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青轲还是没有醒过来,反反复复的发烧。七寻一直守在他身边,她曾经也陷入梦魇中,其中的危险不可估量,赵旭铭端着药走进房间,睁开双眸,看她一眼。她站在窗下,逆着光,看着月亮,似乎在思索什么,一身雪色白衣,在月光的映照下,肤色白皙如最精美的细瓷,难怪从未有人怀疑她的真正身份,只是惊叹她生得韶秀,像玉人一般。七寻闻响,回头一看。赵旭铭已端着药走到船头,摸着青轲的脉:“应该没什么大碍啦,你也早点休息吧。”七寻倒也没有推辞,离开青轲的房间看着月亮只差一点点便是满月啦,有些事情终于要开始啦。七寻借着这些天看守青轲,躲开了云宪的纠缠,将庄内换岗的次数,时间摸了个大概,以及赤魔剑的所在地点。七寻明白这些事情说到底没什么用,老庄主不可能因为青轲受伤而放松警惕。明面的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背地里的。在没见到赤魔剑真假前,北堂主的身份觉不能暴露。
此时屋内,赵旭铭坐在青轲身旁,犹豫了片刻,他将手探了过去,极轻地触摸了一下他的后脑。细软的长发下,隐约摸的到三枚冷硬的金属。赵旭铭虽然早有准备,可依然很是诧异:金针封脑!
他的那一段记忆,已经被某个人封印?那是怎样一段记忆...他又是否是师父说的那个人呢。如果真的是,他又该怎么做,是否真像师父说的那样。反反复复的纠结,最后只得宽慰自己也许他并不是师父要找的人。这才将手离开青轲的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