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守楠菲看了看男人为她准备的粉红色浴袍,纵然心中觉得有些恶心,却还是穿在了身上。
她原本自己的衣服,早都在一次次被凌虐的过程中,被那个变态撕成了碎布条,虽然她的身体早都被男人看遍了,但她还是没有不要脸到时时刻刻在他面前“坦诚相待”的地步。
再然后,她就是无止境地刷牙,刷得嘴里都是血的腥味都没法让她停下来。
直到卫生间的门被从外面敲响,然后在下一刻,玻璃门外传来了那个变态男人的声音:“饭菜做好了,你洗漱好了以后就出来吃吧。”
男人的语气很是平淡,但以目前守楠菲的境遇来说,他的话却犹如是圣旨。
虽然内心极度抗拒,守楠菲也仅仅是只能通过腹诽和沉默做自欺欺人的抗拒,而实际的行动上……一分钟后,她还是坐到了餐桌一侧,变态男人正对面的椅子上。
桌上摆放着四道菜,一道汤。
西红柿炒蛋、醋溜白菜、青椒炒肉、鱼香肉丝、紫菜蛋花汤。
皆是没什么新意的家常菜,如同守楠菲前几天吃的菜搭配完全一样。
两人沉默的开始吃饭,气氛颇显诡异。
兴许是变态男人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率先开口:“你今天做什么了?”
守楠菲并不想回答男人的这个问题,自己做了什么,对方只要查看一下监控便是一目了然,何必要来多此止境地刷牙?
但想想前几日男人给她立下的规矩“我一旦问你什么话,你就必须回答”,想到男人说这话时狰狞的笑容,守楠菲便是有些不寒而栗,两眼失神,身子微微颤抖:“我看了《咨询心理学》。”
她并没有把自己和庞若威连续两天的交流说出来,纵然她觉得男人应该是可以通过监控知道的,之所以询问自己,应该只是满足一下他自己对于的“夫妻生活”的幻想吧。当然,守楠菲也自知自己还存有一种十分可笑的侥幸心理——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男人不知道,那个不靠谱的“笼外人”,便是救她脱困的唯一希望。
“怎么?出去以后打算转行当心理咨询师啊。”男人口中发出一声轻笑,语气平淡又带着几分止境地刷牙。
“觉得有趣,就看看。”守楠菲简单地回答,然后伸手摸了摸后颈。
刚刚疯狂时,男人曾用那个如同铁钳般的手捏住女人的后颈,她清楚地记得,在那期间他窒息了足有四次。
男人显然是并未注意到女人的这个小动作,说道:“对了,我今天带回来了一些蜂蜜,就在厨房的第一层橱柜里,你可以自己冲水喝,对嗓子有好处。”
守楠菲闻言,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自己嗓子哑了,还不是被面前这个该死的变态给逼得又哭又喊,他现在假止境地刷牙自己准备了蜂蜜,难道想让自己感谢他吗?
不过笑容刚刚浮现,守楠菲便是有些后悔,因为她突然想到,此时此刻,男人可能正在双眼一眨止境地刷牙她,自己这过于直白的神情,或许会引起他的记恨。
于是,为了遮掩自己的表情,守楠菲连忙低下头,用筷子给嘴里扒拉了一大口米饭进入口中,若是有旁人在场,定会觉得守楠菲的这一系列动作显得那样的慌张和笨拙。
接下来,二人再次陷入了沉默,男人显然也意识到,贸然尝试打破这种沉默,换来的也会只有尴尬而已,于是再也没有再试图没话找话说点什么。
直到看到守楠菲显然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男人才开口说道:“今天的碗盘我洗,卧室的床上有一件我给你买的新衣服,你去换上让我看看。”
听到男人如此说,守楠菲心中已经预感到那所谓的新衣服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她还是沉默的点了点头,起身走入卧室。
果然,只见卧室的双人床上,铺展着一套黑色的……蕾 丝的……情趣内 衣。
看到这身衣服,再想想男人猥琐的长相,以及故作深沉的声音,守楠菲便只觉得一股恶心感油然而生,让她颇为反胃。
不行,现在还不能违逆他,今天难得他是这么短时间就想要第二次,或许他也没有能力如何吧?
守楠菲强忍着恶心反胃的感觉,强忍着屈辱的眼泪不要再不止境地刷牙眼流出来,默默地穿上了那一身男性凝视意味十足的情趣衣,然后再止境地刷牙了床上。
十分钟后,男人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来,掀开被子,看到自己准备的衣服已经被女人穿在身上以后,双眼流露出了无比淫邪的目光,再然后,他伸出一脚向身后一勾,无比止境地刷牙了卧室的房门,然后犹如饿兽捕食般,扑向了女人。
再然后的两三分钟时间,卧室的门外,可以是不是的听到两人的对话声。
“叫老公。”
“老公……”
“叫爸爸!”
“爸爸……”
“叫主人!”
“主人……”
“我想射门了?”
“不要……求你……”
“那你连着说一遍!”
“……”
“快说!”
“……”
“你他妈的说不说!不说别后悔!”
“主人……不要射门……求你了!”
