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赫连贺。”
汤作不太对劲,什么都紧着赫连贺来,虽然雷彻并不介意——他是有介意的资本啦,掌门嘛。
哦豁,不对劲。
赫连贺看着雷彻贱嗖嗖的挑眉,叹一口气,起身敷衍的行了个礼。
倒不是他不不喜欢汤作,雷彻根本不在乎礼仪这种东西,这些最基本的东西是在雷彻发现他对这些一窍不通后迅速填鸭式塞给他的,能敷衍一下汤作都是对他尊重。
“汤作大人。”
汤作僵硬的点头。
“蜀祝大人想告诉你的是,关于赫连青志大人的消息。”
“我爹?”
赫连贺声音一变。
“是的,蜀祝大人知道当年的一些消息,对您日后的行动将有所帮助……我也知道当年赫连青志先生的事情,他是个令人尊敬的人。”
“谢谢您。”
赫连贺低头。
“蜀祝大人委托我告诉您,赫连青志先生闰年出生,五行缺水,之前叫做闰江,赫连青志是之后改的,请赫连贺先生查的时候顺着这条线索去查,一定会有所收获。”
润江……
赫连贺垂眸,他不知道父亲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名字,是成为掌门……不,成为弟子之前的名字吗?
那和门派里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他退回座位,接收到雷彻关切的表情。
“没事。”
他笑了一下,随即撇下嘴角,眼里流动着不可知的情绪。
看来金水门藏的事情,比他想的要多。
父亲在和自己一起相处的时候,也不自由吗?
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赫连贺面前忽然黑了一下,是雷彻起身了。
“雷彻大人。”
“汤作大人。”
雷彻恭恭敬敬的行礼。
“需要告诉您的是,关于南方鸩门,还有你的红水性质的问题。”
“洗耳恭听。”
“你可知道,你的红水都有什么能力?”
“现在知道的,也就是能腐蚀任何事物,遇热化水,恒温状态放久了会变硬,我可以控制它变成雾气或者红水绳之类的。”
没必要隐瞒,连女皇都知道的事情——况且现在和赤山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同盟,实力方面的情报根本没必要隐瞒。
说白了就是战五渣,什么花里胡哨的,女皇一巴掌上去他们都得死。
也就是现在他们是国家保护动物,不然就相当于面对大军的大熊猫,丫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乖乖被抓进笼子。
“还有一些。”
“你们讨我的红水,是做研究之用?”
“是的。”
当然顺便杀个妖,还存了一些想干别的事情,这个汤作不想说,他还不信任这家伙呢。
“我们发现,你的红水如果只是在原地放着,会不停的朝着某个方向前进。”
“哦?是我的方向吗?”
“之前是这样觉得的,但是现在不是这样了。”
汤作伸出手,手心摊着一个小玉盒,里面装着一小摊红水。
它朝着雷彻的方向前进——不,并不完全是朝着他的方向前进。
它稍微偏移了一些。
“你怎么想,雷彻大人?”
“它在朝着运日的方向前进,对吧?”
阴谐,运日,他们两个都是鸩。
感知不到彼此,血液却有联系,也不知道此时此刻,那一个鸩有没有用相似的方法,感知到他在哪里呢?
想到这里,雷彻有点冒冷汗了。
他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情况,他并不是完全的【鸩】的对手。
“建议你经常观察一下。”
“……好的,还有什么吗?”
“哦,还有的。”
“是什么?”
汤作看了他一会儿,看的他有点毛。
怎么回事?
“你……还知道其他的什么能力吗?”
“我没必要瞒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我没有敌意,但是,某天我研究这玩意儿的时候,它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
汤作犹犹豫豫。
“它……变化出了某个形态。”
某个月夜,汤作凝固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滩红水,变化出了他想象不到的形状。
那时候,他就知道……关于红水的事情,他也好,蜀祝也好,甚至女皇也好,都想错了。
它,并不只是某个小角色的攻击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