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头目被我杀了后,喽啰们作鸟兽散,我不愿多造杀业,没追他们。打了场胜仗,一雪前耻,又救了人,做了件好事,我心里很高兴,上山捉了只野鸡烤来吃了,当晚在一破庙里美美睡去。
没想到那些喽啰去而复返,半夜偷偷用迷 香将我熏翻,绑到这里,还栽赃了我好几宗大罪,除开杀了他们头目,之前他们押运的银子被劫,有头目的妻女被奸,都说是我干的,还说我扬言要挑了他们雷绝堂,严重藐视他们的权威,等等,宗宗当诛。
他们堂主问我,‘这诸多罪状,你承不承认?’
我懒得跟他们浪费口舌,便道,‘承认如何,不承认又如何?’
他们堂主气得发抖,说我果然是一个大胆狂徒,明明猪狗不如,竟然敢当着面藐视他。
这倒没有冤枉我,我的确看不起他们,虽然他们称霸一方,权势遮天,富贵荣华,但他们所行的是草菅人命,伤天害理之事,有什么了不起?我只敬佩无愧于心的人。
他们商议了一番,说一刀杀太便宜,要找个时间把我烹了,便将我先关在这里。
我现在很后悔,‘坏人如果受不到相应的惩罚,只会变得更坏,对坏人的仁慈就是对好人的残忍。’所以当时我不应该放那些喽啰逃走的,我应该追上去将他们杀尽。以后我不会再对坏人手下留情了,可是,不知道还有没有以后,十有八九是没了!”阿呆绘声绘色、声情并茂的讲完他被抓的经过。
这时进来两狱卒,打开牢门,都一副幸灾乐祸样儿,十分讨打,一个道,“木舵主,啊,呸,你现在已经不是舵主了,木彩衣,跟我们走一趟罢,六当家要见你。”话落将木彩衣拽走,修吾要跟去,被一耳光扇回来,随即关上牢门,挂锁。
修吾和阿呆除开担心,着急,没有办法,只有心里祈祷木彩衣不会有事。
六当家既雷贲。
木彩衣被带到雷贲的寝所。那寝所很宽敞,装饰得富丽堂皇,已是深夜,华灯如昼。
木彩衣腿长腰细,肤白貌美,虽然胸小了些,但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供她发育,未来可期,年方二九,花之初绽,正值最最娇嫩时候,雷贲一直想得到她,但他刚在五只尤 物的侍奉下泄去欲 火,这会儿兴寡意淡,故而木彩衣的美丽并没有将他的心挠痒。
他半倚在银铸金漆、雕兽画云椅上,上身赤裸,两乳间黑茂茂一丛浓密的胸毛,左膀纹一个青色“雷”字,下身只穿了一条齐膝马裤。
五只尤 物似五条蛇缠在他身上,穿着都又少又薄,香肤嫩肢如雾里花,若隐若现,性 感无比,端的个诱人!一只锤腿,一只揉肩,一只夹菜,一只斟酒,一只伏在他胸前,像一只猫,供他摸头。
木彩衣见了雷贲,问道,“听说你是一个野种,两年不见,找到你亲爹了吗?”
雷贲并不生气,打量了一回木彩衣,连连摇头,一脸可惜道,“你要是一心给义父炼丹,再嫁给我,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大好前程不要,却盗走义父的避寒灵珠逃遁,你这种行为,我思来想去,只有‘愚蠢’二字解释得通。明日你会被生煎活煮,然后喂狗,很可怜,但活该!”
木彩衣横眉冷目,一脸不屑和无畏。
雷贲推开缠在他身上的五只尤 物,走到木彩衣跟前,得意道,“你该不会还在指望楚山河来救你吧?对,我们早就知道你跟了楚山河。虽然在风铃渡山谷没将他炸死,他也正在朝这边赶来,但他救不了你,我们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你最后的利用价值,便是作为诱饵引他入瓮。”
木彩衣想到楚山河和修吾被自己连累,险些破防。
雷贲接着道,“另外,你知道楚山河是一个怎样的人吗?你对他的了解有多少?你觉得他是一个好人对不对,但我告诉你,他是我见过最黑暗的人。
有光必有影,光越明亮,与之对应的影子就越黑暗!最邪恶的魔鬼,面目往往都十分和善,你看到的样子,只是他想让你看到的。
你应该知道楚山河是青天门的人,青天门十三宗七十二堂,他是前锋七堂之一鲲鹏堂的副堂主。
我们雷绝堂以前也隶属青天门,但我们没有参加五年前的换天大战,麒麟阁将青天门打垮后,对青天门残党展开了肃清行动,不包括我们雷绝堂,楚山河自然名列其中,所以他一直东躲西 藏,跟着一个朝不保夕的人,有何前途?况且,不止麒麟阁,青天门的人也在追杀他。
换天大战打响后的第二年,鲲鹏堂攻下潮均城,虽然全歼麒麟阁守军,但自身也损失惨重,伤亡过半,然后,楚山河不仅杀光了城中上万无辜百姓,还把鲲鹏堂剩下六百余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也全部杀了,借助尸山血海散发的浓烈劣气,发动血祭大阵,成功飞升,踏足化境,这便是他参战的真正目的。
之后,青天门门主韩九被公开处决,青天门为了营救韩九而发动的不归之战他便没有参加了。
青天门的目的是推 翻麒麟阁,创建一个太平盛世,天下亿万黎民百姓对他们寄予厚望,翘首以盼,楚山河跟着喊口号,利用战争,只为了一己之私。韩九对他有知遇之恩,青天门与他有同门之情,共患难之义,鲲鹏堂众人视他为生死之交,但这些在楚山河眼里一文不值。
他就是一个十足的恶魔,他的恶行令人不寒而栗,跟着这样一个冷血无情、凶狠残暴、忘恩负义、自私自利的禽兽,你早晚有一天会被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雷贲说到这里,拿起木彩衣一缕秀发,凑鼻闻了闻,道,“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答应嫁给我,以后事事听话,一心一意跟我,我便保你一生无忧,一世荣华。”
雷贲说的这一大堆话木彩衣自然一句都不信,道,“我爱跟谁混跟谁混,用不到你管!纵楚山河十恶不赦,千般坏,最后会把我吃了,我也心甘情愿跟他。而你,纵有百般好,我还是宁愿死也不愿意跟你,我就是这样讨厌你,你在我眼里连一条狗都不如。”
“不识好歹。”雷贲忍无可忍,怒火喷出,狠狠揍了木彩衣的小腹一拳。
木彩衣痛得弯下腰,咬牙忍住。
“两年前,楚山河的元丹被麒麟阁的人打裂,现在实力发挥不出三成,明日我会当着你的面枭下他的狗头,高挂通天桅上。而你,也会为你的愚昧和狂妄付出惨痛的代价。”雷贲话落,一记右勾拳将木彩衣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