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大维道:“庞培信中,虽有些求和服软之意,仍未放下其傲慢与自负,试问,既然要停战,为何不提,何时何地与凯撒大人当面会晤呢?既然如此,不妨公告罗马民众,凯撒大人已经释放了诚意,他庞培却拒绝面对面进行谈判,如此言行不一,故作姿态,凯撒大人出兵讨之,名正而言顺!”
凯撒闻言大喜,笑道:“孺子可教!不想汝小小年纪,见识竟如此非凡,真乃后生可畏啊!”
众将领亦附和道:“屋大维少爷,了不起呀!”
只有那安东尼,脸现鄙夷神色,表情不屑一顾。
凯撒又道:“那就各司其职,以此为理由,等待我的命令,发兵追击庞培!”
众人齐声答曰:“遵命!”
屋大维得了凯撒夸奖,心中颇为得意,开开心心返回了家中,不想一进屋,母亲阿提娅就用一种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他,幽幽道:“啧啧,吾儿,你怎么越长越像个女孩子,这可不成,你得学会一些男子汉应该会的事!”
屋大维眉头一皱,知道母亲可能又要逼他做些什么,当下眼珠一转,抢先说道:“母亲所言甚至,儿欲学剑术,您以为可好,连老师我想好找谁了!”
阿提娅一听,忙问:“学习剑术?那自是极好的,只是不知,你说的这个老师,水平如何。”
屋大维笑道:“此人曾随凯撒浴血奋战,征服高卢,武艺十分高强,还救过儿之性命呢!”
阿提亚恍然大悟道:“就是那天,你请来赴宴的那两个军汉吧,叫啥来着?”
屋大维道:“波罗!”
翌日,阿提亚果然派仆人请来了波罗,当面赠予些礼金,委托他教授屋大维剑术,波罗本就对屋大维印象不错,又得了学费,当下痛快答应下来。
谁知,当波罗打算认真教课时,却发现屋大维完全是在应付,对打了一会儿,眼见不太对劲,便停了下来,问道:“屋大维少爷,阿提亚夫人请我来教您练剑,可您这态度分明是压根不想学,既然如此,我如何向她交待?”
已练得气喘吁吁的屋大维,好像终于得到解脱似的,示意波罗先坐下休息一会,并示意仆人端来葡萄酒,先给波罗斟满一杯,又自己倒满一杯,举杯道:“兄长当日在高卢曾救我一命,大恩不言谢,今后你我可兄弟相称,不必再少爷长少爷短的这般客气,兄长请满饮此杯,小弟我先干为敬!”
波罗本是爽快之人,当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用手擦擦嘴道:“好!老弟!”
屋大维也一口喝光了自己杯中之酒,二人相视数秒,一起大笑起来!
“那我问你,为何不愿学剑术,有了武艺,试问谁敢惹你!”波罗大咧咧道。
“哈哈,兄长此言差矣,一个人武艺再强,也难随心所欲活着,就算能建些军功,也不过是化身为杀人机器,去为那高高在上者卖命而已,可一个人若是掌握了权力,想杀别人根本不需亲自动手!”屋大维十分淡定的说道。
波罗不解问道:“可咱罗马男人哪个不想建立军功,那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屋大维笑道:“哈,兄长随凯撒大人征战多年,久经沙场,应该知道,那些一身好武艺的人,不都是最先去送死的么?一将功成万骨枯,千载之后,世人只会记得那建功立业之一将,又有谁会知道那亡魂之万骨为何人?”
波罗听了,哑口无言,许久才挤出了一句话:“今天的课,就先上到这吧。”
屋大维正巴不得如此,当即开心答应,波罗本欲告辞,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对屋大维道:“屋大维少爷,哦不,老弟,我知道,你脑子好使,遇事有谋,最近遇到点麻烦,苦于无法解决,所以想请教一下,给我拿个主意。”
“兄长不必客气,有话但说无妨!”屋大维颇有些好奇的看着波罗回应道。
波罗咽了口口水,少见的吞吞吐吐道:“我,有一个朋友,他的妻子可能出轨了,并且被我撞见了,我苦恼的是,不知道此事该不该告诉我那朋友。”
屋大维邪魅一笑道:“兄长何必无中生友,那被绿之人,定是乌瑞纳斯了!”
波罗惊讶问道:“你,你如何得知?”
屋大维道:“在下又未得见,自然是猜的,试问还有哪个朋友的家事能让你这般上心呢?不过,兄长可知,捉贼拿赃,捉奸成双,光怀疑是没用的。”
波罗急道:“可我那天亲眼见,嫂嫂与她妹夫拉拉扯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屋大维一边双手下压,示意波罗不要激动,一边说:“证据懂么?要有充足的证据,才可以揭发此事,不然,你觉得乌瑞纳斯更相信你,还是相信他妻子呢?再者,如果没有证据,那奸夫淫妇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你若是现在去揭发,这反而是打草惊蛇,结果必然揭发不成,还让乌瑞纳斯蒙羞。”
再说乌瑞纳斯,回到十三军团的他,被安东尼任命为留用士官,事到如今,他心中满是忧愁,不光因为家中濒临破产,更是觉得自己将被迫为一个暴君,一个会被众神谴责的独裁者凯撒效力,让他非常的痛苦和不安。
入夜,凯撒到了老情人塞维利亚家中,态度与以往却大不相同,原来城中街头出现了各种描绘二人关系的涂鸦,令凯撒妻子受到莫大羞辱,也影响到了凯撒在罗马的权威,于是,凯撒此来,是要与塞维利亚分手,断绝一切关系,凯撒表示:“虽然我还爱着你,但做为罗马的领袖,必须这么做。”
塞维利亚大惑不解道:“九年了,你远征在外,老娘等了你九年,竟以这种借口跟我分手?好你个凯撒,枉我对你一片痴心,没想到你却是个渣男!”
塞维利亚越说越气,愤怒到了极点,居然不管不顾,与凯撒厮打起来!
凯撒一看,心头火气,哪还念及旧情,一巴掌将之抽倒在地,转身离去!
塞维利亚嘴角流血,坐在地上痛苦抽泣,她哪里知道,画涂鸦的人都是屋大维之母阿提亚指使,目的就是要离间她与凯撒的关系,现在看来,阿提亚显然是得逞了,因爱生恨的塞维利亚,当即去神像前拜道:“万能的神啊,那负心人凯撒翻脸无情,我要诅咒他,诅咒他在无限的痛苦中死去!”
第二天,凯撒依屋大维所言,宣布庞培无谈判诚意,立即挥师南下,追击逃到意大利南部的庞培和那些元老院贵族议员们,然而,当凯撒大军抵达东海岸的庞培营地时,只见满地狼藉,空无一人,庞培,已渡海逃往了希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