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我想问姑娘,当时在树林时为何拦着在下,后来又为何提示在下出手?”
“就是让你去救人,你也可以不救,等他血尽而亡。”
萧译看方离和他打哑谜,直接问她:“方离姑娘和残月姑娘之间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方离倒也不避了,直接反问他。
“若是真有事瞒着,我不说,你会如何?”
“确实不能如何......”
萧译来这也只是试探,在确保庄阎安全的情况下,即使残月姑娘有什么事情,那也是残月和庄阎之间的事,庄阎自会处理。
但如今,他更在意的是......
“还有事吗?”
方离开始赶人了。
“姑娘好似我的一位故人......”
方离转身擦桌子。
“是吗?”
“我一位朋友的妹妹。”
方离身子顿了一下,继续擦。
“当你的朋友可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说?”
方离把抹布仍在桌子上,转身看他。
“听说早些年,你的仇人可是很多。”
萧译愣了一下,笑了,这笑却让方离晃了眼,慌了神!
这一笑,更像了......
“方离姑娘当真了解我呢!”
“我、我说了!我不了解你!”
萧译继续说:“等到日后我一定要让我姑娘见一见我这未过门的妻子,她的性子和姑娘很像,姑娘一定会喜欢她的。”
“啊?什么妻子?”
他们不是在聊仇人吗?
他在说什么?
“就是我朋友的妹妹。”
“那是你朋友的妹妹,和你有什么关系?”
萧译心里此时有了算盘,若真是她,那么她一定不懂......
“因为我朋友把她托付给我了,让我照顾她,保护她。”
方离想了一下,眉头都皱了起来。
但还是要争执一番。
“不是托付给你嘛,又不是嫁给你?
妻子不是要成亲的吗?”
最后一步。
“你难道不知道,兄长将妹妹托付给别人,就是把妹妹嫁给他吗?而且是不能拒绝的。”
方离慌了。
是这样的吗?
承锦落还没教她这个,医心庄的人也没教给她,托付是这个意思吗?
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萧译看到眼前的女孩疑惑了。
难不成真是她?
方离纠结了一会,问他:“你刚说兄长,那若不是......那妹妹是他亲妹妹吗?”
“你怎么知道不是亲妹妹?”
“我、我猜的,要是亲妹妹,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兄长?”
“都一样,义妹也要听话!”
“可、可是......”
萧译现在可以有六成把握了。
方离抬头看到萧译勾起的嘴角,上当了!
他居然欺她不懂......
方离重新镇定下来,又是变回那个没有温度的人。
她有些不开心,说的话,也是冰冷刺骨。
“萧译,说了这么多废话,我对那个妹妹不感兴趣。
我更好奇的是,那个兄长,
你的朋友,在哪呢?”
萧译愣住了,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但也没避开。
“他,死了......”
方离心里难受,但也没放过他。
“怎么死的?”
萧译败下阵来,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背过身。
方离看着他的身体绷紧,握剑的手也更加的用力。
说出的话同样刺痛了方离。
“我......亲手杀死的......”
暗网
夜晚,齐子逊与庄阎坐在一处,白日的事情他已经接受,但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如此天真无邪的殿下怎会和玄门扯上关系,而且还是玄门顶尖杀手,那个早些年令人闻风丧胆的大祭司?
齐子逊仰头灌了自己一大口酒:“庄阎兄,你说殿下为何如此?”
庄阎现在现在心中已是郁闷至极,这几日身上早已多了一柄配剑了。
“庄阎兄,这瑶圣,我记得当年可是刺杀你很多次。”
庄阎听此,拿过他齐子逊手中酒,却被齐子逊躲过。
“方离姑娘交代了,你不能饮酒。”
庄阎也是一想到那个女人的叮嘱和眼神,算了,她有师哥撑腰,还是听她的吧。
“她还说,你一定偷喝了酒,不然伤口也不会还没好。”
更郁闷了。
“她没和你说过什么吗?”
“她真是瑶圣?”
“废话,杀我那么多次我会认错?”庄阎想到那个狐狸面具,当年还吐槽那个面具有多丑,没想到是她!
但是面具......
玄门的人很少有戴面具的,她一个,还有一个就是玄门主,他俩之间......
“庄阎兄?”
齐子逊看他出神。
“你和承继当年都不知道?”
毕竟他们两个可是她最亲近的人了。
“承继兄应该是知道一些的,他当年和我提到过,说殿下的身份不一般,但具体的他也不清楚。
殿下不说,承继兄自然也不会追问。”
“庄阎兄,下一步打算如何?
你不会真要去玄门找殿下吧!”
“不然呢?”
不出意料,凡是和殿下有关的,庄阎兄最是执着。
齐子逊喝了口酒,给自己壮壮胆。
“那等你找到之后呢?
你如今不是已经确定她是那个瑶圣了吗?你找到她之后要做什么?”
齐子逊可不是想掺和他俩的事,但是不推一下这个木头,真是急死人。
毕竟要是比起萧译,在这方面庄阎确实更胜一些,但也没胜多少。
“庄阎兄,不是子逊说你,这五年是多好的机会,你都没有把握住。如今我看这殿下的蛊虫多是解了,她的心思还能在你身上了吗?”
齐子逊恨铁不成钢。
“你说你要是这五年从了殿下多好,即使殿下恢复记忆,她也跑不了,虽说有些趁人之危吧,但也好比你现在这落魄样要好吧!”
许是酒上头了,齐子逊话也变多了,喋喋不休。
庄阎扶额:“你很烦!”
“庄阎兄,你真的要勇敢一些,虽然在我心里你配不上殿下。
但是!
要是殿下喜欢你,你就是最好的!”
齐子逊歪歪头,这话好熟悉?
然后又喝了一口酒。
“齐子逊,你喝多了!”
“我没有,我就是害怕,万一殿下在玄门过的不好怎么办?
我是看着她长大的,虽然君臣有别,但在我心里,早就把她当做妹妹了。”
“庄阎,你别不当回事!我跟你说、嗝!
失礼了!”
齐子逊又喝了一口,继续说:“我以前可是听承继兄说过,殿下可是有心上人的,那时还没你呢!”
“你说什么!”
庄阎看着已经喝醉的齐子逊,质问他。
“是真的!承继兄偷偷跟我说的。”
“是谁?”
“那我们怎么知道?
那时殿下经常给他写信,有几次被承继兄撞见,才知道的。”
庄阎握紧了残月剑。
“承继兄说,殿下好像唤他‘阿墨’?”
“阿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