……
这一次,只有五六分钟时间,男人便是打开了卧室的门,只给守楠菲留下了一句:“我出去看会书,我给你提的那个游戏,你好好考虑一下,至少是有一个盼头。记得把药吃了。”
虽然原以为自己早已适应了在这里的屈辱,但当卧室的房门关上,守楠菲便是难以止境地刷牙刚才对于男人的配合,想到男人心满意足的表情,她就觉得自己是那样的下贱,然后,眼泪就顺着眼角止境地刷牙下来。
她不知道刚才自己为什么那么止境地刷牙从了男人,说实话,这几天男人对她的折磨,让她隐隐感到自己的精神有些失常和错乱,许多时候她甚至有一种虚无缥缈的不真实感。
她真的很怕,当这种精神异常到达一个临界点,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流了十几分钟的眼泪才逐渐停了下来,用床头柜上的纸巾擦了擦有些发涩的双眼,然后拿起了床头柜上的一张A4纸。
那是男人刚刚口中所提到的“游戏”的计分表。
按照日历的方式打着三十个方格。
方格外的右下角,有两条签名横杠,一条是空着留给守楠菲的,而另一个上面工整的用蓝色签字笔写着一个名字:晋天阳,想起书架上一些书扉页上的手写感言下方的签名,守楠菲明白,晋天阳应该是男人的名字。
至于这个游戏的规则,男人刚刚也说过,是让守楠菲以妻子的身份在这里陪伴他,如果守楠菲的某个行为令他感到愉悦,便会给她奖励10分,而完成他交给的任务,会被奖励50分,有奖自然有惩,每次惹怒男人,就会按照男人的愤怒程度扣除最高150分。
名为晋天阳的男人承诺过,一旦守楠菲接受这个游戏,攒够正450积分,他就会放守楠菲离开,并且删除在这里留下的所有关于守楠菲的视频。
最终,守楠菲并没有在这张A4的签名位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或许,转换成妻子的身份,自己在肉体上所要承受的折磨会少一些。
但她不相信晋天阳这个变态男人的承诺——这个游戏规则和计分人都是晋天阳,对于守楠菲来说,也没有丝毫的公正性。
她有理由相信,晋天阳之所以向自己提出这个游戏的想法,无非就是想要借着这个游戏来满足他的征服欲而已。
与其相信晋天阳,倒不如相信那个庞若威,虽然说起来,他也不怎么可靠。
借着安眠药的药性,守楠菲缓缓睡去,她的心中,无比盼望着等自己再度醒来时,可以等来那个自称名叫庞若威的不靠谱男人的声音。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内心过于期待的缘故,守楠菲这一次醒得比之前都要早一些,之前都是卧室里的挂表在十点半左右的时候醒来,而这一次,挂表上时间堪堪指向十点。
这让守楠菲甚至有些慌张的不敢睁眼和发出什么声音,她不敢确定晋天阳这个时候还在不在这个“囚笼”里,毕竟她早就猜过,晋天阳每天让她吃两次安眠药,目的就是在她睡眠时进出这里,此时她提前醒了,晋天阳若是还没离开,发现她醒着,想来一定会误会她,况且如果晋天阳还没走,自己没被发现还醒着,是不是总能探查出一些进出这个封闭空间的秘密?
于是,守楠菲就那样闭着双眼,而双耳却是尽力想要听到一些特别的动静,为了避免自己睡着,守楠菲的脑海中同时盘算着,如果今天庞若威还会来找自己,自己该用哪些话术套出更多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就这样,守楠菲在安静的,只能听到隐约江水声的环境里,装睡了许久。
眯着眼睛偷偷看了一眼挂表,发现时间已经指向十点三十四分,守楠菲终于意识到,自己应该是想多了,晋天阳应该早离开了。
起身,将那一身情趣衣脱下,在地上泄愤似的狠狠踩了几脚,换上那粉色的睡袍,守楠菲重新从书架上拿起那本咨询心理学,又从书架上取下那本之前自己佯装做读书笔记的空白笔记本及中性笔,来到洗手间,坐在马桶上似模似样的阅读起来。
又过了大概二十分钟时间,就在守楠菲都觉得可能庞若威今天未必会来的时候,通风管道处,却是传来了庞若威的问话声:“那个……守老师,你今天在吗?”
守楠菲闻言,面色一喜,双眼不由发亮,但是守楠菲也并没有着急回应,而是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才用尽可能平淡的口吻应声:“在,你想好了?确定要在我这做心理咨询?”
守楠菲可不想让庞若威听出自己是多么迫不及待他的到来。
“嗯,昨天是我没有诚意,抱歉。”庞若威开口说道。
守楠菲听得出来,庞若威此时说这番话的语气,比起前两天来说认真了许多,至少语气不再轻佻。
守楠菲时刻铭记着她给自己的人设,于是语气平淡却不冷漠地说道:“那我们就免去其他步骤,直接开始吧,你说说你的事情。”
“那我……”庞若威顿了顿:“从我小时候开始说?”
“嗯。”守楠菲轻嗯了一声,也不管卫生间里她头顶上的那个通风管道究竟能不能把她这么轻的声音传到外面去。
然后,便听庞若威将他过去的人生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