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云果断摇头,坚定道:“帮助其他国家打自己国家,这是叛国者才会做出来的事,我想在玺国辅助,是因为他们都姓慕,都是慕家子孙,我宁愿一辈子怀才不遇也不会去其他国家。”
老人道:“你对国家倒是忠心耿耿,既然如此,你怎么不去太子那里帮助太子平定叛乱。”
耿云苦笑道:“这难于登天,见其他王有昭王的推荐信就可以见到,可是太子,除非天子召见,否则根本见不到。我想过很多办法,都行不通。”
老人道:“你总想着见他,何不反过来想,让他来见你?”
这句话如醍醐灌顶,耿云豁然开朗,毕恭毕敬的对老人作辑道:“感谢您的教导,日后我若成大事,定会厚礼相报,还不知阁下姓名。”
等了许久老人都没回应,耿云抬头一看,老人已经走远了。只看见一个小黑影,他对着老人的方向鞠了三个躬,然后,目光转向千里山,千里山是送上门的引荐。
他徒步上山,千里山的哨兵发现他,看他穿着简陋,形态不想有钱人家,便走上前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快下去。”
耿云道:“我有事想和范修见面。”哨兵道:“有什么事?说出来我替你转告。”“这件事得亲口对范修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赶快下去,不然我不客气了。”
耿云笑道:“我记得天下塞帮都遵守一条规矩,要想当塞主就要打败前任塞主,不知千里山可有这条规矩。”
哨兵重新打量了耿云,嗤笑道:“你要打败范修当塞主?”耿云点了点头,哨兵道:“我上去禀告一声,不过我先告诉你,当初朝廷出来都没把我们主儿怎么样?可别到时候吓得说我们欺负你。”
“那是没有遇见我。”
“口气挺大。”哨兵不由看了他一眼,不多时,范修听见有人说要挑战他,看样子还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哈哈大笑起来“挑战我?我一只手就能把他打飞。”
小喽啰不好意思道:“可是我已经答应他了。”范修点头道:“也是,咱们虽是土匪,也是有道德的土匪,跟那些土匪杀人放火不一样,走!我去会会他。”
耿云听见有人来,抬头看去,只见远远的一个浑身是肉的汉子提着一壶酒,大摇大摆的走来,身上横肉抖个不停。
大汉到了面前,眯着眼睛道:“你?你要挑战我。”耿云摆手道:“是的。比文还是比武?”
大汉仰起头,一壶酒咕噜咕噜的下肚,少量酒从嘴边流下,流到身上,耿云暗暗皱眉,范修喝完酒,酒壶甩出去。成了一块块碎片。
范修撸起袖子道:“当然是武了,怎么?你下山抢劫还跟人讲道理?”耿云道:“且慢,下山打劫也不是一个人去打,势必要很多人一起上,这是群架,不是单打。”
范修道:“你想打群架,正好,我也过过瘾。你带了多少人来。”耿云道:“就我一人,还请大王借几人给我。”
范修笑道:“你原来是打这个主意,用我的人打我的人,我怎么下的去手?他们怎么打的起来?”
耿云道:“塞中不是经常有比武吗,你不告诉他们,让他们听我指挥,你下不去手,就让他们上,他们不会下死手还会尽全力,刚好合适。”
范修一听也有道理,便答应了。和耿云去了练习的地方,这里比试常常出现,所以范修要打群架很快确定了。听到有一队要听耿云指挥时很奇怪,但还是听从了。
为了全力以赴,范修事前说赢了就优先下山的机会,很多人开始做准备运动。
范修殊不知,他已经入了耿云的圈套,本是比武,现在变成了比谋略,而本来要比武的他们在旁边指挥。
范修豪迈的让耿云选人,耿云从进入起就不断暗中观察这些人的行为习惯,选的都是对自己有利的人,他心里已经有了对策。
打斗开始,除了范修和耿云,其他人都不知道这是一场关于塞主之间的对抗,以为和往常一样只是普通的比拼,又有奖品,格外卖力。
耿云指挥那些人摆了个范修看不懂的方阵,范修看不懂,也不去琢磨,也让他那队的人调整队形,耿云一看,明白了,范修摆的是玄罗阵,强的放左右,弱的放中间,打时两翼包围,剩下的人从后面袭击。
往常,范修这阵不说战无不胜,但至少胜了八成,可惜他的对手是自幼读兵法的耿云,耿云摆的是很普通的阵,队形很像三角型,角尖在最后,前面三角形的边。
耿云摆此阵的原因是他手下的是一帮土匪,随心所欲惯了,而他又不是范修在人们心中有好高的威望,高极的低级的阵他们又看不懂,对方是范修,潜意识里面又对范修有好高的钦佩。
这样的情况下,无论他摆什么阵最后都会被打乱,这样一来刚开始就摆个三角形,后面的少,前面的多,打着打着队形乱了,后面的跟上前面的,聚在一起,威力更大。
两队碰到一起,耿云这边的人前面的人多,一时间占了上风,范修这边的人从后面包围上去,后面的人果不出耿云所料,明明开始前摆的好好的阵,现在乱成一团,都想着往上冲。
归根结底,还是不信任耿云,只想着奖品,想多打败人。
耿云的人凝聚成一团,像堵密不透风的墙壁,前面的人打累了,里面的人接着上。
范修的人已经包围的严严实实,可是地方就那么大,一个人的地方不可能站两个人,相当于其他人没有派上用场。
若是如此,还可以照着耿云的策略,打累了换后面的人上,场面陷入僵局,范修偏偏不如此,他指挥人拖,把人拖出来,都是土匪,什么下流没搞过。
耿云这边的人也会这招,他们也效仿,他们本来就被包围,围成一团,而范修的人却指挥的井井有条,人们也都听从他,耿云没有指挥,就算说了他们也不会听。
于是他们一个拉这只脚,一个拉只手,有的被抓成蜈蚣,有的拽别人也没有管,可以看见,这队的人已经乱成一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