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是上午10点钟左右才到的孔家,因为要先去汇合宇,然后再汇合雨,三个人才一起过去,从路程和时间上都会耽误一些。
我们来的时候,孔家的客厅里已经坐着一位了。
这是一个30多岁,或许40多岁的男人,肤色黑,样子一看就是混社会的大哥,翘着个二郎腿,嘴里叼着半截烟,我以为他是来找孔算命的,也就没和他搭话,只是互相点头示意。
我和宇坐在他对面,雨就坐在他旁边,只简单的互相说了声“来啦”。
孔有点琐事去办了,这位朋友开始打量我,我很不习惯被人这么盯着看,不过初次见面也不好说什么。
他开始说:你家的房门是刷着蓝油漆的木头门,进屋以后左手边有个鞋架,再往里是两个室,你住右边的那个,在床的旁边有个大衣柜,大衣柜左面是镜子,右面是三层隔,最上面一层供着三四尊佛像,中间那个手里捧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好像还拿着个像棍子一样的东西,戴帽子,我不认得那是谁,我说的对不对?
我略感惊讶,他说的都对,略感惊讶是因为以前没碰到过能力这么强的。另外,看他的外貌怎么也不像个修行或者练功的。
雨这才给我们介绍,他是海,雨和海是小学和中学同学,还是同在水泥厂的同事,不过水泥厂的那点工资根本没有海自己在外面赚得多,所以海早就停薪留职了。
不过既然他一见面就给我来个下马威,我也不能示弱,于是说:你说的都对,不过就是不知道是你自己看出来的,还是你身上那条大蟒看出来的。
海哈哈笑,然后说:你看错了,再仔细看看。我接着说:怎么变成白胡子的老头就以为我看不到吗?
海又笑了,说:不是变成的,是换了,谁说一个人只能有一个护法了。我感觉到了一种压迫感,这通常说明,对面有个道行很深的不知道什么东西。这或许是海最厉害的护法吧,当时我是这么猜测。
需要说明,这里说的护法和佛教的护法不太一样,这个护法更恰当的是对应佛教所说的冤亲债主,几乎每个人都有,只不过修行的人可以通过自身的修行去增加它们的能力,行者和护法的功能都得到开发以后可以互相借助。通常把所谓的护法所对应的人称为弟子,而我个人觉得叫宿主更恰当些。
和刚见面时不同,海和我似乎很谈得来,从天到地,从地到天,南山遇过鬼,北山打过狼,有谱没谱的事谈了很多,没必要一一复述。
我几乎没太听到过孔说什么,宇和雨也没插上几句话。中午了,海张罗着到外面吃饭,当然他请客,孔自然不会跟去。我们四个人吃完饭,海说孔家里不自由没意思,孔水平太一般了,要带我们去见一位真正的高手。
雨其实早就认识那个人,但是雨不给我们引荐,雨似乎是过于保守,我不喜欢他这种作风。
周当时是开服装店的,前店后厂,主要经营的都是周的媳妇,周每天闲着无事,免费给人看命,谁来都看,啥都敢说。
周善于运用八字六壬和参的方法给人看命,他的能力绝非一般,不仅能准确算出别人家里有多少存款,身上带着什么东西,甚至连股票哪一天涨跌到多少,都能精确到每分钱的预测出来,当时也确实有20多个人跟着周炒股。
海带我们去周的店铺,那里宽敞,坐卧随意,确实比孔那自由得多。
周又高又瘦,肤色黑,最奇特的是头上长着犄角,那是在额头最上面正中位置的一个大硬包,怎么出现的我们都没问过,周平时是用头发把它盖住,只是海提到的时候,才撩起头发让我们看看。
周给我和宇看了八字,简单告诉我们哪些年好些,哪些年差些,我们当时都不太注重以后的人生会怎样,所以也就听听算了。
还记得周最后说我们的命运都不太好,适合有点信仰做点善事。
那个时候,宇在学习相术,而我在学习八字,我们学习的方法都只能是自己查阅相关的书籍。
周对宇的帮助不大,而对我来说,周简直就是一本活着的八字百科全书,我从周那里获得的知识,远远超过了我从书上得到的。
那个时候,对我来说,探讨佛法研究玄学开始有了固定的聚点——周的店铺,我常常在那里和周,海讨论各种话题,通宵达旦,不知疲倦,似乎永远也不会厌倦,总有更新的题目可说。
后来有的时候雨和文也常去参与,而宇,由于家规甚严,到点必须回家,所以虽然常来,却不能唠个酣畅淋漓。
那个时候,我几乎每天泡在周那里,那里有许多来找周算命的,周让我先看,有说错的他再给更正,人走以后,他再告诉我错在哪里。
在周那里看过的1000多个命例使我的八字水平提高极大。任何一种东西,如果你只通晓理论而不能实践,你都不会有太大的提高,八字如此,佛法也是这样。
我在和周相聚的一年多的时间里努力实践着八字推命理论,而在一生的数十年时间里努力实践着佛法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