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好。”
霍青梅和风洪雷来到一个算命摊前,恭敬的打了一声招呼。
“哦,这位小姐,请坐,敢问您是问卦的吗?”
一个看起来清瘦飘逸的算卦老头问道。
“对呀,不过不是我。”
说着,霍青梅坐上了卦摊前的凳子上
“但是也差不多吧,反正是来给你送钱的!”
“哦?这个,老朽不明白,还请姑娘明说吧。”
“我想请您帮我一个忙,送我旁边的这位公子去一个地方!”
说完,霍青梅指了指旁边的风洪雷说道。
“送他?”
“嗯,只要你送去了,这就是你的。”
霍青梅说完,掏出一锭元宝放在了桌上。
算命先生看了一眼,是一锭五两的,心里更是不解。
“小姐,我这里可不是什么钱都赚的!”
“你放心吧,不会让你干坏事的。是好事情,积功德的事情。”
“嗯,那好吧,你先说来听听。”
算命先生听完之后,觉得也算是一个好事情,那还能赚钱,这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霍青梅往前趴了趴,靠近算命先生,悄悄的说了一番,听完后,算命先生往自己椅子一靠,捋了捋胡须,沉吟片刻后说道:
“这事是好事,不过成不成功我也说不准啊。”
“没关系,您先试一试嘛,如果成功了,时候我还有十两白银奉送。”
“那,好吧,那就试试!”
说完,算命的老头,把卦摊一收,领着风洪雷,和霍青梅回到自己家,准备去了。
没过一会儿,只见从算命先生的家里,三个人走出来了。
但见算命先生手拿卦旗,上书赛半仙三个字,后头跟着一个看似徒弟的年轻人,背着一个木箱子,里边应该是盛的算命的家伙什,定睛一看之后,才发现,原来是风洪雷换了装扮,扮成了他的徒弟。
一旁的霍青梅看到两个人的装扮,左右打量了一下风洪雷,捂着嘴嘻嘻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风洪雷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衣衫之口,不解的问道。
“哈哈,要不你以后别去钓鱼了,干脆认他做师傅,给别人算命把。”霍青梅调侃道。
“切,这个活我可干不了。”
“小伙子,看你神采奕奕,面容非凡,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收你为徒啊!”老头也开了一个玩笑。
“唉,走吧,别开玩笑了,正事要紧。”
风洪雷被两个人先后调侃,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好,那就出发”
说完,三个人就往韩府走去。
快接近韩府的时候,霍青梅先停了下来,不再继续往前走,而是躲在一边,远远的看着他们两个人走到了韩府门前。
“唉~邪气,邪气啊!”
老头带着风洪雷在韩府大门口来回转悠了好几遍,故意走到大门口的家丁面前高声说道。
“唉,算命的,你干嘛呢?去去去,别在这里捣乱!”
家丁看到老头摇头晃脑的表现,连忙走过来要赶人。
“这位小哥,听我一言,你家府上有邪气啊,能否让我进去看一下啊?”
“老头你别胡说啊,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快走,别在这里捣乱。”
“敢问小哥,府上可是韩当韩将军的府邸吗?”
“是呀!”
“哎呀呀,果然没有来错地方,麻烦您能给通报一声吗?”
“你认识我们韩将军?”
“认识呀,曾经你家将军救过我的命,我今天来是特意来报恩的,不过来到门前,却有一些不详啊。”
听到这里,家丁也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你真的认识我们韩将军,你不会是来骗钱的吧?”
“小哥说笑了,虽然如今我是靠算命糊口,但是给我的恩人算命,我哪能收钱啊,只是来到府上,刚好瞧见有股邪气,所以才停下来,要不您通知韩将军一声,我进去给韩将军破一破,放心,我分文不取的,只为报答韩将军曾经帮助过我。”
听到这人不是为了钱,再看看情真意切的样子,家丁已然是被这些话唬住了,自然也不敢不当真,于是连忙说道:
“那老先生先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回禀一下!”
说完,家丁就匆匆的进去汇报了,过了一会儿,再次出来说道:“先生,那您就进去吧,我家老爷也想听听家里有什么邪气?你跟着他去吧。”
看门家丁指着另一个跟着他出来的家丁说道。
“好,那我们就进去了,谢谢小哥了。”
随即,老头和风洪雷跟着家丁一路来到了韩府,在里边左拐右拐的走了半刻钟,终于来到了韩当的屋前,等着家丁汇报以后,两个人先后就被请到了屋里。
进到屋里,看着韩当正襟危坐的在正堂早已经等着了。
“给韩将军行礼了。”
说完,老头和风洪雷一块行了一个礼。
“先生坐吧,刚刚听门卫小厮说先生看到我家有邪气?不知道邪气何在,愿闻其详啊!”
韩当不紧不慢的问道。
“哦,老朽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府上近来是否有一桩喜事,准备去办呢?”
听到这话,韩当微微吃了一惊,然后说道:
“嗯,先生果然说的没错,确实是有一个喜事,不过还没有敲定呢!”
“怪不得,怪不得,福兮祸所依,这件喜事,可是掺杂着一些不好的事情呢!”
老头故作神秘的说道。
“哦,还望先生开导,这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呢?”
“嗯,这个…”听到韩当这么问,老头故意左右看了看边上的一个丫鬟和一个仆人,略显尴尬的欲言又止。
“哦,你们两个退下去吧!”
“将军,这~”很明显,边上的仆从担心两个人可能有什么不轨,有点迟疑。
“没事,放心吧,你们先退下!”
“那,好吧!”
说完,两个人退出门外,关了大门。
“先生现在可以说了!”
