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错?”云天阳愕然道。
“首先,那几个人并非是后来才发现青衫女子的,而是早有预谋,因为在他们刚进来的时候,眼神就已经不止一次的偷偷瞄向了青衫女子,也就是说,他们早就知道青衫女子在客栈里,而不是在后来无意中发觉的。”
“是吗?”云天阳不可置信的问道。
“嗯。”成铭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第二,他们也不是为了女色,因为要论姿色,诺琴和萧雪应该比那青衫女子还要略胜一筹吧,那几人要是好色之徒的话,不可能没有发现,但他们反而在意的是衣着朴素的青衫女子,直到诺琴那傻丫头主动挑事之后,才做出初次发觉的举动。第三,那几人要是真的强抢民女的话,以他们的身手,放着三个美女不要,却只劫走了青衫女子,你说这不是很蹊跷吗?”
“那……可能是因为,诺琴太过泼辣了,人家不敢要呐。”云天阳分析道。
“……这倒是很有可能哈,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希望他们把那疯丫头带走算了,省的以后不小心惹着她了,还要受这皮肉之苦。”
“同意,我举双手加双脚同意。”云天阳哈哈笑道,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不由问道:“他们不是为了女色,又还能为了什么呢?哎你说他们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成铭顿时满脑袋的黑线。
“哎你倒是快说啊。”云天阳见成铭不吱声,又催促道。
成铭揉了揉太阳穴,低声道:“根据老掌柜所言,那几位的确是福安镇的人,但他们竟然会五行控术,而且实力不弱,这就意味着他们绝非普通的地痞流氓。而且,那个青衫女子并不是本镇人,老掌柜先前也没有见过,说明她只是初到福安镇,一个初到本镇的弱女子不可能得罪这些人,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什么可能?”云天阳忍不住疑问插口道。
成铭双手交于胸前,嘴角微勾,喃喃道:“对于那几个人来说,这个青衫女子有着某种特别的价值。”
“这你也知道!?”云天阳不敢相信的喊道。
“应该是这样,但目前还有很多疑点,我想不明白。不过……”
“不过什么?”云天阳紧张的问道。
“不过你的反应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啊,震得我的耳朵都疼了!”成铭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
云天阳不以为意,展颜笑道:“哎呀,我是太激动了嘛,哈哈,真是太好了,要是这样的话,我还有机会喽。”
“什么机会?”这下倒是成铭不明白了。
“当然是得到那青衫女子的机会了。”云天阳兴奋的搓着手,满脸淫荡的笑道。
“……”成铭一阵无语,叹了口气,也不理身边的这只大淫虫,径自穿梭在福安镇的大街小巷当中。
云天阳闭着眼,沉浸在他那猥琐的想法之中,不能自拔。任谁也能看的出,他的脸上正写着一个大大的“色”字。
片刻,云天阳才清醒过来,但睁眼一看,成铭早就走出数丈之外。于是连忙抱怨道:“喂,你等等我啊!”
成铭并没有停下来,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成铭可没有心思去理云天阳。
云天阳见成铭没有等他的意思,眉头一皱,大步向前追去,心里却忽的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开口道:“喂,大懒虫,你分析的不对!”
云天阳心里埋怨成铭没等他,再加上与他也已熟络起来,便下意识的学着诺琴说起了成铭的外号——大懒虫。
成铭闻言,立即停下来脚步,转头问道:“你说什么?”
成铭在意的倒不是云天阳叫他大懒虫,只是听到云天阳说自己分析的不对,心头不由的一紧,竟有了几分挑战的意思。
云天阳跟了上来,重重的喘了口气道:“按你刚才所言,那几个流氓是专门为青衫女子而来的,是也不是?”
“是啊。”成铭淡然的应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几个流氓走进客栈直接把青衫女子抢走不就是了,又何必如此麻烦,还用在咱面前装模作样了?”
成铭长长的舒了口气,低声呐呐道:“没错,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成铭这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还没说完,便又低头深思起来,也没管云天阳愕然的表情,径自向前走着。
成铭确实还有很多疑问不明白。
一个小小的福安镇,怎么会有宇控高手?但他们明明就是本镇的人,难道这个小小的福安镇,并没有看上去这么的普通?
还有就是陈御的怪异举动,以他的本事不可能看不出其中的蹊跷,但为何要装作不知呢?
更奇怪的是,陈御上前制止的之时,那几个人怎么会突然面露惧色,落荒而逃呢?难道那几个人见过陈御?
半晌,云天阳在成铭“导游”的带领下,已经成功的游览了大半个福安镇。
此间,成铭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打量着路上的行人和街道两旁的房屋商铺,边看着还边意犹未尽的点点头,好似是要来个福安镇半日游一般。
一路上跟在成铭身后的云天阳可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下里着急,却又无计可施,只好不明所以的跟着成铭瞎转。
此时,两人正走进了一个巷道里,这里的住家显然要富贵的多了,府宅建的宽敞宏大,美轮美奂,应该是福安镇的地主乡绅所居之处。
成铭仍然沉默不语,愣愣出神,自顾自的向前而行,忽听云天阳抱怨道:“我说,你就这样一直瞎走下去啊?咱可是去救人的,不是来逛街的好不好。”
“谁说我在瞎走,喏,你看咱到哪了?”成铭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大宅。
云天阳抬头望去,只见是一座偌大的府宅。
府宅高墙耸立,气派非凡。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书写着两个大字,赫然正是——“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