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香夫人淡淡一笑,说道:“这位苏少侠是奢香在京城时有幸遇到的一位侠义之士。奢香为了咱们彝人的未来,经历千山万水和艰难险阻,想与你们乌撒共商大事,但没想到沿途除了有乌撒双雄步步为难,在进城时又设置重重障碍。多亏了苏少侠仗义相助,奢香才能与土司相见。否则,恐怕早已暴尸荒野了!”
乌撒土司尴尬的笑笑,说道:“几年未去水西,没想到夫人有如此奇遇,能找到苏少侠这样的帮手,我乌撒是自愧不如了。但若要乌撒听从你们水西的,还须露几手让我心服口服的功夫来,否则,就请夫人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咱乌撒与水西互不相干!”
奢香夫人的一个婢女大声说道:“咱们夫人是朝廷钦命的贵州宣抚使,是咱们彝人共同的君长,你们乌撒不听,难道是想违抗朝廷的命令吗?”
乌撒土司冷笑道:“哼,说得好听,什么朝廷钦命?那不过是你们霭翠君长投降朝廷较早,朝廷便将那宣抚使之职送给你们水西罢了!我们乌撒历来便是彝人最大的土司,什么时候比你们水西差了?想那元朝时,咱们乌撒也是最得朝廷问器重的,如今不过晚归附朝廷几天,便要听从你们水西的管辖,这说什么也让我不服气!”
奢香夫人道:“那你们乌撒便待怎样?你要如何才答应与我们水西合作,共同为咱们彝人着想?”
乌撒土司哼的一声冷笑道:“要我乌撒答应与你们合作倒也不难,夫人不就是想修建一条驿道吗?如果你们能露几手令我心服口服,我乌撒便听从你们水西的安排?”
奢香夫人道:“你要怎么样才能心服口服?”
乌撒土司眨眨眼,望着苏牧风道:“听说这位苏少侠功夫了得,刚才我已亲眼所见,但苏少侠飞跃城壕,不过是身手敏捷,手托千斤闸,不过是有些蛮力,斩断大砍刀,不过是借着宝剑之利。我还没看出其它令我心服口服的功夫。”
苏牧风冷笑道:“你想怎么样呢?”
乌撒土司道:“这样吧,我想看看苏少侠的剑术如何,我虽然不会什么武功,但听说如果一个人的剑术练到极致,舞动起来便会水泼不进。我想就请苏少侠给大家开开眼界,你舞剑,我来泼水,如果三盆水泼过去,你身上不见一点水星,那我乌撒便听从你们水西的指挥!”
说完看了看奢香夫人,问道:“不知夫人认为这条件如何?”
奢香夫人脸色微变,愤愤说道:“你这是什么条件?这明显就是刁难。”
乌撒土司哈哈笑道:“夫人如果不敢,那就请回吧!”
苏牧风冷笑道:“这有何难,咱们就试试看吧?”
乌撒土司一听,笑道:“呵呵,既然苏少侠答应了,咱们就试试。”说完便吩咐手下端水来。
苏牧风往中央一站,抽出巨阙宝剑,立刻舞动起来。
乌撒土司端起一铜盆水,奋力朝苏牧风泼来,只见水流倾盆而下。但一碰到苏牧风的剑影,便形成道道水珠往外飞弹开来。
乌撒土司连泼三盆后,苏牧风便停止舞剑。乌撒土司见苏牧风果然身手不凡,走上前去仔细察看,在其身上竟然没有见到一丁点水星。心想要让自己就此服输,那是万万不能!这小子如此厉害,要是这次认输,今后乌撒便要对水西俯首帖耳了。这水西只不过依仗这小子,如今一不做二不休,不如将这小子杀掉,水西失去了帮手,她奢香一个女人,能将自己怎样?
想到这里,大声说道:“苏少侠果然剑术高明,但刚才我泼水时没有用力,不知苏少侠能否再让我泼一次?”
奢香夫人道:“刚才土司已经泼了三盆水,难道你们乌撒一贯出尔反尔吗?”
苏牧风本来对这乌撒土司的无理要求非常不满,但知道奢香夫人需要这乌撒的支持,不便与他撕破脸皮。于是大声说道:“没关系,请就土司再来一次吧!”于是再次舞动宝剑。
乌撒土司对一个仆人附耳说了几句,过了一会,那仆人便又端来一盆水。
乌撒土司从仆人手中接过铜盆,双手一扬,整个铜盆向苏牧风头顶飞去。顿时水珠四溅。
但奇怪的是,大家忽然闻道一股浓浓的油味,正自疑惑,忽然见那乌撒土司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支熊熊燃烧的火把。
只见他将火把一抛,苏牧风周围的地上立刻燃起一团大火,将他整个身子笼罩在火焰之中。
兰菁大怒道:“卑鄙!”刷的一剑便刺向乌撒土司。
乌撒土司忙转身后退,他身旁的两个壮汉手握大刀同时迎上来架住了兰菁的长剑。 黔中神猿大骂道:“他奶奶的,你乌撒土司怎么这样无耻?”
飞身一跃,挡在了准备逃跑的乌撒土司的面前,啪的一声,一记猴拳击在乌撒土司腹部。
乌撒土司噔噔噔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还好他皮糙肉厚,加上黔中神猿年岁已高,内劲不足。虽然吃了一拳,只是腹中隐隐生痛,并未受伤。
见黔中神猿第二拳击了过来,乌撒土司一个就地翻滚,躲开一记,随后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来。
待要逃跑,突然眼前火光一闪,只见围住苏牧风的火焰突然向自己扑来。忙又转身奔逃。
原来苏牧风正舞动宝剑,准备迎接乌撒土司的第四盆水,待其将水泼来,却闻到一股油味,低头一看,只见四周都是流动的油珠。随后便见那土司用火把将他周围的油点燃。
心想这乌撒土司好毒辣,竟然想将自己活活烧死。心中大怒,双掌运起十成内力,本待立刻将火焰推到那土司身上,却见奢香夫人等已站在那里,要是将火焰推过去,未免连奢香夫人也给伤了。
此刻见那土司从奢香夫人旁边跳过来,立刻双掌一推,将一大团火焰向他推过去,随后纵身一跃,跳出火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