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大二,学校不强制住宿后,王东珠基本晚上就不住学校了。没来曹琴这儿干前呢,她都是接活打零工,但这种接活吧,很不稳定。忙时忙死,闲时一单没有。她做的最长,最稳定的,是在德勤超市做大夜营业员,不太忙,只能闲时趴柜台睡,一月下来,人给三仟伍。
等她应聘了曹琴这,做活按作品价值提成,比较自由,晚上工作室没人,包住能睡折叠床,空调开放,只要勤快,来钱还是比较稳定的。王东珠对这份工作,比交在意。所以一直早上都起得早,每次都帮着收拾卫生什么的,都做好了,,才去上学。
王东珠象从沙漠里回来的,咕嘟咕嘟的喝。曹琴从包里摸出烟盒,递过去给王东珠:“抽吗?”
王东珠看她一眼,摇头。曹琴也不强求。喝完了水,洗了手,王东珠也坐下来,做她没完成的中国风的手办,遇龙。王东珠最会做古风美人,她做的美人,开脸精细,仙裙举举,做完了飘带仿佛能飞起来,所以很受欢迎。
曹琴把烟盒收回来,自己抽出一根。在包里摸打火机,结果找了半天没找到。
她想起来估计掉在了外头,抬头看向王东珠,“有打火机吗?”
王东珠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原本想把打火机递给她,结果曹琴已经咬着烟凑过来。靠近了,王东珠就闻到曹琴身上的香味。很好闻的香味,无意识地多看了曹琴一眼。。她自己个就没这么精致时候。每天一抹香香就出了门。比老爷们还糙!
曹琴见王东珠半天没动,牙齿轻轻咬了下烟头,示意王东珠帮她点下烟。
王东珠这才回神,把手伸过去,拨动了打火机。曹琴一手挡风,借着她的火点燃了烟。王东珠学了下动作,没学来。失望的咕:“我什么时候能有曹姐你这样的风韵啊。”
曹琴眼里带着笑:“小姑娘家家的,你长我这么大啊,自然就有了。我还羡着你呢。正青春啊。什么时候你打了耳钉,我送你一对垂珠串儿。”
“我怕疼,打那个做什么,费钱!”
曹琴无奈:“生活得有品质。你一天到晚跟人上赶着的干活,挣的还不够花啊?”
“我家不困难嘛。再说了,能多存上点,救下急也是好的。”
“哦,我朋友有一活,你接不接?绘一幅电视背景墙。中国风,他喜欢庙里壁画那种。他就是挑!但这丫有钱的很,别让他压你的价。我等下推给你,你跟他聊下。”
“谢谢曹姐!”
普宁路,友爱里弄。
“四筒!”
“糊了!哈哈!老唐,你这个炮点的好啊!”
“屁,早晚给赚回来!”
普宁路是北京路的分支地理位置闹中取静,沿街一座二层的老旧房子里传出哗哗搓麻的声响。4人对围坐在一张上好的紫檀八仙桌前推着象牙花的麻将牌。这二楼整整一层就只放了这么套桌椅,其他一切家什没有,空空当当,只这一地上好的柚木地板却保养的极好,显然是才精心打过蜡油,低调奢华的发着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