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哎呀嘿!”
随着两声舒坦的呻吟声,风洪雷睁开眼睛,定了定神思,然后看了看上方陌生的屋顶,从床上支起身子。随即晃了晃脑袋,心里想:这是怎么回事,这又是什么地方?难道还没有醒酒吗?
揉搓了一下脸庞,再一看,周围是一个陌生的环境。
床,被子,家具,屋内布局,这我不是自己的家啊。看了看周围,除了不会说话的一应摆设,就自己一个是喘气的,于是自言自语道:“恩,这是什么地方啊?”
掀开被子,下床定了定腿脚,看到右手边一个门口,于是想要走出门口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刚一出门,映入眼帘的更加奇怪,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远处高低不平的小山坡,眼前一个人为休整过的小园圃,总算给人一种还有人的感觉。
再往远处看,也见不到有什么烟火气,安静的有点过分,周边唯一能听到的声响就是隐约的鸟叫声,倒是天上的三两朵白云,更能廖慰自己的满腹狐疑。
刚踏出门口,还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一声“起来了?”从一边传来,吓了自己一大跳。
“咦~嗯?你是谁呀?”
一个哆嗦之后,看了看声音的方向,只见左边一个人,坐在边上的一个石凳子上,眼睛没有任何情绪的看着自己。
等了好一会,没见回答,风洪雷开口问道:
“唉,你是谁呀,怎么不说话呀?我这是,这是在哪里啊?”
“嗯,你不用管这是哪里,也不用问我是谁,你只要明白以后你就在这生活就够了!”眼前的这个人回答道。
风洪雷再仔细一看眼前的这个人,年龄应该不小,看似应该是五十多岁,一身灰黑素衣打扮,坐在石头上一动不动,眼睛更是看不出一丝感情,能看明白的是,一张沧桑的脸庞,隐约带着一份豪气。
从冰冷的表情看,又有点世外高人的感觉,不过仔细观察之后,能够想象的出,年轻的时候,应该是帅美之人,毕竟这个年纪看上去,还能给人一种美感。
“这个,你,带我来的吗?”风洪雷往前走了两步问道。
“对”
“那,你不说这是哪里,你带我在这里带着干嘛,我又不认识你。”
“你以后叫我师傅就行。”
“额,这个…我为什么叫你师傅?”
“因为是我把你带到这里的,所以你必须叫我师傅。”
风洪雷听着这个驴唇不对马嘴的话,心里叮当乱响,随即周围左右看了看,除了这一栋茅草屋自己院子之外,好像其他的地方是一片荒凉。
“那,我走,我走还不行吗,你不用说什么师傅徒弟滴,啊,我都不知道你是谁,怎么当你的徒弟啊?再说,你是干嘛的你也没说,我可不能糊里糊涂的认你做师傅,我走了啊,你还是找别人吧!”
说完,风洪雷朝着院外走去。
看到往外走的风洪雷,这个人也没有阻拦,而是说了一句:“别到处乱跑,小心迷路了!”
听到这里,风洪雷也没有理睬,而是继续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看着眼前的弯弯曲曲的崎岖小道,再看看周围郁郁葱葱的杂草和树木,心里不停的思索:这是什么奇怪的地方,怎么遇到这么个奇怪的老头?
一路之上,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随着道路越来越平整,路也好走了起来,看着有些平坦的道路,再看看越来越稀疏的树木,风洪雷心想,没准再过一会就能出了这个地方了。
于是兴奋的继续往前走去,不过,没过一会儿,越走心里就越没底起来,远远望去眼看着前方本来延展的道路,怎么突然就像消失了一样。
看到这里,风洪雷抓紧往前小跑了两步,越往前走,心里越急躁,等到临近尽头,心里的担忧果然变成了现实,只见这条路直通到一个崖边,走到近前,差点没把自己恍晕倒了。
此时才明白,自己身处一个崖壁边上,伸头一瞧,足足有一百米的高度,紧挨着崖壁的是一条带着一点点的弧度的河流,在自己的脚底下缓缓流过。
远处看去,河的对岸是郁郁葱葱的森林,目之所及之处,没有见到一户人家,再往远处看,几座小山挡在面前,隐约可见小山的半山腰处,能看到的一个很小的,好像破费的寺庙。除却这些,就再也没有什么充满人气征兆的地方了。
站在崖边上,风洪雷心里汹涌澎湃,既能感觉到一番磅礴之气,凌然高处的豪气,却又忍不住的嘀咕: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自己到底怎么来的?
