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掉。”韩诺想了一下,毫不犹豫地答道。
听韩诺这么说,聂老眼光不禁一亮,随后拿起桌上的茶壶给韩诺的茶杯里续了一点水继续问道:“呵呵,你可别忘了,要是能够弄清图里的秘密,也许将会拥有富甲天下的财富和长生不死的机缘,难道你不心动吗?”
“当然心动了,不过师傅,从小我爷爷就告诉我,做人得脚踏实地,不要太过贪心,如今我已是您聂步凡的入门弟子,这是天底下多少修道之人都羡慕不来的事情,而且您所教授我的高深法门我都还来不及学全呢,再去惦记那些虚无缥缈的传说又有什么意义呢?只是给自己徒增烦恼罢了,如果您要是让我来决定的话,与其让这样乱人心智的东西存在于世,还不如直接毁了它来的干净,您以前不是说过吗?人欲永远是无穷无尽的,恪守本心,才是正道。”说完,韩诺平静地端起冒着热气的茶杯浅尝了一口。
看着韩诺从容的样子,聂老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没想到这段时间下来,这孩子的心境成长得如此之快。
如果日后他真的可以做到言行一致的话,那将来在阴阳界里,一定会有他的一个位置,人之所以复杂难懂,都和欲望二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孩子如此年轻就可以克制自己的欲望,属实难得。
随后,聂老看着韩诺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从贴身的内衣里掏出一张用锦帕包裹着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一张和韩诺拿到的社稷图类似的古图,随后聂老把两张图往前方香案的蜡烛火苗上一放淡淡说道:“如你所愿,江山、社稷,烧了!”
啊?真烧啊?虽然韩诺内心的真实想法确实是想要把这两张图给毁了,但说实话,这东西的背后毕竟真有可能隐藏着富甲天下长生不死的秘密,如果真让自己来亲手毁掉的话,韩诺还真不知道能不能下得去手,想和做区别还是很大的。
举个例子,都知道苏妲己迷惑纣王,残害百姓,祸国殃民,像她这样的妖妃人人得而诛之,但要是这样一位倾国倾城,美得不可方物的绝色佳人放在你面前的时候,你真的可以下得去手杀死她吗?
相信很多人,特别是男人到了那一刻,是很难举起刀让她香消玉殒的,这是什么?这就是人性!
还没等韩诺惊呼出声,他就发现,此时正在蜡烛火苗上被炙烤着的两张古图不但没有被点燃,反而是火苗因为与古图接触过后,居然莫名其妙的熄灭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韩诺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聂老笑了,随后把两张古图放在桌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淡淡说道:“其实在出那些事之前,我爷爷他们兄弟四人的感情一直都很好,自从长禄爷爷被赶出聂家之后,我爷爷就一直耿耿于怀,觉得是自己没有教好弟弟,更是这张让人产生恶念的江山社稷图的出现,才会让长禄爷爷迷了心智,所以在长禄爷爷被赶走后没多久,我爷爷就打算把这张江山图给毁掉,可谁知道,这张图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看似残破柔软,可任凭刀劈火烧,都不能损了它分毫,所以后来我爷爷立下家规,聂家日后的每一任家主,一定要妥善保管好此图,不能让此图落入那些心术不正之人的手上,要不是因为你品行纯良,又得到此图,为师也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你。如今看来,这两张图只能为师贴身保管最为稳妥,直到为师能找到一个可以妥善安置他们的地方。只是为师担心,那聂步峰之后会不会发觉那张社稷图是被你拿走的,如果被他盯上了,那你可就麻烦了,他的降术可不是你口中说的那个左道人能够比的,为师担心将来你会有危险。”
“师傅,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想躲也躲不掉,如果真的遇了,打不过我跑就是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赶紧找到聂雄大哥他们的下落,用家主之印和聂家巨剑重新封印妖域。只是师傅,那刘老卦象所述真的准确吗?我到了四方都那么久了,对于聂大哥他们的下落却一点头绪都没有。”听聂老说完,韩诺想了一下说道。
“刘老是五书中卜书一脉的第一人,又是刘伯温之后,他所算之卦是不会有错的,也许只是时机未到罢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小沫那孩子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你还是早些休息吧。”随后,聂老拍了拍韩诺的肩膀,径直去里屋睡觉了。
在等待白小沫苏醒的时间是过得很慢的,第二天,聂老又和韩诺还有猴子他们坐在客厅里闲聊,听着猴子和刘二狗口沫横飞的把这段时间以来遇到的所以事情像说书一般给聂老演绎了一遍。
那精彩程度都不亚于拍戏了,当听到韩诺借阳之后请出了聂老的大爷爷聂长风时,聂老不禁暗暗吃惊,没想到大爷爷的长风决居然如此厉害。当听到刘二狗在停尸房里被一具尸体给抓了蛋蛋之后那痛苦模样时,聂老又忍俊不禁。
看着师傅的样子,韩诺笑了,因为他知道,聂老这段时间一定是顶着很大的压力在等着韩诺找到聂雄大哥的消息。
他老人家一直以维持阴阳两界平衡为己任,妖域的裂缝一日不修复,估计他老人家就一日寝食难安,如今能抽点时间让自己放松下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还多亏了自己这俩活宝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