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在吴莲的房中总会传来干呕的声音。她最后还是决定拼了自已这条老命,为了健康也是豁出去了。得到吴莲的正面回应,姚武也是更加卖力的熬药,很快便熟悉了起来,熬的药也越来越好。
当然,姚武并没有因为熬药而懈怠修行。他总是在熬药等待中间,在棚外拿着青剑练剑。
不过他并没有修炼飞花剑法,也没有刻意去练习绝剑已有的剑式,而是结合血印掌,一起舞剑,希望能把二者真正的合二为一。之前在凌云阁时,他尝试练过,那时效果还不错,可想来想去依然有很大的问题。
于是,他一边熬药,一边琢磨血印掌和绝剑配合方法,想通了便提剑练习,有时候还会得到客栈中路过此地的人驻足观看。好在,大家都看不懂,还以为他只是在健身,因为那些招式实在太朴实无华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姚武正在棚外舞剑,吴莲在屋中玩刺绣时,窗外一个不小心,下起了朵朵白雪,很快便将这片天地换成了银装。
吴莲看到雪,高兴的在屋中跳了起来,因为这辈子,她都没有见过几次雪,过去的益都十几年间也就下了几次薄薄的小雪,第二日太阳一出来,便化为了水,把地面搞得脏不垃圾的。
吴莲二话不说,戴上面纱,冲出了房门,来到客栈后面,摊开她那纤细白洁的小手,去接雪花玩,一双大眼睛都放出了异彩。
“下雪了,快去看看!”楼上有其他女子喊道。
面对今冬的第一场雪,很多人都特意出门,抬头观看大自然的奇景。
姚武停下手中的剑,也加入了欣赏美景的人群中,最后还是把目光放在了不远处一个人活泼调皮的吴莲身上,看着她绽放出绝美又不失可爱的笑容。姚武忽然感到了满满的幸福,脸上不禁浮现出了笑容,蓦地心想:执我,这就是放不下的执念?为何不可?
此情此景下,姚武瞬间头脑通明,自语道:“花开花落只为红颜一笑,潮起潮落唯叹痴情难别。执念我在,我在念起,执意故为人!”
他念完这几句,脑中立刻浮现出飞花剑法,他便在棚外舞出了飞花剑法,片片飞雪不沾身。之后他又想到了师父教他的九九八十一式绝剑剑式,把他学会的那几十式续结飞花剑法最后一招,无缝隙接给舞了出来。
当他花了一些时间,把这几十式舞完时,又自然的想到了绝剑的口决“剑非剑,非常剑,剑可闻……”他一口气舞出了前面自创的为情一剑,心伤之剑。可剑到此处,他已无式可用,但他还想舞剑,心中再次想起了通海师父的佛语,一剑刺出,力破飞雪,转身一刺,力斩风雪,回身又一刺,透雪而出……
姚武忽然将天上掉下的所有雪花,不分大小,东西南北,他都要毫不含糊将它们一分为二,每一击都绝对果断无疑,纵有泰山在前也是一剑破之。
“嗡……”空气中传来数道风声,“噌”的一声,姚武行云流水,一手将剑精准插回了背上的剑鞘。
他喘着粗气,背后有汗水汩汩而冒,严肃的面容又浮现出无尽的笑容,自语道:“此招名执我。乃为情,心伤之大成。”
说完这句话,他这才真正放松下来,不自觉的向吴莲玩雪的方向看去,正好与她四目相对。姚武朝她灿烂的一笑,吴莲则尴尬的呆站在那里,下一秒立刻转身跑回了客栈,与一位刚出来男子擦肩而过。
“哇,好香啊!”那男子立刻停下脚步,伸长了脖子去看逃走的吴莲,见她已跑的不见,才一脸可惜的走到院中,观赏下雪,任凭雪花落在头顶,肩头上。
姚武心想:她不会一直站在那儿看我练剑吧?
想到这儿,姚武马上嘟起嘴忍笑,心里美的想呐喊一下。下一秒,他自语道:“今天心情不错,要加练。对了该血印掌了。”
可一想到血印掌,他就犯难了,这魔功修练是需要吸血的,他不可能现在去杀人吧?
“吁……”
姚武听到马厩中马的嘶鸣,回头看到那几匹老马,灵机一动。
一个小时后,他便从外面买来各种鱼,鸡等这些家禽,水禽,把他们放在棚外,熄了炉火,右掌变红,按在了从市场买的这些动物身上,吸掉了它们的血气。
虽说,这些小动物和人这些大的生灵比血气差了许多,但也总比没有强。姚武立刻把这些血气存在丹田中,准备晚上,夜深人静时再来练习。
他把这些死去的动物拿到厨房,里面正好有一位光头灰衣大厨在烧水。
他喊道:“大师父,你能帮我把这些鸡鸭鱼肉给做了吗,我可以给你钱,或者分你一半?”
光头男子转身先是一愣,但看到姚武手上的鸡,心中一乐,大方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要等一会儿才能吃。你确定要分我一半?”
“怎么,你不满意?那我再给你一些工钱?”姚武一愣道。
“不是,我看你拿了这么多,也花了不少钱,再收你工钱就太不好意思了。好嘞,你稍等,做好了,你过来拿便是。”光头男子笑道。
几小时后,姚武便端了五六个大瓷盘,里面装的不是鸡就是鱼,放在吴莲房中的桌上,说道:“吴姑娘,这些是我刚叫厨房做的,快吃吧,这天冷了就不好吃了。”
吴莲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放下手中的活,惊疑道:“你怎么买这么多肉,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不是什么日子。我刚才拿它们练功,扔了也白扔,所以就叫他们做了来吃。”姚武道。
“练功?”吴莲看向姚武,心中又开始回忆姚武之前是怎么练功的。
姚武看到吴莲在回想,知道自已说漏了,连忙说:“你慢慢吃,我就不吃了,我还有事需要去做。”说完,他便转身逃走了,生怕吴莲继续追问他。
吴莲看姚武匆忙离开,但一想到有吃不完的美味,便忘了一切,开始大快朵颐起来,反正不吃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