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了,各位乐手们抄起了自己的家伙事,也上舞台上讨口饭吃。“今天这碗饭可是个硬的,演的好,主子喜欢,就赏口肉,演不好,骨头渣都捡不到,这辈子也就交代了,但凡敢来冒这个险,蹚这摊浑水的,不是家里顶着几张嘴吃饭,就是想着这个台阶成角的主。”一个带着二胡的乐手想着,这次的表演是和西洋乐一起的,无论是民乐还是西洋乐,在后台的都是第一次,谁也不知道这场怎么成,论谁心里也没底。
每个人都是顶着一片天来的,没有人有不来的理由,这场报酬足够丰厚,如果负担不是很重,甚至还可以留下一小部分存款,但如果不成,别说现在,以后都不会再有人聘用你了。
不过那疯人为什么来这里,没人知道,也可能是家里有着孩子要养活吧。领头乐手想到,“不过这疯人也够惨的了,他这个样子已经参加不了了,替补!”
疯人没有上台表演,体力不支的他,从椅子上摔了下去,头皮擦破了,左脸狠狠地撞在了地上,颧骨已经变形了,他的妻子还在台下等着他呢。
随着高昂的音乐,闪光灯齐刷刷地升起了,一场中西联合的音乐盛宴开始了,人们都为这完美的搭配所震惊,演出很成功,但是台下的那个看似可怜的女人没有笑,恨恨的骂了一句:废物!随即又对身边搂着她的男人投怀送抱。“亲爱的,我说过,那个废物不会出来的,当然,你要是很喜欢那个项链的话,没必要和我打赌,一开始我就是想逗一下你,没想到你还真想拿那个废人打赌呢,不要不开心了,我回去陪你买那条。”那女人高兴了起来,那个神色,就算是作者也想不到会变化的如此之快。
音乐继续演奏着,丝毫没有被台下的这一幕打乱,台下的土豪们左手用手掌托着酒杯丝毫不觉得有些异样,
那疯人继续的趴在地上,与其说是趴不如说是跪,在场的任何人都不知道这个搞行为艺术的人死了没有。当然,也不会在意,这和你我有什么关系吗?当然没有,事不关己高挂起。
鲜血从他身边蔓延开,这一摔,把他摔醒了,他看着台上正在表演的乐队,看看被摔坏的小提琴,他似乎明白了点什么,扔下小提琴,用手抹了抹脸上的血,越抹越脏,最后成了一个跌破脸的饥饿乞丐,对着镜子,他看着自己这幅囧样,大笑起来,跑到了准备间,把地上的碎松香全数塞进嘴里,他想通过这种方法结束自己,但是乐器用松香没有毒,倒是划破了自己的嘴,他干呕着,想把松香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