“哦,是这样的,老朽受人所托,想要传达一些事情,来,你来说吧。”
老头指了指旁边的风洪雷,示意他把事情说一下。
“韩将军你好,我叫风洪雷,不瞒您说,我是受霍家四小姐所托,想要告诉您一些事情的,她本人不好意思向您开口说这些事。”
“请说吧。”
看到两个人转移话题,此时,韩当有一点点生气,觉得有被耍的意思。
“哦,是这样的,我说完,还请韩将军不要多虑,不要多心,如果惹您生气,那我可就罪过了,请问您知道,您孙子在外头的外号吗?”
“外号,什么外号?”
“您孙子在外头,大家都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北城大公鸡。意思是您孙子就像公鸡一样,身边总是围着一群母鸡,哦,也就是身边好多美女跟随,经常混迹于勾栏酒肆!”
“你说什么?”
听到这里,韩当拍了一下桌子就站了起来:
“你们到底是谁,为何来我家造谣我孙子?”
戎马一生的韩当,平生是一身正气,行事有规有矩,现在听到有人这么说自己孙子,自然是暴跳如雷,怒不可遏。
“韩将军您别生气,我说的句句是实话,就因为如此,所以霍三小姐听到你家要提亲,霍将军又不好拒绝,所以霍三小姐在家整整哭了一个晚上,这些如果你不相信,以后您可以去打听求证,今天来也是帮霍四小姐所托,她看到姐姐委屈,心里不甘,才出此下策的!”
看了看下边的两个人,韩当冷静了一会后,说道:“当真如此吗?”
“确实如此,如果有一句是假的,我出你家大门就被马车撞。”
听到风洪雷信誓旦旦这么说,高档怒不可遏,猛地站起来朝着门外大声喊道:“岂有此理,竟然还有这些事,我竟不知道,来人呀,把韩健给我叫过来!”
“韩将军稍等片刻!”风洪雷连忙制止。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
“是这样的,韩将军,如果您现在就把您孙子叫过来对质,那可能他不会承认,我们也会得罪于他,如果您能相信我,能否听我一句。”
韩当想了想,点头说道:“你想说什么?”
“韩将军如果您能信得过我,那您就给我一个直通您府上的令牌,什么时候您孙子再去那种地方,我第一个来通知您,到时候您再去挑破,也不怕他不承认不是?我这样做不光是为了霍四小姐的请求,也为了您孙子以后能进步,要不然早早的作坏了身体,也不好啊。”
“嗯~言之有理,好,那就这样办,哎呀,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们俩,你们如果不来说,恐怕等到我死了,都不知道这些事,谢谢你们呐!两位稍后,我这里有份薄礼奉送,还望两位笑纳啊,也请两位多多帮忙,替我看着这个小畜生,到时候及时汇报,到那时看我不把他剥皮抽筋,再有,您回去转告一声霍三小姐,这门亲事先搁置起来吧,等我料理完这些事,再说吧!”
说着便亲自开门,喊过人来,要去拿银子酬谢两人。
“韩将军,我们来不是为了您的银子,只是转告一下事情的原委,你就不要忙了,我们走了,您只需给我通行贵府的令牌,让我随时给您报信,就可以了。”
自然,这一要求获得了韩当的肯定,令牌交代完以后,几人便相互道别不提。
等风洪雷和算命先生出了韩府,来到霍青梅等着的地方之后,一直远远看到两个人从院里出来的霍青梅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去询问事情的经过。
得到两个人成功的答复以后,霍青梅也没有食言,把钱付给了老头,之后就各自分散了不提。
这之后一连好几天,霍青梅找了几个人,伙同风洪雷全天候的默默监督着韩健,终于,这一天还是来了。
这天傍晚时分,只见韩健和一个自己年差不多的男子,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进了百花楼,这一切,都看在了风洪雷和霍青梅的眼里,看到这一幕,两个人赶紧商量一下,分头行事去了。
这边,风洪雷火急火燎的和霍青梅来到家里,把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车牵出,快马加鞭的往韩府奔去。
跑在都城之内石头铺就的宽阔道路,没过一会就到了韩府,风洪雷下车之后,没说废话,径直亮出令牌,没有受到阻碍的直接跑到韩当屋前。
“韩建军,我是风洪雷,请您快快出来。”风洪雷在门外高声喊道。
“啊,是洪雷来了,莫非你来是~”
“对对,韩将军,快随我走,马车就在外边,令孙,他……”
“哦,他去了是吧?那快走吧。”
说着,就跟着风洪雷往外走去,身边的仆从连忙跟上。
“快,你去多找几个人,把家里的家丁有事没事的,先让他们放下手中的活,跟着我一块来,快去!”
出了门口的韩当,边走边吩咐边上的仆从。
之后,两个人便火急火燎的往外走,中途正好碰到自己的儿媳妇,韩健的母亲。
韩健母亲看着自己的老公公面容不快的往外走,正准备想要上前行礼问候,不过,韩当却没有转头看向她,而是面无表情的径直的往外走去,搞得韩健母亲也有点尴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两人来到大门外,几个家丁这呼哧带喘的已经跑到大门口了。
“你们几个,上这辆车跟在我后头”
韩当说着,吩咐几个家丁上了自己家一辆车。而自己和风洪雷上了霍青梅的车。
进到车里,韩当略有抱歉的对霍青梅说道:“青梅啊,难为你了,你韩爷爷老糊涂了,竟然不知道韩健这小兔崽子这样,你放心,今天我就替你收拾他,咱走吧!”
“韩爷爷,我也是迫不得已,那我这就带您过去?”霍青梅也有点尴尬。
“走,这就走!”韩当吩咐道。
“好,那就走了,驾!”说完,霍青梅驾着马车,领着后头的另一辆马车,径直往百花楼奔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