于是坐了下来,看了看西斜的太阳,独自发愣了好一会儿,然后突然站起身来心里想到:不行,我得再转一转,肯定还有别的地方,要不然没有道路,我是怎么来的?这个地方不大,刚才只走了不到一刻钟,想出去应该不难。
想到这里,风洪雷于是原路返回,又来到了房屋,到了房屋,看到那个人还在那里坐着,风洪雷也没有理睬,而是围着房屋周边转了一下,发现房屋后头还有一个小径,心想刚才那个小路不是,这个屋后的小路肯定没错了。
于是没有理睬刚才那人,沿着小道,就往前走去。
进入小路之后,才发现这个小道更加奇怪,很明显,不是在平坦道路上修的,而是专门挑各种巨石,各种陡坡处铺展,好不容易上蹿下跳的,沿着小道走了有十多分钟,回头一看,离着原地没有走出多远。
费劲巴拉兜兜转转的在小山深沟之处转悠这么久,回头看直线距离走出最多一百米的距离,自己倒是累的哼哼哈哈的喘着粗气。
“这什么破地方啊!”
看到这里,心里毛燥燥的抱怨了一句!“唉,先不管了,反正不管多远,肯定能走出去!”
想到这里,风洪雷继续前行,又转了好大一会,眼前的景象再一次震惊了自己,眼看着道路好像再一次平整起来,刚刚是被一个断崖隔绝,怎么这个道路好像被一个大山挡住了?
心里正泛着嘀咕,心里祈祷着这个小路可别再断喽!
于是急忙的走到近前,就靠近之后,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只见这条路蜿蜿蜒蜒的直插这座大山,尽头硬生生被大山斩断,匆匆的走上前去,只见一个平整的有人工凿痕的石门,挡住了道路的去向。
风洪雷走到近前,用手摸了摸石壁,再用拳头使劲的锤了锤,一万个问号在脑子里飞舞飘扬。
见到此情此景,风洪雷心里明白:这肯定是通往外界的道路,但是这其中的奥秘自己也不明白,这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颓丧的一屁股坐到石壁边上,喘了几口粗气,心里开始默默的骂起刚才那个不说话的老人来。
就这样怔怔的坐了一个多小时,看着太阳隐约落山了,再回头想了想刚才那个来时的崎岖难行小道,心里下了一个决定:与其在这里干巴巴的坐着,还不如回去呢,反正自己现在肯定是出不去了。
想到这里,风洪雷就又往回走去,再一次原路返回,来到居处,在篱笆外头瞅了一眼刚才那人坐的位置,发现那人好像走了。没法找人影,心里反而有点失落。
从大门进到院子,四周转了一下,想要发现点什么,不过刚靠近大门口,隐约的闻到屋里传出一阵肉香味。这香味刚窜进鼻子没几秒钟,就听到肚子叽里咕噜的叫了起来,口水在嘴里不自然的呼呼地冒了出来,想了想自己好像昨天晚上喝酒之后,醒来就没再吃饭,再看看太阳,现在应该是傍晚了,肚子一天没吃饭,嘴一天没进水,是有点亏待肚皮了。
想到这里,悄悄的走进门,进门之后就看到桌上有一只烤鱼,一份青菜,好像还放着一个坛子,十有八九是装的酒,那个老人在灶炉旁边添着柴火,闻味道,应该是煮着米饭。
刚踏进屋里,老头就头也不回的说道:“回来了?”
