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雪竟“嘿嘿”一笑,道:“我前面的日子,就是把脸看得太重要了,所以,活的累。”
李龙也附和道:“可不就是说嘛,这要搁着以前吧,我也老觉得吃软饭是男人的一大耻辱,可现在,我不这么看!能吃软饭的男人,本身就是一种本事不是?正所谓,君不见,软饭得吃且常吃,一旦错过没得吃,嘿嘿……”
穆倩被他俩气得咬咬牙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好好好,软饭硬吃是吧??我承认,这确实需要境界……”
“要去吃饭了?去哪里吃啊??”
阮敏儿领着忆雪走了出来,听到吃饭,忙打岔问道。
“哦,他穆姑姑说了,尽着贵的吃,她掏钱,嘿嘿……”
“这才几点啊?这会儿就计划上了?穆姐姐该不是又被这两个无耻之徒给讹上了吧??”
穆倩往沙发上一坐,故意无奈的说道:“不,我在跟他俩学习“无脸之术”呢……”
忆雪跑过来,抱着公良雪竟的手臂,开心的说道:“叔叔,我也会“无脸之术”。”
“哦??”公良雪竟诧异的看看忆雪,“你会?”
忆雪认真的点点头,放开他的手臂,调皮的用双手捂住了脸,然后又拿开来,“你看……”
“哈哈哈……”
几个人一看,愣了一下,旋即大笑了起来……
房间内,见雪拿出书包来,掏出一沓本子,拿着笔,在上面一本一本的写着什么……
柳美雯帮他收拾好了床铺,回头看着他笑道:“可以了,你的小窝。”
“谢谢柳姑姑。”
“怎么,要写作业吗?”
“不,我先提前把作业本上的名字都写好,等明天学校安排好了,也不用慌张了。”
“见雪真厉害,知道提前安排好自己的事情了。”
“我很小的时候就这样了。”
柳美雯怜惜地伸手抚了抚他的头,她知道,这孩子,经历了同龄的孩子,无法想象的苦难……
“咦,已经学英文了吗?”
“嗯。入学就开始学字母,已经学了两年多了……”
“都认识了吗?”
见雪自信的笑笑,“滚瓜烂熟。”
“是吗?”
“当然,你可以随便写几个考考我。”
柳美雯嫣然一笑,拿过笔,翻过他的本子来,在背面随手写了几个字母……
见雪看了看,略微皱了皱眉头,随即笑道:“姑姑这不是考我,是考验我的吧?”
“哦?为什么这么说?”
“我虽然才三年级,但是你可别小看我,汉语字典和英文字典我已经都会查了!你写的这几个字母:wzddx,不可能是英文单词,因为没有这样组合的单词。这肯定是汉语拼音的缩写,你看……”
说着他翻过本子来,一指本子正面的姓名栏。
“ljx……这是……”
“柳见雪啊,我的名字。你写那五个汉语拼音字母,是人的名字,还是一句话啊……”
柳美雯眼睛突然瞪得老大,“噌”的一下站起身来,继而,脸上现出惊喜的表情来,一边转身快步朝外走去,一边高兴的说道:“见雪,你太厉害了!”
刚一出房门口,结结实实的跟人撞了个满怀!
公良雪竟迅速地稍一侧身卸力,柳美雯被吓了一跳,身体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栽倒在地,公良雪竟眼疾手快,一伸手,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一手环住了她的细腰……
“没吓着你吧?我过来看你和见雪怎么这么久没出来?你怎么突然就冲出来了??”
柳美雯被他斜抱着,愣了片刻,突然回过神来,满脸通红,忙结结巴巴看着他的眼睛道:“我,我……”
不远处,阮敏儿抱着双臂,一脸的玩味,咂嘴打趣道:“啧啧啧,你俩的腰身,都还锻炼的挺好的……”
二人这才同时回过神来,慌忙起身放手,柳美雯红着脸,也顾不得其他了,开心的说道:“字母,那几个字母!”
公良雪竟也听出了些端倪,赶忙问道:“你是说……快,快过来,坐下慢慢说!”
几个人这才又过去坐下,柳美雯这才拿过纸笔来,“唰唰唰”的一通写……
“这五个英文字母,咱们不是怎么组合都不对吗?刚才见雪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啊——其实是咱们自己想复杂了!它们是字母不假,可谁说了一定就是作为英文字母使用呢??不能是,汉语拼音字母吗??!”
“对呀……反而对于我们来说,这种最直接的观感,却被我们直接忽略了……汉语拼音字母……拼音……”
“丁睛,你男朋友的名字叫什么??”
一旁的丁睛突然听到这话,竟然略微愣了一下,才显得有些结巴的说道:“他叫,简善开。”
“简善开,简,善开……也不对啊……这也完全搭不上啊……”
“这看起来,应该是一句话的汉语拼音缩写……可是,是什么话呢……”
见雪挠挠头,“屋子的……什么……东西??屋子的东西??不对,不通顺,哈哈哈……”
“屋子?屋子……倒是有点儿靠近的意思……”公良雪竟面色凝重,仍旧是一脑门子的问号……
众人开始纷纷猜测臆想,但都没有一个通畅的意思出来。
公良雪竟舒了口气,道:“想不出就暂时放着吧……这说明我们掌握的东西,还是不足以支撑我们继续往前走,空费神也没有用……倒是有一点儿,我觉得有必要再问一问……丁睛,你不要怪我太直接,你的故事,好像应该还有隐情吧……”
众人没听懂这句话,只是条件反射般的,齐齐疑惑地看向了丁睛……
丁睛面上一红,迟疑了一下,狠狠地咬着嘴唇,好一会儿,这才长长叹了口气……
“的确……我没有完全告诉大家,不过我保证,绝无恶意。我只是觉得,这些,并不妨碍什么吧……善开他,其实是我家玉坊的一个工人……我们老家那地方,产玉石。父亲在老家当地,开了一个玉石加工的作坊,跟很多本地和外地的玉商,都有生意来往,生意也还算是不错。简善开两年前来到我家的玉坊做事,因为他的绘画功底很厉害,绘制器型图案甚至制玉的功夫都很厉害,所以深得我父亲的赏识。他是个忠厚老实的人,心肠好,日子久了,我就,慢慢的喜欢上了他……可惜我父亲嫌弃他家里条件差,坚决反对这件事。而他,也坚决表示不能跟我在一起,理由更简单,他认为,他给不了我好的生活……于是我鼓励善开,希望他能够凭着自己的绘画技艺闯出个名堂来……他也听了我的话,辞掉了玉坊的工作,专门给观庙里绘制壁画……由于他技艺高超,人又老实本分,慢慢的,也就有了些名气。几个月前,他接了一单生意,来了红京,临走前我去他家见了他一面,他走时,仍旧是这句话:跟我,不可能……所以其实直到今天,我都是在一厢情愿……公良大哥,你是怎么知道,我没说实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