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车时执二从怀里掏出一条玄色丝绸带子充满歉意的对阮靖颂说:“冒犯了!”
被蒙上眼睛后,阮靖颂愈发没有安全感。
她只觉得自己被人扛起辗转于各地,然后好像听到锁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她被人放到床上然后就是门被关上锁上的声音。
阮靖颂撤下眼睛的带子,昏暗的房间,被木板钉住的窗户映入她的眼睛。
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来自于没有被木板钉紧的窗户缝隙,一束又一束阳光从缝隙洒落进来让阮靖颂能够窥见房间的基本布局。
阮靖颂起身在房间里走了走,房间还算干净,不过还未等她回过神来就听到门被重新打开,一个彪形大汉色迷迷的看着她,阮靖颂顺手将身后的烛台拿起置于身后。
“小娘子!让爷来好好疼你吧!”男人边说边向阮靖颂靠近。
“我警告你,不要靠近我!”阮靖颂有些发抖。
“小娘子越是害怕,爷心里就越激动!”
男人猛地扑过来,阮靖颂直接使劲挥手用烛台砸向他。
男人顿时头破血流,捂着脑袋。
“臭娘们!看老子等会怎么弄死你!”
阮靖颂趁机跑出去将门锁上。
不过男子很快就反应过来开始撞门。
出来后阮靖颂这才看清自己在一个小院里面。
“砰!砰!砰!”巨大的撞击声不断响起。
阮靖颂意识到这门坚持不久了,赶紧找门准备离开。
阮靖颂瞧见正对面有一个门,赶紧跑上前去试图将门打开,但她不知道的是,门早就从外面锁上了,所以不管她用什么办法,从里面根本就不可能被打开。
“殿下!我们还不出手吗?”执二看着阮靖颂焦急的样子不禁为她捏了把冷汗。
“不急!好戏才刚刚开始”梁浦泽不紧不慢的喝着自己手中的茶。
阮靖颂原本想换一条路走,结果就瞧见门被撞开,男人恶狠狠的朝她走来。
阮靖颂瞟见旁边有一棵枇杷树,不高,刚刚长过围墙。
现在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爬了上去。
下面是万丈深渊,要是掉下去,估计连骨头渣都没有了。
男人或许知道阮靖颂不敢跳下去,放缓了脚步嘲笑着说:“跑啊!怎么不跑了?”
见男人想爬上来阮靖颂开始用脚踹他,对于男人来说不过是拳头打在棉花上,软绵绵的。
男人一把抓住阮靖颂的脚。
阮靖颂从头上取下一只钗子,狠狠的刺进男人的手中。
“啊!”男人吃痛收回手。
血不断从窟窿里流出来,男人愈加生气走到柴房抄起一把斧头恶狠狠的走来。
阮靖颂将钗子对准自己的脖子。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看着男子逐渐逼近,阮靖颂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孩子,你下辈子再来找娘亲。”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刺破长空的箭飞了过来,穿透男人的身体。
穿着玄色衣服的梁浦泽出现在阮靖颂面前。
梁浦泽走到树下,一如曾经的深情款款对阮靖颂说:“阿颂,我来了。”
阮靖颂设想过很多种与梁浦泽的见面,但还是没料到二人居然是在这样的场景再次相见。
看着熟悉的面庞,阮靖颂居然有些想哭。
梁浦泽伸出手让阮靖颂抓住自己好借力下来。
不过下来后的阮靖颂迅速将自己的手移开,站远些和梁浦泽保持一定的距离。
梁浦泽面容上牵扯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二人都沉默不语。
“这里不安全,阿颂要不先去朕那里坐坐吧!”梁浦泽率先打破尴尬。
阮靖颂以为他说的是天机阁或者是之前她住的那个小院,于是也没想太多便答应了。
“好!”
上了马车后阮靖颂和梁浦泽共处一室,二人依旧沉默不语。
“你最近怎么样?”阮靖颂问。
“就那样,和你没离开之前一样。”
“我们……”阮靖颂意识到不能再说我们了,她已经脱离那件事一年了,况且日后她也不会再参与了,于是马上改口说:“你的那个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
“快了,现在就差一个人。”
“什么人?”
“阿颂既然已经脱离事外,又何必知道详情呢?”
梁浦泽虽说这话时是笑着的,但笑容无时无刻不透露出强烈的疏离感。
明明两人才分别一年,怎么现在却形同陌路,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面前的人和从前大不一样了。
“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想到这里她的左眼皮狠狠的跳了几下。
人家都说左眼跳灾,右眼跳财,她怎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很快阮靖颂摇了摇头试图将这种的不好的念头摔出脑外。
肯定是她想多了,对!一定是她想多了。
寒拖着随艰难的走回鬼刃。
“寒!随!你们怎么了!”寻看见二人伤痕累累的样子赶紧上前扶住他们。
“夫人……夫人……夫人被人抓走了!”寒用尽全力说出这句话。
寻叫人将他们俩抬进去后赶快去通知宋钰。
“主子,随和寒重伤,夫人被抓走了。”
“砰!”的一声宋钰手中的杯子直接被捏碎。
“寒在哪里?”
“后院躺着的”
宋钰大步流星的走到后院,寒本想艰难起身向宋钰请罪,但很快就被宋钰喊停。
“不必了,那群人有什么特征?”
寒仔细回想,但想来想去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时一旁的随吃力的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
这是他和那群人打斗时从他们身上撤下的。
宋钰接过令牌仔细观察。
铜制祥云云雷纹。
这种图案不常见,这种图案一般只有皇室才会有,宋钰在心里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走!我去会会他。”
阮靖颂下了车后才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天机阁或者是小院,而是一个建在深山老林里的一座私宅。
“这是?”阮靖颂强忍着心里不好的预感。
“阿颂这是不相信朕吗?”梁浦泽露出悲伤的表情。
“没有,我只是不知道你为何要将我带到这里?”阮靖颂相信梁浦泽一定不会伤害他。
“这是是朕的一处私宅,追杀你的人武力高强,今日朕将你救出来,想必一时半会儿他们还是不会放弃的,而朕这里地处偏僻,他们定是找不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