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最大的一座殿,挂的牌匾写着长生殿三字,其他三个小殿则连牌匾都没有,也不知是做什么的。
中年道长看到姚武似有疑惑,说道:“此观不同于其他宫观,只奉长生大帝。”
吴莲不解道:“欸,不是道观都会供三清吗?”
“我来此时,这里就一个长生殿,也就一个长生大帝的塑像,还有就是伺候在两边的童子童女了塑像了。再有就是杂物房,客房,厨房,厕所,主卧,还有就是祠堂和仙堂共用的房间,就啥也没有了。”说到这儿,中年道长恍然大悟道:“哎呀!我怎么给你们说这些?好像我在和你们抱怨一样,罪过罪过。”
中年道长将二人带到长生殿中,找了长凳坐下,笑看他俩,结果反而让他们不自在起来。
“在下半虚,不知二位如何称呼?”中年道长说着,从门边的桌下拿出笔和发黄的纸又说:“虽然此观就我一人,不过上一代师兄说过,来此借住的不管是不是香客,还是善信,居士,总而言之,来的人都要登记在册。”
姚武想了想,还是如实道:“我叫姚武。”
“哦。”中年道长立刻写下了姚武的名字,也没有问他是哪两个字。他又看向吴莲,问道:“那你呢?”
吴莲见姚武都报了真名,也无惧的说道:“吴莲。”
半虚道长边写边说道:“吴莲,真是个好名字嘛,真是人如其名,长得跟白莲一样漂亮。不,比白莲漂亮多了。”他写完后,便抬头仔细看了一眼吴莲,都把她看的害羞了起来,却不以为意的说道:“真的是长的俊啊,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美的人,我看天仙也就姑娘这样儿了。”
他又无所顾忌的看向姚武,笑道:“这位公子,你们不会是一对儿吧?真是羡煞旁人!哈哈……”
二人尴尬,也不知这半虚道长是真道士还是假道士,说话这么直接。
姚武却说道:“哦,对了,半虚道长,我们本来是想去南边的,结果在前面遇到塌方,又遇下雨,才来此多有打扰。也不知要多久能过去啊?”
半虚道长收起纸和笔,担忧道:“哎呀,这可不好说啊。这外面的路本身就没多少人走,要把塌方的地方打通,修好让人通过,这是一时半会儿能过去的。不过你们放心,它呀,迟早会通的,呵呵。”
姚武咯噔了一下,难不成要打道回府,选其他路?
半虚道长看出二人的神色不太好,又说道:“你们不要这么悲观,实在不行也可以换一条道嘛!不过,你们想要等到路修通,也可以暂住这里。”
姚武一听,忙道:“这怎么好打扰道长,扰您清修。”
“呵呵,这你就错了。有你们在,可以陪陪我说个话。再说了,每天都能看到天仙,我万一就悟道飞升了呢?不必担心,想要住,就放心大胆的住!你们不要多想,贫道不是什么坏人,随便吃住。”半虚道长大方道。
姚武犹豫,看了一眼吴莲,发现她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他只好抱拳道:“那,多有打扰了。”
“小小年纪,这么客气,也太老成了。你们俩就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住的地方看看。”说完,半虚道长便迫不及待的带着他俩来到了长生殿左边的小殿,推开其中的一道门,笑道:“以后你们就住这儿吧,本观太小,就这一间客房。希望你们不要嫌弃……对了,本观夜晚禁止发出异声。”
看着半虚道长那郑重的样子,吴莲真的有想哭的冲动。
“你们就先看看吧,等吃饭的时候我再叫你们。吃了饭,给你们拿被子。”半虚道长说完,便负斤而去,一路上还哼起了小曲儿。
“这道长可真是平易近人的。”姚武尴尬道。
吴莲一脸的沮丧,看着眼前这通铺,这屋里连个凳子和桌子什么都没有,就唯独这可以平躺五六人的通铺最显眼。
姚武抬头观看房梁,没想到上面还刻了太极八卦图和一些符文。
吴莲坐到床边,已经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她心中很想离开,却又拉不下面子说出口,也是自己把自己给气结了。
姚武见她一言不发,坐那儿发呆,知道一定是对房间不满意,在生气,为避免她想不开,自已主动离开房间来到长生殿中,欣赏起这个小道观起来。
半虚道长站在厨房门口笑道:“我这小官怎么样?”
姚武负手在后,转身一笑道:“很不错。不管什么建筑是不是金碧辉煌,恢宏气派,自已觉得喜欢才是对的。”
“说的不错。姚公子,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已经有这种见地了,非常不错啊!哈哈……”半虚道长开心道。
“我都说的是实话。道长,我们总不能在这里白吃白住,有没有什么我们力所能做的事?”姚武诚恳道。
“你们才来,这第一顿就要出力,多不好意思。以后有的是机会,不要急嘛!你们能来陪我这个孤老头说说话,对于我已经是莫大的福缘了。”说着,半虚道长想了一下,怪笑道:“我这虽说主要食素,但必竟也是三张嘴……姚公子,你会不会砍柴?”
姚武一愣,没想到这半虚道长还真不客气,抱拳道:“在家里,砍过那么几次,就是砍的不怎么好。只能尽力而为了。”
“没关系,什么都是熟能生巧。只要大小合适就行,贫道没有什么要求。”说完,半虚道长便从厨房中拿出一生锈的柴刀,看上去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一样。
姚武走过去接过柴刀,问道:“半虚道长,那柴在哪里?”
半虚道长指向长生殿说道:“就在长生殿后面,天冷了,柴用的也多。”
“那我去了。”姚武一礼,便来到了长生殿后面,一看傻眼,这长生殿和观墙间几米宽的距离,堆满了各种老柴加新柴。感觉这半虚道长只是从外面把柴拿回来放在这里就没有管过,任凭风吹雨打。他好像也没有从这里拿过柴去用,这让姚武感到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