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陪伴
白蛇主场，肢体接触，得寸进尺
伫立桥上，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也许是过了三四天，西湖边又迎来了一位客人，只是似乎并不想被发现。
可惜……
“出来吧。”雨女眺望远方，也不转身。
凌乱的呼吸出卖了她，以及，她身上，有自己的气息。
来者现身，正是先前的千年蛇妖。
白衣女子静静地注视着雨女，神色疲倦。
良久，“我是白素贞，千年前被你救的白蛇。”
雨女没有丝毫反应。
千年前……
白素贞化为原形，一条洁白如玉的小蛇。
小蛇试探性的向雨女爬行一小段距离，探着脑袋，小心地观察雨女有何反应。
雨女没有动静。
小蛇又向前爬行一段距离。
雨女仍没有反应。
小蛇得寸进尺，到了雨女脚边。
洁白的雨天娃娃绽开笑容，诡异地盯着小蛇。
小蛇吐吐蛇信子，径自爬上雨女的手腕，口咬尾，化作白玉镯子，陷入沉睡。
万分庆幸，雨女没有拒绝。
雨女瞥了一眼白蛇，不以为意。
娃娃好似感受到主人态度，也将注意放在远方。
雨女的纵容，使得白蛇定居在她的手腕上。
含香拂过，扰一池清花。
白蛇化作人形，站在雨女左边，温柔地凝视着雨女，嘴角一抹浅笑。
雨女似有所感，微微侧目，复又眺望远方。
夕阳已然落西边，不知今夕是何年。
不知何时，她们有了言语上的交流。虽然大多是白蛇在讲。
她说，西湖很美，是个定居的好地方。
她说，清晨雷音寺传来的钟声，静心平和，世俗皆忘。
她说，我们去清溪涧走走吧。
好。
白素贞是谁会想到雨女会答应，一时间呆住，倒有几分可爱。
青鲤来时，遥闻春溪声声碎。
清溪涧中，已无魔气侵蚀。
“小青先前入魔，现跟着法海静心。”
“和尚？”
“是的，和尚法海。他算是个好人吧。”
“佛似是懂，却不理会，看遍世间离合悲欢。”
“佛何曾救人于苦难？终究不过，自救。”
溪边一株梨树，落了梨花，花又开。
烟雨，江南。
雨女褴褛，白素贞素雅，并肩行过山与水，却也止步于西湖边。
“你，就没想过去别的地方看看？”
“我要等夫君，我不能离开。”
“那我就将外面的一切都说与你听。”你不能离开，我愿意守护在你身边，你若想看外面的风景，我便把世间万千都描绘在你面前。
只愿我心中的山水，你眼中都看到。
“你和他是什么时候相遇的？”
带着怀念的语气，“那是一个雨天。”
白素贞能听出丝丝甜蜜。心中隐隐作痛，白素贞将目光放向远方，不想让雨女发现自己的异常。“后来呢？他去哪儿了？”
“后来啊，夫君出海了，走的时候，就是这个方向。”雨女望向远方，目光深邃。
“妾身要等夫君回来。”
夫君，什么时候回来？
你何时能看见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