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四月二十八药王菩萨法 会,宇有事去办,我一个人去相对远一点的明如寺。
将近中午,法 会也渐渐散去,许多居士开始去过斋。我是极少吃寺院的斋饭的,就去寺门前一带闲逛,有几个人在那闲谈,我无事也去凑趣。
很快我就成了被人围绕的中心,大伙都在听我说关于方便学佛,方便守戒的一些内容,似乎他们也觉得方便学要比死气掰咧学好一点点。
就在我也白话的差不多的时候,人群中有个看上去四十多岁年纪,骑个大破自行车的男人,似乎低头在想些什么,想好了就抬头对我说:小兄弟,中午了,请你吃个饭,咱们边吃边探讨一些佛法怎么样。
虽然素不相识,我还是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饭桌上我了解到,他就是义,现在做钢材生意,收入虽然不很吓人,吃穿富富有余。
他还有另外一个职业,收入更加可观,就是给人治病看事,他显然不是大夫。
不管什么鬼神也好,胡黄仙也好,清风婢子烟魂也好,义都可以念咒发功把他们拘到眼前,听凭差遣,关起来或者杀死也不是问题。
义当时自己是那么说的,看我有些怀疑,义大模大样的说:如果你有故去的亲人想见见,我可以帮你个忙。
于是,就在那个不算太气派的酒店的包房里,我第一次在父亲去世之后见到了他......我们不能用言语沟通,只是互相见了个面,义说因为我还不行,以后加紧练功或者有沟通的可能。
义毫不避讳,他所学的就是政府列为邪 教的青工道,他没散布过什么教义,没做过任何反动的事。他给人治病是帮助别人也是给自己创收,就是这么简单。
至于那些所谓胡黄大仙之类的,挡道的就是杀,不想死的就最好自己躲远点。
通过义,我对青工道有了相当的一些了解,而另外的一些认识,则是通过被我们背后称为道爷的山。
关于山还有许多话说,在以后涉及到的时候,我会提起。我还向义问了一个一直困惑的问题,那是以往我的一段经历。
那是上初中的时候,为了提高成绩,学校总是很晚放学,老师压课最早也得晚上8点以后。
女同学一般都有家长来接,而我自然不必。记不起从什么时候开始,晚上回家总是会遇见一个人,一个看起来30左右岁的男人,我家住五楼,那是个比较老的住宅,一层有四户,而且还要进一个四家公用的大门,大门里面一个细长的小走廊,四家的家门就依次排列在走廊两侧,而我家是最里面。
每次我放学回家,进那个大门的时候,那人总是从门里往外走,我们擦肩而过,他下楼,我回家。一连几天都是如此,我开始怀疑是不是遇到贼了,可是谁会来这个贫民区偷东西呢?
来寻衅报仇的也不像,可是不管怎么说,我放学的时间是不一定的,有时早有时晚,可是遇见他的情形确是一模一样,都是我一只脚迈进大门的同时他一只脚从里面迈出去。又再一连几天的这种情形,使我萌生了一种恐怖的念头:他不是人!
我开始跟周围的亲戚们提起这事,他们普遍都说我不可能见到鬼,还是奶奶给我出了一个主意,让我随身带个手电筒,再看见他就照他,鬼可是没有影子的。
我依计而行,可惜在那之后的大约半个月的时间里,我都没有再见到他。直到一天放学,同样是晚上快9点钟了,单元大门口一楼的小贩已经开始卸下三轮人力车上的东西,搬进仓库,然后锁车睡觉了。
我一个人上楼,上到四楼半的时候,我抬头向上看,五楼的破木头大门已经因为有一户搬家而被卸掉了,五楼上什么都没有。
如果我今天再看见他,他就一定是个鬼!我心里不知道怎么萌生这样一个想法,低着头上楼,就在距离五楼只差一级台阶的时候,我一抬头,他就站在面前五楼高我一级台阶的地方,
他的眉毛我看得清清楚楚。我发疯一样向前冲过去,完全忘了拿手电筒照他的事,可怕的是我冲上他,撞向他,可是却一点受到阻碍的感觉也没有,不过分的说,我从他身体穿了过去,然后跑回家。
巧的是二叔来我家看望,父亲不在以后,几个姑姑叔叔和姨都时常来我家看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应该感谢老天,我有一大帮好亲戚。
他看我脸色极差,就问我怎么了,我简单说了一句:那个人又来了。因为以前提起过,二叔自然知道“那个人”是谁,二话不说随便找个家伙,我们两个一块追了下去。
一直追到一楼也没见个人影,一楼的小贩还没有收拾完他的东西,我们就问他看见有人下楼没,他说没有。
我们怕那家伙是藏起来了,又挨层的搜查了那大门里面的小走廊,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没有。不过从那次以后,我却真的再没见过那个人。
义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寻找,过了一会,他告诉我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以肯定我看见的不是人,不过也不是鬼,他是来帮助一些事的。
我再问帮我什么,义说他不便说,以后那厮会来找我并且自己告诉我。
义说他是奉命来和我见面的,奉谁的命呢?我们只见过那一面,相聚半天的时间,从那以后至今,我们再没见过。
义说我以后不会缺钱,而且会和他一样,靠给人看事谋生,对于前者,我坚信,对于后者,我坚决不信!
