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日子苦惯了,她也想甜一甜。
“上天啊!请赐我一个男人吧!样貌不需要多好,也不需要很富有,只要心悦我就行!”曼罗在心里默念着。
曼罗刚在心里说完就瞧见一张手帕递到自己面前。
曼罗接回手帕抬起头往上看去。
白岩的面容出现在她的眼前,换作平常,她一定一脚就踹了回去。
可今日倒是有些不同,平日里怎么也看不惯的样子今日却意外的顺眼,不说话的白眼甚至还有些俊美!
那一瞬间,曼罗真的以为是上天赐予她的姻缘到了。
“快擦擦吧!鼻涕都要流到地上了!”白岩一脸嫌弃的将手帕扔在曼罗身上。
曼罗收回了刚刚对他的那一点点好的想法。
“白岩!”
曼罗直接扑到白岩身上将自己的鼻涕眼泪都擦在他的身上。
“曼罗!这可是我的新衣服!”白岩哀嚎着。
其实白岩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他总能从那么一群人里面一眼就能瞧见躲在角落的曼罗,从前是,现在也是。
但是他现在没有心思想这些,因为他的新衣服沾上了一摊不明液体。
“我怎么这么倒霉!我的桌子!我的衣服!”
白岩现在真的是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做人倒霉起来,喝口水都塞牙缝!
六月正当炎热,梁浦泽却感觉自己如坠冰窖。
“啊啊啊!”
“皇后娘娘,加把劲!”
杨如意面色苍白,汗水不断滚落。
“娘娘!头已经出来了!加把劲啊!”
杨如意双手死死抓紧被褥。
“啊啊啊!”
随着杨如意最后一次用力,屋子里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是个小皇子!”产婆欣喜的将孩子抱到虚弱的杨如意面前。
“太好了!”杨如意虽然有些有气无力但仍然强扯出笑容。
是个皇子!不枉费她这怀胎十月的辛苦。
“怎么样了?”梁浦泽面色凝重。
“回殿下,是个皇子。”
说不慌张是假的,毕竟这可不仅仅是个皇子,这是将他推上死路的王。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一 提前逼宫,另一条杀了那个孩子。
可现在腹背受敌,第一条明显走不通
那么只能……
“执一,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执一低下头说“是”
看着执一远去的背影梁浦泽在心里默默说:“皇权争夺本不应该伤及无辜,孩子,你虽无错,但错在生在帝王家,来生,寻个平常百姓家吧!”
梁浦泽赶紧收回刚刚的想法
心慈手软可不是他的风格。
第二天早上杨如意刚刚醒来就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她的孩子,赶紧吩咐婢女桃月去奶娘那里将孩子抱过来。
桃月走到奶妈房门前敲门但无人回应。
奇怪的是门没锁,虚掩着的。
桃月将门推开没有瞧见人。
“这个窦婆,真是大胆,居然敢将小皇子一个人放在房间里!”桃月在心里嘀咕着。
桃月一边抱怨着一边走到小皇子的摇床边。
桃月刚刚掀开小被子,就瞧见青紫冰冷的小皇子早已没有了呼吸。
“啊!”桃月被吓得大叫跌落在地。
这时她也看见早已气绝身亡的窦婆七窍流血躺在床底,两个眼珠子睁的死死的看着桃月。
“啊!”的一声,桃月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这边的杨如意等了半个时辰都没等来桃月,不知为何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王嬷嬷,去瞧瞧怎么回事?”杨如意话音刚落就瞧见一个奴才慌张的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
“娘娘!小皇子薨了!”
“什么!”
杨如意说完就感觉整个人血液倒流,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明侦十三年,皇后杨氏诞下一子,还未赐名便早夭,后经查询,乃是小皇子的奶娘窦氏因照顾不佳,导致皇子窒息而亡,因害怕事情败露服毒而亡。
皇后杨氏大怒,将窦氏一族上下600余人活殉陪葬于其子,殉葬时哀嚎求救声不绝,连刚满月的婴儿都不放过。
杨氏命人将两个窦氏幼儿在其生前用水银倒灌其头顶的洞,做成童子。
据说制作时孩子痛苦的声音哀痛不绝。
“阮姑娘?”石庆试探性的问。
阮靖颂听见有人在叫她,转过身去就瞧见石庆身穿白衣撑着一把墨色竹伞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神袛般站在桥边。
阮靖颂看着眼前的美色有些失神,石庆是她见过的第一个能将白色穿的如此好看的人。
雌雄莫辨的绝美神颜加上雪色衣衫。
人间绝色也不过如此吧!
“石公子,你也来逛花市?”阮靖颂笑着回应。
“母亲素来最爱月月红,今日大病初愈,特意让我为她买些回去,插在花瓶中就当迟来的赏春。”
“原来如此,我也是买些花回去的,要不我们一起吧!”阮靖颂热情邀约。
“能与阮姑娘同行是石某的荣幸。”
说完石庆就走上前为阮靖颂撑伞,曼罗默默收回手中的伞。
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曼罗这个石公子一定不简单。
曼罗在后面跟着默默观察着石庆的动作。
逛花市的行人远远就瞧见一对璧人乘着伞走了过来,一个如高山雪莲般圣洁,一个如人间芙蓉花般艳丽。
众人的目光纷纷都被眼前的人给吸引住了,哪里有心思挑选花。
“阮姑娘,你瞧那朵柰子花如何?”
“洁白无瑕,香远益清,确实不错。”
石庆刚转过身想让阮靖颂瞧瞧那朵月月红如何,结果就看见她的发梢上不知何时落上了一片花瓣。
石庆手伸过去为阮靖颂摘下花瓣,而阮靖颂明显被石庆突如其来的动作有些惊到,感觉有些不妥,正想拉开与他的距离,就看见石庆的手指间夹着一片花瓣。
阮靖颂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石庆,脸上露出愧疚之意。
“阮姑娘不必担心,石某心里是真真切切的把阮姑娘当做好友的,况且石庆早有婚配,不久就要成婚了。”
听到石庆这样说,阮靖颂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何时成婚?哪家的姑娘?”阮靖颂秉持着吃瓜群众的心态,不放过任何一个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