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郁微怒,“有诡君,话不可以乱讲,文信侯可是三世老臣,为秦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怎能相信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呢?”
赢傒人朗声道:“长信侯赢嫪,还有卫尉竭、佐弋竭兄弟俩和内史肆及中大夫令齐,都是文信侯亲手提拔的。可以说,都是他的死党,所以造 反跟他脱不了干系!”
齐郁急道:“造 反的人是文信侯亲手提拔不假,只能说明他用错了人,说明不了别的。再者,造 反也是他亲手组织平定的,可以将功补过。”
赢傒人“嘿嘿”一阵冷笑,“大王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啊!长信侯造 反,都是文信侯逼的!这一点尽人皆知、有目共睹哇!”大殿上的人听了,立刻议论纷纷。
齐郁突然猛拍身前的几案,大声道:“有诡君,请不要信口雌黄!”
赢傒人“哈哈”大笑,“有理不在声高,大王这样极力袒护,是不是因为,和他有血缘关系呀?”此言一出,大殿上一片惊呼!
齐郁颤抖着手指向他,“有诡君,请不要胡说八道!此事,在雍城,王太后早已澄清!当时,诸位可都在场。”
赢傒人又是一阵冷笑,“那只是王太后的一面之词!当时没有深究,是因为不想跟赢嫪他们搅合在一起罢了!”同来的宗亲们都跟着起哄,“对!对呀!当时不深究,不代表现在不闻不问!”
齐郁默默地看着有诡君,心中暗想,“这老家伙,可够阴的!”
赢傒人看大王死盯着自己,毫不示弱,也用眼睛死死盯着他。
齐郁平复了一下心情,“有诡君,你想怎样?”
赢傒人一阵狂笑,“老臣要和文信侯当面对证!”
齐郁大声道:“丞相大人有病在身,请不要过分!”
赢傒人摇了摇头,“恐怕是装的吧!今天他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老臣要大王和他滴血认亲!”大殿上的人听罢,又是一片惊呼!
齐郁被气得七窍生烟,伸手将身前的几案掀翻,“赢傒人,你太过分了!还把寡人放在眼里吗?”
赢傒人却不急不恼,“大王!莫急嘛!老臣这也是为您着想,为您考虑呀!”
齐郁点指着他,“你待如何?”
赢傒人慢条斯理,“大王!有很多流言蜚语对您极其不利啊!只有跟文信侯当堂对质,才能跟他撇清关系。这滴血验亲可是最有效的办法呢!”
齐郁心中暗想,“滴血验亲,自己倒是并不害怕。但如若答应了他的要求,可就面子全无、威风扫地了!”想到这一点,下定了决心,绝不答应他的无理要求。
赢傒人看齐郁又不做声,拱拱手,“大王不吭声,这是同意了?”
齐郁蹙起了眉头,“有诡君,你替本王做主?”
赢傒人赶紧拱手,“不敢!老臣不敢!”
齐郁“哼”了一声,“有诡君,胆子大的很呢!有何不敢?”
赢傒人打了一个哈哈,“既然如此,就请大王传令吧,让文信侯前来,咱们当堂对质!”
齐郁突然问:“你们宗亲的人,想要造反?”
赢傒人急忙躬身,“大王!何出此言哪?”
齐郁朗声道:“那长信侯赢嫪,还有卫尉竭、佐弋竭兄弟俩和内史肆及中大夫令齐,哪一个不是秦国的宗亲。他们造反了,现在又轮到了你们?你们造反的理由和他们同出一辙,极其相近呢!”
齐郁说完,看着一旁侍立的蒙毅将军。
蒙毅铁青着脸,手握剑柄,佩剑拔出了一半,剑刃寒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