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红水,一点一点朝上聚集,仿佛有目的似的开始组成某个形状,汤作站在原地,和蜀祝一起看着这诡异的场面。
蜀祝一挑眉。
“是手吧。”
是“手”。
人的肢体,他们都做什么都要用到的东西,谁都知道这是什么,用不着蜀祝来提醒。
但是,红水是怎么形成手的?又是什么动起来的,像现在这样?
即使是知道师父的一些事情,知道女皇的存在的汤作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个情况。
“您有什么印象吗?关于自己在四月初八这天做了什么?”
“呃……”
面对着汤作的询问,雷彻皱着眉思考。
那天?那天有什么事情发生吗?没什么事吧?
只不过是苏一桃跑来跑去不小心撞了一下桌子,砚台里的墨水被撞出来撒了满桌,赫连贺和雷彻处理了早上的文件完全报废而已。
只不过是前来收拾的蓝风踩到了赫连贺的尾巴,一盆水全泼在桌子上而已。
只不过是终于绷不住的赫连贺准备把苏一桃头拧下来而已。
嗯……他干什么来着?
他在旁边和蓝风一起鼓掌,支持他们极限一换一,为棺材山的和谐关系共创辉煌。
……然后他们俩就真的准备极限一换一了。
两个家伙纷纷妖化,但是众所周知赫连贺一个半妖凭实力完全打不过苏一桃,为了防止今天晚上紧急抢救文件的只有雷彻一个人,他们俩还是去拉开了已经打急眼了的一个半妖怪。
但是……完全拉不开。
蓝风是缺少锻炼的人类,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他敷衍的用了用力就主动退出了容易把自己搭进去的战场,把一切都交给了雷彻。
雷彻骂他不厚道,自己来,半天没拉开,反而挨了一拳一爪子。
……看来鸩在被创造的时候完全没有考虑力量因素。
那时候他就在想,为什么不多一只手帮帮自己呢?
……手?
豁然开朗,看来雷彻成功开启了红水的另外一种能力,但是似乎没有用对地方。
程序已响应,但是异地登录。
“我那天想……呃,解决宗门内部的一些事务。”
总不能说,是为了阻止宗门内部撕逼吧。
汤作似乎对他们的事情不是特别好奇,他一直都是这样,似乎只对赫连贺的事情放在心上。
雷彻就是觉得这点很有意思,他的关心似乎超过了属下应该的地步。
不过这事目前对他和赫连贺都不重要。
“用到了手?”
“想要用到。”
他纠正这个说法,只是当时有了这个想法罢了。
“现在还没办法完全使用?”
“没有。”
如果他可以使用这样的能力,是不是说明他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杀死运日呢?
还是说……运日也可以用这样的方法杀死他呢?
唔……
雷彻紧张起来了。
他的进度差了正经的运日可不是一星半点,也就是说,运日有一定的概率,随时都可以杀掉他。
现在就有点离谱了,不光要应付女皇,许久未出现,以为可以暂时先避一避的运日似乎也来头不小。
而且……好像已经变得很不得了了。
“蜀祝大人告诉我,南方也有一个鸩门,虽然不清楚方位……你怎么看?”
“怕是女皇也不知道,就她的性格,鸩门这种有威胁的门派一旦出现肯定是要剔除的。”
“鸩门有能力隐藏自己的位置吗?女皇那种程度都没法找到它的位置?”
赫连贺托着下巴发问。
“女皇的能力是有限的,虽然很强,但并不是无敌的。”
这点汤作有权发言,他那个师父并不是穿越者,但是简直无所不知,这样强大的人女皇如果真的什么都知道,理应是要看做威胁的,但是她甚至从来没和蜀祝提及过。
这个世界有比穿越者强大的多的存在,不然也不会这样维系下去。
不过话说回来,女皇接手后,这个世界倒是平静了不少,因为穿越者引发的各种纷争也平息了下来,比起许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仙隐士,一个野心勃勃的统治者似乎更好一点。
“……关于这点,我们暂时也没什么好说的,情报太少了。”
“同意。”
暂且跳过这个话题,他们谁都不知道再多的信息了,只能等七月份的皇宫寿宴,套一些正经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