常信佛却不善谈法理也没任何特殊的能力,坚定念佛和出家的样子有时候连春都觉得他不可爱,不过他给我们介绍了以为他所认识的高人。
权离婚了,据权自己说是奉旨离婚,降旨的正是人们都有耳闻的玉皇大帝。除此之外,权还亲见过诸如李铁拐,吕洞宾,太上老君等等传说中的大仙。
权对天上的情形很了解,讲起来比说书的还要动听。事实上权已经开悟了,权自己是那么说的,通常讲这话的都是邪魔附体,我和宇观察了权很久,权身上什么都没有,权家里也什么都没有,权不供佛,权的母亲供,可是权的母亲的佛堂里,连个来受香火的鬼或者精灵也没有。
权又找了一个比他小十几岁的中学老师做媳妇,心甘情愿的伺候他,这个却不是玉皇大帝或者某神仙的旨意,完全是他自己的意思。
权是一部楞严经打遍天下,他说他开悟了我们无法推翻,因为无论你问他什么他都能回答,无论他回答你什么,都没有离开楞严经。
权的床头挂着一幅画的很抽象的图,抽象到你根本不知道他画的是个啥。
我看了觉得挺舒服的,宇看了说有些头疼,权说我以后可能会宣说些正法,而宇不适合信佛,是道家根基,将来会退失信佛,或者多生邪见。
邪魔附体胡说八道的见多了,但是无法把权归为此类,我们无法解释权,权对任何事物都是比略懂还要懂一些。
后来我介绍权和彻会面,两个人出乎意料的不和,因为跟彻的关系太过于好,所以我也逐渐疏远了权,相聚越来越少,直到不再相聚。
对于彻,不是一两篇就能说的完的,他对我各方面的影响都非常大,以后只要还写这个,我就一定会提起他。
雨做传销因为和我们不是一个体系,所以不是常常会面。一次雨心情不错,就打算带我和宇去见一位很准的高人,预测一下我们做传销有没有前途。
孔是一位60多岁的老太太,60多岁才开始信佛,信了佛就打算供佛,去请佛的时候进到寺院里烧香,一不小心摔了跟头,不知道一下子摔开了哪根神经,回家以后既会说一口流利的宇宙语,也能准确的预测别人生命中的各种大事小事。
她是鬼仙附体,一见面的时候我和宇都同时感觉是这样,所谓鬼仙,通常是生前的修行人,死后有点特殊能力,大致相当于佛经上说的大力鬼王。
功力比我们更高些并且早就认识孔的雨,自然早就知道,不过他从不提起。在孔身后的一片蓝绿相间的光芒中,我只隐约看到一个人形。
它和彤身上的那个谁更高些?我当时在想着这个没什么意义的问题。
和孔交流,孔一直在讲宇宙语,连英语都不及格的我老人家自然听不懂,宇虽然英语及格,但是宇宙语却也一样不行,好在雨可以,所以雨翻译,不过这就拖延了交流所需要的时间。
宇一直想考入公务员,孔明确告诉他,他以后必定经商,而对于我,孔说也同意义的说法,说我将来不会缺钱,而且很快就会去南方,很快究竟是多快呢?后来我才知道,很快是将近两年的时间。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孔还肩负着到点接孙子的重任,我们离开,走的时候约定明天早些再来相聚。
究竟什么是正,什么是邪?这样的问题至今我也无法很准确的给出答案。大致上说:你认为是怎么样,大概也就是那个样子吧。
第二天去孔家,我都没有想到会是我人生一个重大转变的开始,确切的讲,这转变真的应该是从初遇海开始的,关于海,可说的真是太多了,不过要说就总该有个开始,就从下一篇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