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染最高兴的时候还是白墨能够陪着清染玩耍的时候，虽然白墨大多数时候只是站在旁边看着清染而已，但是清染却因为白墨站在一旁而更加开心。
忘川河似乎很长很长，清染顺着忘川河岸一直往上游走去，但似乎没有尽头。
白墨静静地跟在后面，看着清染小小的背影，嘴角勾起了轻微的弧度。白墨本不是一个常常爱笑的人，只是看着清染天真无邪的样子，心里也高兴了起来。
走了很久，清染都没有发现忘川河有什么变化，只是河岸边的彼岸花渐渐稀疏了起来，没有奈何桥边的彼岸花更加茂密。
“师父，为什么这忘川河没有尽头？”清染昂起了好奇地小脑袋。
白墨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觉得忘川河应该便是没有尽头，但是至于为什么，好像没有人知道。
清染看着白墨沉思的样子，好像明白了师父也不知道，于是又换了一个问题问道：“师父，你知道忘川河里的水是从哪里流出来的吗？”
“忘川河，忘川起，忘川终。”
白墨只记得自己看《忘川录》的时候曾经看到过这么一句话。
清染伸手拨弄了一下清澈的忘川水，圈圈波纹随着清染的动作缓缓荡开。
“师父，这么说它开始于忘川，结束于忘川，那它岂不是一个圈？忘川又是哪里？”
“是忘川河的起始，是忘川河的结束……”白墨回答。
清染皱了皱眉头，根本就听不明白。
随后清染看着干净的忘川水，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可是为什么水里没有半点儿鱼虾？明明忘川水很清澈，很干净。”
白墨解释道：“有传说说忘川河滋养阴间万鬼，人间生物寸草即枯，自然没有任何鱼虾。”
“原来是这样么……”清染继续顺着河岸走，小手轻轻拂过岸边的彼岸花，像是一个永远问不完问题的疑惑小鬼，“师父，我看过一点儿《忘川录》，但是为什么《忘川录》里描写的忘川河与这一条忘川河完全不一样？我去问过孟婆姐姐，可是孟婆姐姐说的话我听不明白。”
白墨摇头道：“师父也不明白。”
“那这条忘川河可就太奇怪了。”
清染撅起了小嘴，继续往前走，不过一会儿就把自己刚刚的疑惑都抛到了脑后，因为迎面走来了一个人。
“安翎姐姐！”清染很少看见安翎来到冥界，这次看见了，自然是少不了开心。
“清染，好久不见。”安翎又看向了白墨，“哥。”
白墨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只是轻声说道：“你来了。”
安翎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小男孩，看样子跟清染的年纪差不多大，只是小男孩穿的衣服是像安翎一样的黑色。
“师父，她是谁？”小男孩指着清染问。
“她也是无常使徒，跟你一样大。”
小男孩看着清染，走到清染面前问道：“你好，我叫青朔，是黑无常使徒，你叫什么名字？”
青朔盯着清染，也许这就是他以后的玩伴儿了。
“你好，我叫清染，是白无常使徒。”
白墨和安翎看着青朔和清染两个孩子在忘川河边一起玩起了水，好像看见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一样。
“安翎，你什么时候收的小徒弟？”白墨问。
“不久，就在昨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