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阮靖颂虽然想不起过往但身体的记忆告诉她,她一定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听到他这样说阮靖颂感觉自己整个人快被愧疚之感淹没,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样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跟我走吧!之前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我们重新开始吧!”
“砰!”
梁浦泽刚准备拉着阮靖颂离开,脸上就传来一阵疼痛感,他被宋钰狠狠地打了一拳。
“放手!”宋钰愤怒的说。
眼见着宋钰又要动手打他,阮靖颂赶紧拉住宋钰。
“夫君!不要再打了!”阮靖颂哭着说。
一见到阮靖颂的眼泪宋钰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什么怒火都没有了,赶紧抱住阮靖颂。
“颂颂没事吧!”宋钰心里十分紧张。
在他看见那人是梁浦泽时,他动了杀心,他害怕他夺走自己好不容易拥有的幸福,更怕颂颂恢复记忆后怨恨他。
“呵!夫君!”梁浦泽捂着被打的那一边脸充满仇恨的看着宋钰。
宋钰将手中的糖葫芦递到阮靖颂手里,然后牵着她到远处的桂花树下。
“颂颂在这等我,好吗?”
“嗯嗯!”阮靖颂眼泪还挂在眼角,经过这么一点头,眼泪直接滑落至脸颊。
宋钰满眼心疼的将眼泪拂去,然后轻轻的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完成这一切后宋钰走向梁浦泽。
“哟!这不是风铃宫的小太监宋钰吗?怎么,不好好在宫里当太监,跑出来勾引我的女人,一个卑微如尘埃的蝼蚁也妄图摘天上的明月?”梁浦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着宋钰。
“那又如何?咱们的小皇帝和颂颂相处三年还不是什么都没有得到。”宋钰的这番话戳疼痛了梁浦泽,梁浦泽脸色肉眼可见得变得不好看。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颂颂应该是失忆了吧!如果颂颂要是有一天想了起来,那可不见得她会选择谁?”
“这就不劳烦你担心了,对了,要是杨氏一族知道他们的宝贝皇子是装了那么多年呆傻的小皇帝你杀的,你说他们会怎么样呢?”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不敢逼宫,因为你背后没有足够强的势力吧”
“如果你再在颂颂面前出现,我保证,不管是楼氏也好还是你找的那些外族人也好,你一个都得不到。”宋钰语气很淡,就仿佛是在说起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
正因为如此梁浦泽才愈发生气,自己辛辛苦苦谋划多年的计划其实早已被人发觉,而他早已被眼前的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对了,我和颂颂大婚的时候你没能来喝上一杯喜酒,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等我和颂颂的孩子出生后,你可以来喝杯满月酒。”
宋钰依旧波澜不惊,而梁浦泽只能强撑着自己的情绪,双手早已因为用力有些发白。
凭什么!明明他才是天之骄子,为什么连一个当过太监的人都能踩在他的头上,明明是他先和阿颂在一起的,凭什么阿颂会跟他有孩子!
“乖乖的回你的长安城吧!只要你不动她,我自然也不会动你。”说完宋钰就转身离开。
“夫君!”阮靖颂轻轻拉着宋钰的衣角。
“没事了,刚刚那人不过是将你认错成一个故人了,夫君已经将事情处理好了,我们回家吧!”
“夫君背我!”阮靖颂踮着脚将手中的糖葫芦递到宋钰嘴边。
宋钰咬上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包裹了整个口腔。
“好!”
宋钰蹲下身子将阮靖颂背起。
“回家了!”
梁浦泽在远处目睹一切然后有些落寞的低下头,身体因为情绪不断震动,好像在哭。
执一有些于心不忍为梁浦泽递上一张手帕。
梁浦泽接过手帕然后轻轻松开,随着手帕的不断坠落梁浦泽也逐渐抬起头。
执一这才意识到梁浦泽根本不是在哭,而是在大笑。
“事情愈发的有意思了!”
执一自认为从小和梁浦泽一起长大,他的习性也知道个八九分,不过,现在他越来越看不懂了,就好像面前站的是披着一张梁浦泽皮囊的陌生人。
“走吧!”梁浦泽冷漠的对身边的执一说。
“是!”
梁浦泽转身上了马车,执一的脚步突然停滞,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被过往的路人踩的面目全非的手帕。
“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吗?”
很快就到阮靖颂和石庆约定好的日子。
“夫君,今日是石公子的大婚之日,我们也去送个礼,凑凑热闹吧!”
宋钰原本就不太喜欢石庆这个人,又加上阮靖颂怀着孕所以果断拒绝了。
“不行!”
“夫君!去嘛去嘛!”阮靖颂对宋钰使出必杀技-撒娇。
“颂颂撒娇也没用,不准去就是不准去!”宋钰的态度很强硬。
见自己撒娇也没用,阮靖颂干脆就背过身去暗自生气。
果然不到一会儿宋钰就无奈的放下手中的折子从身后抱住阮靖颂。
“夫人这是在与为夫置气?”
见阮靖颂一言不发宋钰又接着说:“这次又是颂颂肚子里面娃娃想去吗?”
“颂颂,不要生气了,是为夫的错。”
“不要我生气也可以,但是我必须要去。”
“好好好,颂颂说什么都可以。”
宋钰虽有些不情不愿,但想着颂颂怀着孩子,本就因为怀孕的原因恶心、食欲不佳等等一系列糟心事,原本就很辛苦了,所以他更不能让她不开心,能哄的就哄着,不能哄的就宠着。
毕竟是骠骑大将军嫡子的婚礼,无论是来往的宾客还是府邸的装饰,都彰显出对这场婚礼的重视。
“宋钰携其夫人送玉珊瑚两棵!”
收礼的小厮一嗓子一喊周围的名门贵族都向阮靖颂和宋钰投来目光。
“唉?老兄,这宋钰什么来头?一上来就送玉珊瑚,这玉珊瑚不是皇家贡物吗?”肖华侧过身问身边的人
。
“这宋钰可是个厉害角色,仕路财路他都只手遮天,要是你有本事能抱得他的大腿,不说下辈子,反正你这辈子一定是衣食无忧的。”
“原来如此。”
阮靖颂按照约定站在将军府的柳叶湖旁。
果然看到了树杈上的红绳,阮靖颂数着个数,只有两条。
按照计划在看到树杈红绳系上第三根的时候,她就应该要假意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