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俩紧相依,诉不完花香浓,你我俩紧相依,待月色渐朦胧,无论明天是否会有笑容,只管今宵,酒未醉心已动……
“菲菲姐,外面李老板,赵老板,曹老板还有那些不知道名字的老板都等着你呢!你倒在这听起歌了,快出去吧!”
“着什么急,那些脑满肠肥的老板,不吊吊他们的口味,他们还当我菲菲是普通的舞小姐呢!”
“谁不知道你菲菲姐的大名呀!祖宗,快出去吧!我这场子就你菲菲姐镇的住!那些小丫头成不了什么气候,你再不出去,那些老板们都可要拆房子了!”
“好吧!给你这个面子,对了,经理,你赶紧请人来修修这台留声机吧!总是跳片断片的!”
“知道了!祖宗!”
“哎呦!这不是李老板嘛!今天又带了几位老板来捧菲菲的场呀!”
“我说,菲菲呀!你这架子可是越来越大了呀!”
“李老板,看你这话说的,人家在你面前哪敢摆什么架子呀!人家今天身体不舒服嘛!来吧!我敬各位老板一杯!”
“菲菲,一杯哪够呀!我先给你介绍下,这位韩老板可是专程来给你捧场的,今晚所有的花牌都是他包下送给你的!”
“是嘛!那菲菲单独敬韩老板一杯,我先干为敬!”
谁都知道菲菲是新丽都舞厅最红的舞女,不少商客为了一亲香泽不惜一掷千金,那都要她看得顺眼才行。
这位韩老板与之前的老板们都不一样,年纪轻轻且斯文有礼,看起来就不像是个欢场老手,说是逢场作戏还有人信,若说他真心看得起菲菲这样的舞女,菲菲自己都不相信,虽说菲菲的年纪不大,但每天对着那些油腻的男人和他们那一双双耙子似的咸猪手令菲菲练就了一身看男人的好本事,今天的这位韩老板绝对不是冲着她头牌舞女的盛赞而来的。
“菲菲小姐用不着急着喝酒,我来也不是为了灌你喝酒的!”
“韩老板是觉得菲菲不配跟您喝酒嘛!”
“菲菲小姐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已经跟经理说好,买你的钟,从现在开始,但礼貌上我要先问过菲菲小姐你愿不愿意!”
“菲菲呀!我可提醒你!这位韩老板年轻有为身家不菲,而且是单身哦!你可不要错过这个上岸的好机会呀!”
经理在身边小声提醒菲菲不要拒绝韩老板,毕竟舞女的青春也就只有那么短短的几年,上岸的机会对于菲菲这样年纪的舞女来说已经尤为珍贵了!
菲菲想了想经理的话,又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位俏郎君决定跟他出去,从前她也有很多机会可以离开新丽都,但不是做小老婆就是做情妇,如果这韩老板真的对自己一往情深能嫁作正房那以后的日子就不用在这里熬了。
“韩老板这么瞧得起菲菲,菲菲当然不会推辞!”
这位韩老板的确与其他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不同,他待菲菲温柔体贴,且说话的语气没有半点歧视她舞女的身份!
菲菲本以为这位韩老板是要带她出去开房的,毕竟在她身上花了大价钱的男人都要从她的肉体上得到一些满足心里才会平衡。
“韩老板花了大价钱带菲菲出来难道就是为了陪你吃宵夜看星星?”
“有什么问题吗?星星这样漂亮你不喜欢嘛?”
“星星哪里是我们这种人看得起的!”
“哪种人?舞女吗?”
“是呀!舞女哪配看星星!”
“看星星也要分舞女老板的嘛?”
“舞女的夜晚都是老板们的消遣而已!”
“那今晚的星星就当是我送给你的消遣,你喜欢吗?”
“当然喜欢!就算只有一晚不做舞女也是件令人开心的事!”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每晚都带你来看星星!”
“每晚?那你岂不是每天都要花大价钱买我的钟?那样多不划算!”
“那我娶你怎么样?不做舞女好不好!”
“娶我?”
“对,娶你做名正言顺的韩太太,每晚跟韩先生一起看星星,怎么样?”
“韩老板真会说笑,我可是名冠全城的舞女,不知道做过多少老板的便宜太太,你不介意吗?”
“我喜欢你,你的过去算得了什么!”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是舞女…舞女…你懂吗?你跟舞女谈感情!”
菲菲点燃了一支烟,朝着眼前这位跟她谈感情的韩老板吐了个烟圈,像是提醒他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小舞女,不管到什么时候人都需要庇佑,你懂吗?你可以强大但你不能保证你永远没有脆弱的时候,孤独无助的时候让我来做你的避风港,难道你不愿意吗?”
“可是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就随随便便嫁了吗?”
“我的名字,韩文旭!”
就这样,舞女菲菲悄无声息的成了韩太太,虽然对韩文旭不甚了解,但菲菲依旧恪守人妻的本分,安分守己的度日并使尽浑身解数想要讨丈夫的欢心,可无论菲菲怎样取悦韩文旭,他待菲菲都只是相敬如宾而已,不曾有过夫妻之实。
终有一日,菲菲实在无法压抑心中的不解,想向韩文旭讨个说法。
“文旭,我能不能问你件事!”
“好呀!你说吧!”
“你为什么娶了我却不碰我?”
“碰你?”
“难道是你嫌弃我的过往不愿与我苟合?”
“不要再提过去了,好吗?我说过,我喜欢你且不在意你的过去!”
“那我嫁给你这么久,为什么你从来不与我肌肤相亲。”
“我为什么要与你肌肤相亲?”
