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喧哗,蒙谦道:“真是,又来了。该死的慕家人,军队都输成那样了还有心情逛街,我看,玺国早晚完蛋。”
智子瑶道:“那可不一定。”
那边的人们跪了一拍,蒙谦赶紧拉着智子瑶离开,他可不想拜那什么“狗刺史”,所幸那“狗刺史”也不来这边,这时,在蒙谦身边的人突然冲上去,“找死!”他道。
那人正是诸塔,诸塔喊冤,蒙谦不以为然道:“冤能喊那就不叫冤了。”又出来一人,蒙谦认出是刚才认路的人,当然也被关进去了,“我光说不要从泠州来,也应该说不要随便替人喊冤。唉!这个傻子。”
“师父,我们回山吧,再过不了几天这里就要换主了。”
“你这么确定?”
“你觉得天子会赢?我看过天子的军队,个个扶不上墙,看着比女人还柔弱,齐王的兵个个气势高昂,穿沉重的铠甲,唉!只可怜了老百姓,也许齐王当天子还是好事。”
“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去山上避难吧。不过再这之前,我要写一封信出去。”智子瑶笑眯眯道。
玺军果然不是齐兵的对手,战还没打看见敌人就跑了,不得已,田欲只能下达敢退一步就杀的命令,可是命令没用,一到战场上,人仰马翻,不少人趁乱逃了,田欲看着这个管不着那个,身上还挂了彩。只能退军。
事后清点,发现只剩下一万多人,清点战场上没有一具尸体,再这样,再打一场就散伙了,田欲气得鞭打了好几个士兵仍然不解气,这么回去又丢面子,就驻守原地,期间有人不少逃脱的,田欲抓回一个就打一个,即使如此,还是有人逃。
齐王一起兵,各地像蓄谋已久,纷纷起兵,起兵像雨点一样落到了玺国各地,他们敢这么做无归是清楚朝廷军的实力,一时间,压都压不完,各地像约好似得,对抗朝廷倒放一边去,互相内斗,全然不把天子放在眼里。
田欲知道后反倒放下心来,这样他就有理由光明正大的回去,失败好像也不管他的事,于是他毫无愧疚的回王都,回到王都再清点,只有八千兵了。
慕连萤得知各地起兵急坏了,慕连颂像是早有预料只是微微点头,道:“不错,我军没有一个阵亡的。”
慕连萤想到那些军队的样子就担忧道:“连颂,这可怎么办?我们军队再多也打不过他们。”
“无事,军队就是被邹稠打怕了,打几次胜战把信心打回来就好了。”“但愿如此。”
千里山自从两个月前被一分为二后,山中分为两派,一派继续跟着范修,一派跟着耿云。耿云原是玺国的一个刺史,昭王的母亲的侄子,自幼丧双亲,昭王的母亲将他接过来和昭王一起抚养长大。
昭王慕启淮,名谅。祖上被封为昭王,一直传到他这里,跟王位八辈子打不着关系,到他这一辈,跟王室已经疏远,官大的有些对他明里暗里一套。
慕启淮也没什么“三十年东三十年西,莫欺少年穷”的豪气,父亲死后就继承了他的昭王,老老实实做他的昭王,不惹事。
慕启淮原想这一辈子就这么过了,天子死后他去吊丧,回来继续做昭王,谁继承王位跟他没关系,而他也娶妻生子,过世后儿子继承昭王,他没多大野心,也没多大决心。
可是,上天偏偏不如他所愿,齐王起兵,很多人蠢蠢欲动,旁山观火,谁都想坐龙椅,做天子,只有慕启淮老老实实,耿云劝他也起兵,有他辅助,定能在这乱世中站住脚跟。
可是慕启淮没这个远大抱负,只想平平淡淡过完一生,耿云把嘴巴说干了都不为所动,他是昭王,虽然与王室关系远,但也挂了个王,一辈子不愁吃穿。何必还祈求其他的呢?
他知道耿云很厉害,在他身边屈才,就写了封信引见他到他的表兄慕连济那里去,慕连济是珲王,祖父是先王之子,又跟当今太子同辈,这次也起兵了。
耿云去后,发现慕连济好高骛远,对他根本不重用,重用那些说话好听,经常夸他的人,于是离开了。
离开后很郁闷,他想在这世道混出个名堂出来,慕启淮没有野心和魄力,只想做他的昭王,到哪里去呢,经过这事,他看明白了,尽管他在昭王面前很受宠,但别人都是要造反的人了,不会在意表面的亲戚关系。
走投无路的他正好到了千里山下面,他穿的寒酸,千里山那些人没有理他,转向他后面的商队打劫,商队既然敢过千里山,必然早有准备,几十个大汉凶狠的提刀站出来开路。
千里山正好也只下来几十人,开始打斗,千里山那帮人敌不过,就用惯用的招数逃跑。边逃边邀请那些大汉也加入他们,必会好酒好茶招待,大汉提刀回应,他们逃了,大汉也不追,成功的护送商队出去。
耿云道:“连这群小喽啰都想着扩大势力,昭王就只想着一辈子做他的昭王。唉!”
“公子不凡,为何唉声叹气?”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耿云转身看去,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走来。
耿云道:“老人家,这里是千里山,你还是绕路好。”老人笑道:“范修向来只劫财不劫人,我这把老骨头又没什么油水,这条路我走过很多遍,那般人从不看我一眼。”
耿云笑道:“这也是好事了。”
老人道:“你为何愁眉苦脸,是有什么事不顺心吗?说出来我替你分忧。”耿云叹气道:“齐王起兵,很多王纷纷效仿,只有昭王没有野心,我正好又跟随在他身边,我想做伟大的事业,可惜天不如我所愿。”
老人道:“你就没有去其他王那里吗?”耿云道:“昭王修书一封我去了珲王那里,珲王不重用我,想必其他人也看不起我。因此烦恼。”
老人听后笑道:“这有什么,天下之大,总有人看见你这块宝玉,再不济,你去他国发展也好。如今玺国大乱,其他国家也蠢蠢欲动,正是要人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