风洪雷看了一眼,没有回答,而是悻悻的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任凭口水在嘴里打转。
过了一会,饭熟了,老头拿了两个碗,盛了两份米饭,放到桌上说道:“来吧,吃饭吧!”
老头说完就坐了下来。
“恩,你不告诉我你是谁,我怎么吃啊?”
“以后会告诉你的。”
“不行,你现在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你把我带到这里干嘛?什么师傅徒弟的,我都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
老头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一点点的微笑说道:“收徒弟,自然是教授本领了,这还用问吗?”
“哦,你说教就教啊,你怎么知道我愿不愿意学啊?”风洪雷说道。
“我没有收过徒弟,你呀可是我唯一的嫡传徒弟,这还不好吗?”老头回答道。
“我可不管好不好,你还是找别人吧,我要回家,你还是送我回去吧!”风洪雷看着就要吃饭的老头说道。
“要想回去也行,不过,你得学会本领之后,我自然会放你回去的!”老头吃了一口饭。
“你,你这老头怎么不讲道理啊?你我又不认不识的,我为什么要跟着你学本领,再说,你打算教我什么呀?”
“呵呵,明天你就知道了,先过来吃饭吧,你应该是饿了吧,还有,吃过这个饭,以后这饭就你做了,快来吧!”老头又叨了一筷子鱼肉,呲溜一口酒,喝下肚。
“你自己吃吧,你不告诉我,我才不吃你的饭呢,我怎么知道你的饭干不干净啊?”
风洪雷说完,就跑到院外,坐到石凳子上了。
干靠了好大一会儿,眼看着天已经黑了下来,屋里头也点上了蜡烛,正坐在石凳子上捂着肚皮的风洪雷左右摇晃之际,屋里的老头走了出来,对着风洪雷说道:“我出去走走啊,你要是饿了,你就去吃。”
说完老头就走了出去。
门口的风洪雷也没有搭理老头。
好一会儿,没有见老头回来,风洪雷悻悻的来到屋里。又饿又渴的风洪雷,看了一眼饭,伸过脑袋去闻了闻,转身回头看了看屋外,又站起身来躺床上去了。
本打算准备睡觉的,奈何叽里咕噜的肚子,让自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过了有一个多时辰,看到蜡烛快要烧完了,于是偷偷的站起来,走到灶台前,从锅里舀了一瓢水,咕噔咕噔的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再看看桌上的饭,然后转身走到门口偷偷摸摸的把脑袋伸出门外看了看,没发现有人,于是转身回过头来,端起饭,厛镗四五的吃了个一干二净,甚至连桌上的几个碗都舔了个一干二净。
吃完饭,拍了拍肚子,刚打完一个嗝,就听到门外一声:“既然饭都吃了,那么以后该学的还要学啊。”
这一声,吓了风洪雷一大跳,回过头看了看站在门外暗处的老头,心里默默的骂了一句,不过转头想了想,自己要是不学,看这个人的表现,应该是不能放自己走。
于是低头想了想,说道:“那好吧,不过你得先放我回去告诉我娘一声吧。”
“不用了,我已经对你娘说了,你就安心的在这里学就行了。”
“那那,,,那也得去见见我娘啊,要不然她肯定担心我的。”风洪雷再一次提出要求。
“没事,你娘挺好的,这你就不用担心了。”
“你…嗨,真没见过你这种人,那好吧~”
风洪雷看着这个像是木头一样毫无表情的人,也是有苦说不出:“那,这样吧,你在做点吃的,我这吃了一碗饭,才吃了个半饱,实话实说,我又饿了,你说怎么办吧?”
“我说过,吃完这顿饭,以后就是你做饭了,诺,那个柜子里什么都有,想吃饭,自己去做。水缸在东边的房间里!”
说完,老头转身就走了,默默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切,什么人啊,还当别人师傅,这整个是一个木头!”风洪雷心里暗暗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