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赵云武如常地给房子外部安设聚氨酯板材,以防火保温。
咚咚咚——
一阵阵轻快而不乏劲力的脚步声约三米处疾奔而来!
赵云武侧目若冰,意识到不对,身形一闪,一道白光咔嚓一声扎于板上!尖刀又猛地照赵云武脸划来,他毫不慌乱地弹开,且伸手捏住突袭者臂腕!
来者手被硬制住,眸中闪过一丝惊诧,一刀无果,他右手用力翻脱,左手挥出一记重拳!
赵云武使劲抬臂挡开,紧接着朝对方胸膛猛蹬一脚,他斜身避开!
赵云武身躯回旋对来者飞上两个连环踢,他顺势两个后空翻站稳!赵云武已看清来者一身黑衣黑帽戴着面具,认不出是谁,但能感觉到此人沉着冷静,身手不凡。
除了两个拉货工人,赵云武并未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行踪,这无人荒野,对手竟能找到他,还对他持刀突袭,显然不是普通人。
没等赵云武想明何人突击他,黑衣人迅速将手中匕首插入腰间刀套,左拳一绷,握死右拳又向他疾奔狠攻过来——
赵云武两脚跨开扎地,结实的双拳比在胸前迎战!
当即两人闪电般拳打脚踹起来!勇猛的打斗非常精彩,招数老道厉害又夹着新式,干净利落,武功几乎不分上下!
“你啥时归队?”
黑衣人已摘掉面具,露出端正坚毅的五官,他名叫石中剑,45、6岁,身高马大,是防暴队队长,英勇正直,足智多谋,武艺和枪法甚是高强,曾经屡立战功。
石中剑虽是一名优秀的公安干警,却和传统印象里的警 察有些不同,他很少穿警服,总以不同职业或老百姓或特别款式的便衣装束示人。
有一次,石中剑为满足儿子心愿,便扮成佐罗模样想回家逗孩子开心,不料半道路过某饭馆门口时碰见一个喝醉的民 警,他衣衫不整,举止粗俗,竟对着居民耀武扬威,好生凶恶。
石中剑见状义愤填膺,他下车暗中跟随那民 警到了一条无人小巷,趁其不备上去一顿猛摔狂踹!打得他满地乱滚,大呼饶命,吓得酒都醒了,边躲避石队击打,边畏畏缩缩报出自个是派出所的人,打伤他会有警 察逮捕石中剑。
石队本因那无赖当街撒泼早就窝火不满,一听他还敢拉出警局同事狐假虎威,便勃然大怒,两脚将那害群之马踢得腿折!石队临走冲其怒喝:“你个败家子再胡来,佐罗爷爷打断你狗腿!”说完,潇洒帅气地飞跑出小巷,很快不见踪影。
那无赖惊得半天没缓过神!事后,他不服气平白挨打,躺医院病床上还跟所长和同事们胡喊冤。所长严肃的问是谁打了他,他愣了一下生气说佐罗爷爷打得他!所长听罢一头雾水,以为他脑子也被打坏了……
不过那民 警出院以后,怕佐罗来教训他,从此洗心革面,老实做人,再没敢胡作非为。
看来特殊人,还得特殊人来修理。
赵云武对眼前一袭黑衣酷装的石中剑并不感到意外,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出他是警 察,还以为是冷面杀手,赵云武想石队没扮成“大内高手”来找他就不错了。
他淡然回话:“我递离职申请了。”
石中剑愠恼,浑厚的嗓音一声比一声威力:“我不同意,我带的队友没懦夫!”
赵云武心里一紧,看下地面,又认真对他沉声坦言:“石队,你知道我已经没法工作。”
石中剑听闻此话,神情缓和了一些,对他好言劝勉:“武子,咱俩刚才过招你临危不乱,没走神,要不是你认出我我就败给你了!
你是名优秀警 察,获过维和勋章,很多人还需要你保护,我相信你能振作起来!”
赵云武忧愁:“石队,拿了勋章又有啥意义?我对象没了,连她都保护不了,我算啥优秀警 察!”
石中剑怔色,望着赵云武忧伤的面容好一阵难语,他十分无奈地叹气,又从衣袋里掏出烟盒,取了一支烟附在嘴边点燃,随之一脸哀愁地抽起来。
赵云武见石中剑面色哀沉,他心情也很沉重,便没再说话,他扭正脸两手插兜,望向静默的树木。
……
“咱们从警那天起,肩上责任就比别人重,注定保大家舍小家,否则都像你这样躲在小村沟里,哪来的社会安宁?”石中剑依然不愿多年一起打击罪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就此放弃这份纯正的职责。
眼下警队正是用人之际,而且像赵云武这样恪尽职守,忠心为国护民的精英警员不太多了,他若离职,对公安系统和防暴队都是一大损失。
赵云武仍旧不言,他感觉情与理、爱与责在心中激烈的纠结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