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阮靖颂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梁浦泽打断。
“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是怕你的夫君担心对吧!若你怕他担心,等会儿你写一封信,朕让差人给他送过去就行。”
见梁浦泽轻描淡写的样子,阮靖颂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看来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她原本还以为梁浦泽定会痛恨她。
“好!”
阮靖颂走进去找来纸墨为宋钰写了一封信,大致意思就是她现在在梁浦泽这里,很安全让他不必太担心,她等着他来接她回去。
写完后阮靖颂将信装进信封里递给梁浦泽。
“阿泽,真的谢谢你了,从前也是,现在也是。”
“小事,那朕就先走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或者有什么事就让下人传信通知朕就行。”
“好”
“阿颂,朕等会还有些事,那朕就先走了。”
“好!”
梁浦泽回去不久后让人拿来火盆,将阮靖颂写的信丢进去任由大火舔噬最后成为灰烬。
“殿下,他来了。”
听到这话原本冷若冰霜的脸终于有些波动。
“走,送上门的羔羊哪有不宰之理。”
梁浦泽刚走到内堂就瞧见宋钰早已等候多时,虽没有说一句话,但光坐在那里气势都让人有些害怕,他镇定自若的样子仿佛这是他的主场。
还没等梁浦泽坐下宋钰就开口说;“你想要什么就直说吧!”
梁浦泽没想到宋钰会这般直接,这样也好,省得他转弯抹角。
“是个爽快人,那朕就直说了,宋钰,我们做个交易吧!”
“说!”
“你帮朕夺权,朕把你夫人还给你。”
“呵!”宋钰有些不屑,他知道梁浦泽无用,但没想到自己过去还是高估他了,没本事夺这天下,就拿他的颂颂作为棋子要挟他。
“呵!宋某原本还担心某些人对我夫人旧情难忘,现在看来,是宋某想太多了。”
“一个女人罢了,日后等朕掌握实权后,不用等朕开口,世间的女人便自会贴着朕来,何必纠结于一个,在一棵树上吊死。”
“那还请你记住今日的话,还有你之前说的我答应你,但我怎么确保我夫人的安全。”
“作为交换,朕允许你派一个人去照顾她,但必须没有武功而且是女子。”
“成交,我什么时候才能带她离开。”
“等到朕夺权将朝堂大换血后你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了。”
梁浦泽明显就是在利用他夺权并且借助他的力量将所有反叛势力一网打尽,但他没有选择。
“可以,但丑话先说在前面,欲得吾助,必承其重,你可是要想好了,真的要借助我的力量吗?”
听到宋钰这样说梁浦泽心里有些发毛,但很快他就充满了自信,阮靖颂在他手里,料他也不敢怎样。
“一言九鼎”
“而朕给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将杨家扳倒。”
“可以。”
梁浦泽的私宅很清静,在吃食上也从未亏待过她,还挺适合养胎的,不过就是有些太安静了些。
不过很快就从外面来了个婢女。
“参见夫人,奴婢名唤秋白,是宋钰大人派来照顾夫人起居的。”
“他为何不接我回去。”
“回夫人,宋大人最近事务繁忙,今日刚刚已经启程去了抚州,可能需要一个月才能回来,让夫人安心在这里养胎,等大人回京城后第一时间就来接夫人。”
“好”阮靖颂虽这样说,但心里还是有些芥蒂。
她昨日差点被人贼人强上,结果宋钰却一声不吭的去了抚州。
但现在想这么多也没有用,当事人早已经离开京城,去了抚州!
杨鸿文和杨鸿昌两兄弟悠哉游哉的骑着马在大街上晃悠。
前几日他们父亲杨之书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杨鸿昌从狱中保出来,可还没消停几日,他又和之前一样在外面寻花问柳,寻欢作乐。
不过自从上次那事发生后,不仅没有让他有任何的忌惮反而助长了他的无法无天,他虽没有真正杀了梁浦生,但即使他背负了杀害皇室的罪名,但他的父亲依旧能有办法将他救出来。
于是他愈发的胆大。
“二哥,你又要去青楼啊?”杨鸿文有些担心。
“哎呀,咱们这是去慰问一下美人。”
杨鸿昌虽说天不怕地不怕,但还是怕他的父亲杨之书。
所以他今日去青楼才会带上自己不开窍的小弟,他这小弟在家里可受尽了宠爱但却丝毫不恃娇而宠,性子又比较沉稳,每日就喜欢读一些圣贤文章。
带上他以后,就等于拿上了免死金牌。就算他翻了天,他父亲也不会对他动用家法,大不了臭骂一顿,反正到时候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杨鸿文见自己没办法劝说杨鸿昌只能就此作罢。
只是一瞥,杨鸿文瞧见路边站着一位美人,衣衫虽朴素了一些,但仍然不能遮掩住她一丝一毫的美丽。
那一瞬间,他的眼睛里的一切事物都消失不见了,除了她。
心脏也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胸腔里被一种奇怪的感觉所填满。
杨鸿文情不自禁的捂住自己的胸口,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他觉得这一定是书中所写的他命定的真命天女。
同样杨鸿昌也被这位姑娘的容貌所迷住。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瞧见他的二哥先他一步拉住缰绳,然后准备帅气的翻身下马,结果一只脚已经下地,但另一只还在马上,整个人呈显出一字马的样子。
关键是他那只脚取不下来,但是他不想在自己心仪的姑娘面前丢脸,于是他一边假装压腿说:“哈哈哈!骑马骑久了,脚略微有些酸痛,压压腿,压压腿!”另一边疯狂暗示自己身边的小厮过来帮他。
两个小厮赶紧上前帮他,等到好不容易将腿取下来后,杨鸿昌仔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然后拿出自己的尚方宝扇,“刷!”的一声打开,一边扇着风一边风度翩翩的走过来。
等到走到女子面前时,杨鸿昌将扇子合上然后用他这辈子最温柔的语气说:“敢问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可有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