“那你娶我回来做什么?摆在家里当摆设吗?”
“我喜欢你,把你娶回家来好好欣赏,给你吃好的用好的还给你韩太太的身份,你还想要什么?”
“我要做名副其实的韩太太而不是你的花瓶?”
“能做我的花瓶已是你莫大的荣幸了!为什么要一再挑战我的底线?”
“你的底线,真可笑!你做事有底线吗?”
菲菲的话彻底激怒了韩文旭,一个巴掌甩过来,菲菲就被打倒在地,韩文旭收起了平日里的温柔体贴换上了一副恶魔的面孔,一手抓住菲菲的头发,一手按住菲菲的身体,使劲的将她的头向地板上撞去,一下,两下,三下…,直到菲菲的额头嘀嗒嘀嗒的顺着脸颊往下淌血,他才停手。
“我说过,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乖乖做好你的韩太太!”
瘫倒在地板上的菲菲已经无力开口说些什么,额头不停的向外渗血,地板上的高级羊绒毯子已经变了色,凌乱的发丝间依稀可见菲菲那怨恨的眼神在盯着韩文旭,仿佛在无声的叫嚣着!
“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们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们都辜负我,你跟她一样,都是贱人而已!”
韩文旭在书房里拿出一根鞭子,狠狠地鞭打着菲菲的身体,佣人们都被吓得不敢出声躲了出去,菲菲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最后晕厥了过去。醒来后,她发现自己已经被送回了房间,躺在舒服的软床上,自己的伤口也已经都处理好,身上的衣服也都更换过,床边还坐着那个可怕的魔鬼。
“菲菲,原谅我!我只是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原谅我,好吗?”
菲菲不敢出声,她不知道自己的哪句话会令那个魔鬼再次出现毒打自己,她也不敢违背韩文旭,生怕他这次会直接要了自己的命,只好默不作声点头同意!
之后的时日韩文旭给菲菲置办了不少的金银首饰绫罗绸缎,但依旧未与她有身体上的接触。
日子久了,菲菲总是能听见韩文旭在梦里挣扎着喊着一个人的名字,惊醒后一身冷汗,要握着菲菲的手才能入睡,她越来越觉得身边这个男人实在是恐怖至极,心中已经盘算着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那日,恰逢韩文旭拿下了一笔不小的订单,他与朋友们喝的酩酊大醉被司机送了回来,菲菲见他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准备借此机会逃走,她一早便收拾好了些金银细软准备随时出逃,谁料,菲菲刚要踏出房门,韩文旭便又被噩梦惊醒,这下被他抓了个正着!
韩文旭一个剑步便冲到了门前挡住了菲菲的去路。
“你个贱人,我对你那么好,你还是要走!你们都一样,你们都只会背叛我!”
“韩文旭,你这个疯子!我就是我!我不是别人,你看好了!我是新丽都最红的舞女方菲菲,不是你的老情人,别把气都撒在我的身上!”
“我知道你是舞女,天生的贱胚子,我让你衣食无忧做富贵太太,你还不知足,还要走,说,你是不是也在外面养了野男人!”
“你真是个十足的疯子!我懒得理你!你留着我的人留不住我的心!”
“你的心?你的心价值几何呀?我不过看你长的有几分像她才把你这残花败柳娶进门!你真当你是大家闺秀呢!还妄想赢得我的心!真是痴人说梦!我怎么会碰你这样脏的女人!我只是要你永远的陪着我便罢了!”
韩文旭的话像一把插向菲菲心口的刺刀,曾经以为这个男人有别于他人会善待自己才会毫不犹豫嫁给他,没想到千挑万选却选择了个可怕的恶魔,菲菲心里想着今日要么拼尽全力逃出韩家要么死在他的手中不再继续被他折磨。
“有本事就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想办法逃走,要我永远陪着你,别做梦了!”
“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机会逃走的!我更不会杀了你!我要你代替她永远的陪着我!”
韩文旭捏住菲菲的脸腮强行掰开她的嘴要将燃着的蜡烛插进她的喉咙,菲菲的力气不如他大,难以反抗,眼看着蜡烛已经被塞进自己的嘴巴,她想起了自己藏在床头的那把剪子,那是她最后的希望,可床头离她并不近,想要挣脱韩文旭更是不容易,眼看自己的口腔已被灼伤发不出声音,疼痛让她逐渐失去了反抗的意识,突然间她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杀了他!”
这声音对菲菲来说有如神助,令她突然振作了精神,一口咬住了韩文旭的手,却被他一脚踹倒在地,她毫不犹豫,立刻起身奔向床头,拿起剪子,狠狠地扎在了韩文旭的胸口上!
“啊!”
肖清欢被俞清宁的喊声惊醒!
“清欢,你干什么呢!”
肖清欢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正拿着支叉子直直的插进了俞清宁的胸口,她第一反应是自己梦游了,赶紧拔出叉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做了噩梦!可能是梦游了!”
“梦游?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个毛病!”
“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添了这个毛病!”
肖清欢自己也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还好只是一把叉子,刚刚梦中的事,她都记得,只是她记不清梦里每一个人的脸,任凭她再怎么努力的回想,都想不起来,只是记得梦里那个女人的声音和自己曾经听到过的一样!
“别怕,清欢!没事的!只是噩梦而已!我牵着你的手睡好不好?”
肖清欢真切的感受到俞清宁牵着她入睡的感觉和梦里韩文旭牵着菲菲的感觉如出一辙,这比噩梦更让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