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陵也隐约的看到了前方路口站着的那个人,便没说什么直接钻进车棚里了。
马车缓缓的向前走着,当柳叙驾着马车,走到那人十米左右的距离时停了下来。
柳叙定睛看着眼前那人,过了片刻柳叙问道:“朋友,让个道。”
此人柳叙并不认识,中年人模样,留有一些胡须,眼神充满杀气,从他的穿着打扮来看,并非傲世国的人,更像是个江湖人士。
那人看着柳叙说道:“你有两个选择,一,马车里的人留下,你走,我不拦你。二,你们一起留下。”
柳叙看着那人弯着身子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他?”
中年人:“你没有问话的资格,要么让开,要么陪他一起死。”
柳叙笑了笑说:“朋友,话不要说的太过自负,谁死还不一定呢。”
中年人看着柳叙,过了片刻喊道:“动手。”
柳叙听后谨慎的看着四周,突然天空中跳出一个黑衣蒙面人,一刀斩向柳叙,柳叙急忙跳下马车,躲闪过去。
这时四面口路突然杀出来了大批的黑衣蒙面人。那名中年人没有继续理会柳叙,而是眯了眯眼睛,定睛看着那辆马车,右手紧握着的刀,突然对准马车一挥,只见一股刀气极速的劈向马车。
柳叙看到那股刀气,惊讶道:“无规介。”
柳叙对着马车大喊道:“孔陵小心。”
当那股刀气劈破马车之时,孔陵从马车后面破窗跳了出来。
孔陵迅速靠拢到柳叙身边,两人背对背看着周围的黑衣蒙面人。
孔陵问道:“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多杀手?”
柳叙:“这些人不足为惧,麻烦的是那个人,他是无规介的。”
孔陵顺着柳叙的眼神,看向那名中年人说:“我知道,从他刚才那一招来看,绝对是无规介了,看来的确是个麻烦,那个人是谁?这些杀手又是什么人?”
柳叙:“不知道,应该都是江湖上的人,皇城内能到无规介的人,我都认识,但这个人我没见过。”
孔陵苦笑道:“江湖上的人,怎么军机处的人要杀我,江湖上的也要杀我,我到底招惹谁了,怎么都要杀我啊。”
孔陵真的是欲哭无泪啊,自己从小在山里长大,问心自问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第一次出来,怎么好像全天下的人都要杀自己。
柳叙笑道:“看来你小子的命很值钱啊,总之不管怎么样,想弄明白的话,先想办法从这里活着走出去。”
孔陵笑道:“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说过,孔陵拔出葬龙剑,便于周围的黑衣人蒙面人厮杀在一起。柳叙看到笑了笑也拔刀杀向了黑衣人群中。
深夜的皇城街道,平时也是最安静的时候,但此时城街上,除了孔陵、柳叙二人的刀光剑影之外,还伴随着厮杀惨叫,以及鲜血淋漓的挥洒着。
此地虽然在皇城之内,但却位于偏僻街道,不要说深夜了,就算大白天也是很少有人在此走动的。
过了有半个时辰,所有的黑衣人全都躺在了地上,孔陵柳叙二人树立在人群之中,二人身上,都多少有一些轻微的皮外伤,二人看向最后一直没有动手中年人。
孔陵擦了擦沾在脸上的一点血渍说:“看来,最后的麻烦要来了。”
柳叙在一旁大口喘着气说:“早晚都要来,早打早完事。”
孔陵:“好像我自从到了这皇城,就没遇见过什么好事。”
柳叙笑道:“自来之则安之,先过了今晚再说吧。”
孔陵:“无规介是吗?那就来吧。”
孔陵、柳叙二人一刀一剑,冲向那名中年人。
晚风吹拂着皇城的大小街道小巷,枫叶四处飘落,微风中还带着一丝丝的血腥味。
孔陵和柳叙二人,依靠在墙壁边上瘫坐着,嘴角还缓缓的往外冒着一些鲜血。
当孔陵和柳叙与那名中年人交手时,也许就已经注定了失败。
无规介比灵幻介足足高出了两介,就算是他二人拼了命,也伤不到那人分毫。
孔陵轻轻的挪动了一下身躯笑道:“真不愧是无规介啊!”
柳叙哼笑一声说:“都这时候了,亏你还笑的出来。”
孔陵笑道:“你不是也一样。”
中年人:“”了,还有什么话死了再聊吧。”
柳叙伸手说道:“等等,我能知道为什么非要杀他吗?”
中年人:“”说过,你没资格问话。”
柳叙冷笑一声说:“得,死不瞑目。”
孔陵:“我都没说什么,你就别委屈了。”
孔陵长叹一口气说:“没想到,我孔陵活了二十年,第一次出门就客死异乡了。”
孔陵转头看向柳叙说:“不过能认识你这么个朋友也挺不错的,可惜还没了解你多少,唉。”
中年人:“行了,你们也别抱怨了,这就送你们上路。”
中年人缓缓抬起手中的刀,刀片迎着月光透着冰冷的寒意,让人看着很是畏惧。
就在中年人要动手的前一刻,突然一股由内力化成的真气从中年人面前飞过,真气直接打穿了中年人右手边的墙壁。
中年人先是一惊,然后看向墙壁,墙壁出现了一个大洞,这完全是靠内力贯穿的,看到这样的实力,让中年人惊出了一身冷汗。
孔陵看着墙壁上出现的洞口说道:“什么情况?”
柳叙定睛看了看洞口说:“这是靠内力打穿的。”
孔陵听后咽了口口水说:“这还是人吗!”
中年人慢慢的转过头,看向真气飞来的方向。
只见路口处停放着一抬轿子,轿子的窗口向外伸出了一只手,那股真气就是凭借手指打出的内力。
中年人看到后,急忙朝轿子停放的方向跪了下去。
孔陵看着远处的轿子向柳叙问道:“什么人?是你们军机处派来的救兵吗?”
柳叙:“不会是军机处的人。”
孔陵疑惑的问道:“那是谁?”
“不知道。”
这时轿子里的人说道:“钟丘,放了他们。”
钟丘就是跪在地上的中年人。跪在地上的钟丘这时微微的抬起了头,面带难色的说:“可是……”
轿子里的人再次说道:“我刚刚说了,放了他们。”
钟丘身子先是一颤,然后站起身来说:“是,属下告退。”
钟丘看了看孔陵、柳叙二人,心有不甘的转身离开了,孔陵和柳叙相互一愣。
柳叙朝轿子方向喊道:“多谢阁下相救,不知阁下是哪位?”
轿子里的人并未回答,轿夫抬起轿子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