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停止攻击
书名:剑随心归之铁器之谜 作者:谭漠雪 本章字数:2541字 发布时间:2022-03-27

  从突破门口开始,只一分多钟的时间,绯村剑心就解决了包括门卫在内的五六十人。渡边君代和三百名警察一边拘捕绯村击倒的敌人,一边开枪或者挥刀与敌作战。最终,共有一百三十七人被逮捕扣押,另有六名凶徒在流弹中被当场射杀。而殉职的警员仅有四人,当然,也有二三十名警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不多久,主道、树林和后花园,已经被警方完全控制。因为有绯村剑心的加入,才使得双方的伤亡人数降到最低,尤其是警察署一方。


  随后,伴随着高野英夫的呼喝声,从四幢大楼中又冲出近百名恶徒,这已经是高野府的全部底牌,但在人数为三倍的警察面前,却是“不够看”的。


  因为二少爷下了“不许投降”的命令,所以混战仍在持续,枪声依旧不断。


  这时,高野宗司终于出现在二楼的看台上。他四十五岁,大约一米七二,内穿黑色束身服,外罩一件黑色长风衣,四方脸,在上唇、下巴及两颊处,有细密的胡茬。他的两臂环抱在胸前,右手抓着武 士刀,刀鞘贴着他的左肩。


  他向下冷冷地俯视着楼下的乱局,只扫了两眼,眼睛就定格在大道上那个绯红色长发,手持“逆刃刀”,直指大儿子的绯村剑心的身上。


  “绯村拔刀斋,想不到你竟找到这里来了。”高野宗司说话的声音很响亮,在一阵阵枪声和惨叫声中,依然听得很清楚,“原来传说中的‘人斩拔刀斋’,竟是一个要靠警察撑腰的胆小鬼!”


  “高野宗司,让你的人立刻停手,在下与你对决!”高野宗司的讥讽言语,正中绯村剑心的下怀。他击晕高野希,转身抬头,直视对方。


  渡边君代很默契地带了三名警察,保护在绯村的旁边,让绯村可以集中精神地和高野宗司“谈条件”。


  “哦?我为什么要和你打?‘人斩拔刀斋’的名头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不是傻瓜,和你动手,我怕会没命。干嘛不试试双方持续火拼,看谁能坚持到最后?”高野宗司将他的爱刀靠在墙边,点起一根香烟,“拔刀斋,我能组织起这么庞大的势力,有今天的成就,你觉得我高野宗司会是那种冲动无脑的人?”


  “你既然说自己聪明,就应该看得清形势。”绯村剑心可没有高野那样悠哉,他说话的语速很快。时间拖得越久,死伤的人就会越多,他必须尽快说服对方命令手下放下武器,“就算拼到最后,你们也没有半点胜算。你叫他们停止攻击,与在下一战。如果在下败了,你,还有你的人,全部放生,怎么样?”


  高野宗司有些动容,“那如果我败了呢?”


  “那就只能束手就擒。你很清楚,这个做法对你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绯村剑心以“激将法”,继续动摇着对手的内心,“听闻你剑术非常了得,敢不敢与在下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决战?”


  “署长先生,这……我方已占尽优势,为什么绯村先生还要这样做?万一他输了,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了?”高野宗司还在犹豫,渡边君代的一个年轻下属却着急起来。虽然他知道这个绯村先生很厉害,好像还是什么“人斩”,但他也听说了高野宗司不是善茬儿。他不明白,己方为什么要在看到胜利曙光的时候,还去冒这样的险?


  “他绝不会输!”渡边君代当然知道这是为了减少流血,他望着绯村剑心的背影,语气十分坚决,“一切都照他说的办!”


  “停止攻击!”在权衡利弊之后,高野宗司也喊出了与高野希同样的话语。


  “父亲大人,您怎么可以……”高野英夫急道。


  “闭嘴!”高野宗司扔下烟头,狠狠地踩上一脚。他拿起墙边的爱刀,抚摸着刀身,“镰仓斩电,最终,还是要靠你啊……”“镰仓斩电”是这把武 士刀的刀名。


  高野府的打手凶徒见高野老大都下了令,纷纷将手里的刀枪都放了下来。有些个怕死的,或是已经不想再打的,索性把枪和刀,就近扔给了警员。警察们也不再扣动扳机,但仍然保持着托枪防御的姿势。


  “拔刀斋,上来,只许你一个人。”高野宗司丢下这一句,就转身离开了。


  绯村剑心刚想迈步,就被渡边君代拽住了手臂,“绯村,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要是他们埋伏人射击你怎么办?我陪你上去!”


  绯村剑心柔和地笑着,“放心吧渡边,在下不会有事的。这里还需要你来镇场,盯紧那个高野英夫。”


  劝阻住渡边君代,绯村剑心直上二楼。所幸一路上并没有人埋伏。也许是高野宗司觉得偷袭人斩拔刀斋,是一件很难成功的事;又或许他当真决定与这传说中的最强者,来一场公平决斗,给自己的执剑生涯,添上辉煌的一笔。


  二楼有一间宽阔的练武场,四门大开。脱掉风衣的高野宗司,正站在场中央等着拔刀斋的到来。镰仓斩电别在他的腰间。


  “高野宗司,看来你的体内,还流淌着武士族的血液。”绯村剑心说的是对方没有伏击自己,而是光明正大地对决。


  “我并不认为自己胜得了你,不过是走投无路罢了。我原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想不到早就被警察给盯上了。”高野宗司自嘲地苦笑,“还没开打就怕了,算什么武士精神?从这一点来说,我还不如我的儿子。”他口中的儿子,是他的次子英夫。


  高野宗司悠远的目光,像是在凝望遥远的过去。“幕末时代,我是拿钱杀人的代杀刺客。我杀过你们维新义士,也杀过佐幕派的人,比如新撰组。我不隶属任何藩主,也没有任何立场,杀戮使我变得强大,同时也积攒了大量的酬金。”


  “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这个没有血腥味的新时代,让我的剑技和胆量,都不如从前了。”他直言不讳地正视自己的不足。“你们吹嘘的‘和平’,只会让人滋生软弱、腐|败和堕落,这样的政|府,与幕府时期又有多大区别?”


  他看向绯村剑心,“拔刀斋,你是从一开始,就打着要和我单挑的如意算盘吧?”


  “嗯……”绯村剑心点了点头。既然对方已经看破他的计策,那他也就没有回避的必要了。


  从他让渡边带领警察的人数压高野府一头,到他刚才一路上快速击倒数十人,都是为了让高野宗司在“己方势弱”的情况下,被迫同意以“一对一决胜负”的形式,来减少双方厮杀。


  “哼!前天晚上冈田武他们来向我汇报,说你没有杀他们,我还不信。曾经杀人如麻的‘人斩’,什么时候变成活菩萨了?”


  高野宗司冷笑一声,“拔刀斋,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敌人面前,是很愚蠢的行为。我现在要求加大筹码:如果我赢了,你要把那个交易军火的铁器给我。否则,我不在乎死多少人——不论是我的人,还是那帮明治政|府的走狗。”因为铃木晃和山本宫寺都背叛了他,所以他还不知道,铁器变成了残破铁块。


  “怎么样拔刀斋,我想你会答应的吧?”高野宗司的手,不自觉地摸向剑柄。看来他已经吃定了绯村剑心,一定会妥协。


  反正要做殊死一搏,当然是获利的条件越多越好。高野宗司不仅是曾经的武士族,是一名剑客,同时,也是一方头目,是一个计较得失的生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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