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场：下午，画室
女主1：陈雅兰
小花依旧穿着那套廉价的中年妇女装，若只看背影多半会误以为是楼道里打扫卫生的阿姨，穿衣风格与小花本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尤其是那一晚我见到了小花诱人的酮体过后。
虽说同为女人，但是在小花的面前，我自叹不足，她的小腹没有一点赘肉，完全看不出生过孩子，年龄对她来说成为了先天的优势，比年轻女孩更多了一份柔美和成熟的韵味。
当小花提出只要郑婉对半工资的时候，我起初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当小花在我面前露出羞涩的表情，颤颤巍巍脱去身上一件件衣服后，我的心里充满了矛盾，人体模特的行情我是清楚的，如此完美的身材绝对是稀世珍宝，捉襟见肘的我强压住自己内心的兴奋。
“不要有太多心里负担，它是美，它是艺术，它是上天赐予你的一份厚礼。”
我舔着脸说出冠冕堂皇自己听来都极其虚伪的话。
“老板娘……我可以穿上衣服了吗？”
小花的双手遮着自己的私处，略带犹豫地问我。
“光这点时间你就受不了了，现在还是我一个人呢，等到正式上课的时候，可有二十多双眼睛看着你，有男的也有女的，更有甚者……”
我没有把话说下去——更有甚者会有男学生在作画时出现生理反应。
这话还不把小花给吓走了！
照理来说，一个三十七岁的已婚女人不该害羞成这个样子，小花竟然还未完全褪去少女的纯真，自己真是检到了一个活宝。
“我给你开四百。”
我反复思量后对小花说。
“谢谢，老板娘。”
小花感激的眼神令我心虚。
“不要谢我，你值这份工钱。”我说。
回忆到此，我抬头看着眼前衣着寒酸的小花，我打开桌下的柜门，从里面取出一个大纸袋，里面装着在家整理出来的那些我早已不穿，落伍的旧衣服。
“拿去穿吧！”
我一边温和说着一边将纸袋搁在桌面上。
“老板娘，这个我不收。”小花红着脸说。
“小花，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嫌你穿的不好看，这些衣服是我自己的，我看你的身材和我孕前差不多，这些我现在也穿不上了，扔了也可惜。”我急忙解释道。
“老板娘，等你生好宝宝，身材恢复以后还好穿的。”小花说。
“小花，我和你说实话吧，来我们这上课的学生大多家境殷实，你不好总穿那些低档货，不然就把我们画室的档次也拉低了。”我坦诚地说道。
“不是……不用穿衣服吗？”小花红着脸说。
“又不是光光画画的时候，你进出总会有人看见的。”我说。
小花不好意思地将纸袋取下拎在手里。
“等发了工资，老板娘你把这衣服的工钱扣了。”小花说。
“说了是我送你的！”
我有些不耐烦的夹着着点愠气地说道。
“老板娘，我知道您是好意，但是衣服我可以自己花钱买。”小花解释道。
这个女人自尊心还挺强的，我不由对小花刮目相看，心底生出了几许佩服。
“时间不早了，趁学生还没来，你去更衣室换套衣服再出来。”我说。
“嗯。”
小花应着走出了办公室的玻璃大门。
—— —— —— —— ——
尴尬只在一瞬间。
我从奕铭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惊诧，他一定也和我一样看出了小花与之前那些模特的不同，今天是小花第一次上展台，紧张羞耻感是避免不了的，她犹豫着轻缓地拉开胸前的浴巾，学生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女人美好的躯体，人群中爆出一声声惊呼。
小花的面孔红得如同一只熟透了的苹果，她羞涩的低着头抿着嘴唇，我上前附在她耳旁提醒她要注意的事项，为她摆放了一个相对舒适而安全的姿势，对第一次的表现来说她很敬业，我能看出她在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放轻松些，不然你很难坚持三个小时。”我悄悄和她说。
“脸抬起来。”
奕铭那浑厚的男声传上展台。
小花微微抬起头，我取下了小花头上的发夹，以我的直觉来说，小花放下头发显得更为自然，能凸显出她脖颈的线条感，对人物绘图却增加了难度，但可以给小花带来一些安全感。
就在那一刻，我回看台上的学生，与奕铭咄咄的眼神相遇。
他看见了什么？
他的眼神除了惊叹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这些我并不意外，但我却看见原本极为专业的丈夫此刻却有了生理反应，我尽量显得不经意的看过去，作为妻子，我十分清楚他确确实实在看见女人姣好的面容后瞬间有了反应，我劝说自己放开些，男人看见美女这是正常的。
我低头看向自己脖颈处的施华洛世奇水晶挂件，这是一周前奕铭作为我们结婚纪念日送给我的礼物，我责骂自己不该胡想八想。
看向身边的小花，我的胃部溢出阵阵的酸意，这不是怀孕反应，而是嫉妒，我羡慕女人的身材，我羡慕奕铭看女人时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