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含有小众情感,不喜欢可以直接跳过)
联军占领地|怀栝
伍扬和顾俨御剑飞行,正在赶往南都的路上。
伍扬看着一旁的顾俨,垂眸一笑,“顾兄……”
顾俨回过头,“嗯?”
伍扬想了很久,道:“你说,教堂的白鸽会不会亲吻田间的乌鸦……?”
“会啊,你看。”顾俨指向默语上的白鸽和乌鸦。
它两在互啄。乌鸦转过头抬眸看了看顾俨,叫了两声。
顾俨莞尔一笑,“你们继续。”
“顾兄,小乌鸦是公的吧?”伍扬忍俊不禁。
“是啊。”顾俨斜视,眼里尽是对伍扬的宠溺。
“白鸽也是公的。”伍扬垂眸,看向它们。
“有样学样。”顾俨莞尔。
伍扬转过头看向顾俨,莫名又开始脸红起来。他想说些什么,但又咽了回去。
曦|余杭
“公子不见了?”曦王蹙眉,“这孩子又跑哪去了。”
“公子走的时候搬着一个箱子。”侍卫说道。
曦王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府上可少了什么东西?”
“这……小的不知。”
曦王蹙眉,“算了,本王自己去看。”
江谟府上
曦王环顾四周,看出来少了什么,可又想不起来。
“王上,好像少了个花瓶。”
曦王瞪大眼睛,开始意识到一些不祥之兆,“那花瓶可是王宫的工匠造的啊……”
“敢问王上,这花瓶值多少钱……?”侍卫问道。
“至少五百两黄金。”曦王转过身,“昨天公子的箱子有多大?”
“不大,也就这样。”侍卫比划了一下。
“如果这箱子装的是黄金……这臭小子肯定被坑了。”曦王知道江谟是把花瓶卖了。
曦王突然想起江谟说过想去南都,不禁打了个冷颤,“传令下去,严查过境的所有人员,把公子追回来!”
侍卫给听懵了,“王上是说公子跑出城了……?”
“叫你去传令你就去!”曦王开始担忧起来,叹了口气。
煜|南阳|炎阳殿
孟还走进来,“陛下,(南阳)冷氏和始安(今桂林)廉氏,开始有动作了。”
王洛倒是见怪不怪,“氏族最近动作挺大啊。”王洛展开奏折,“冷在乘(冷氏家主)是太上皇的人,太上皇当年立国,氏族们功不可没。”
孟还蹙眉,“话虽如此,可终究是太上皇的人。”
“氏族近年来日益腐朽,得改改这糜烂的习惯了。”王洛扫视奏折一番,“朕听说氏族一直在压榨百姓,孟将军认为,该当何罪?”
“压榨百姓,和贪官污吏同等。”孟还垂眸,看着炎阳殿地上的灰尘,“所以陛下得治治朝廷。”
“冷大人不仅仅是个官员、氏族头目,更是一个深不可测的狠角色,”王洛拿起另一份奏折,“总的来说,可以形容为,财阀。”
“所以陛下要怎么解决冷在乘?”孟还抬眸。
“氏族势力巨大,正如苏国公孙影,虽然他扶持朕上位,可终究是利益关系。”王洛提起笔,开始写圣旨,“正如这墨,水本至清,遇墨则浑。要除去这墨,得耗费数倍的清水。”
孟还点头,“陛下的形容在理,当务之急是削弱这墨的浓度。”
“派遣刺史入驻每个氏族,给朕盯紧了。”王洛卷起圣旨,扔给孟还,“沈将军去南都了吧。”
“是。”孟还接过圣旨。
“既然这样,南宫懿那里,你懂的。”王洛站起身,离开了炎阳殿。
天牢
孟还走进天牢,对侍卫说到,“你们去外面,本将军有事给南宫懿说。”
孟还走到南宫懿的牢房门口,看着正在发呆的南宫懿,“南宫将军,别来无恙。”
南宫懿缓缓抬起头,“来了啊。”
孟还打开牢门,把提着的酒放在地上,“知道南宫将军喜欢喝酒,但近来战事过多,没时间喝。”
南宫懿自嘲一笑,“孟将军倒是还记得草民的习惯,不胜感激。”
孟还付之一笑,给南宫懿倒了杯酒。
“王洛这么早就想来取我性命?”南宫懿低头看着酒杯。
“南宫将军放心,这酒里没毒。”孟还抬起酒一饮而尽。
“我听说王洛称帝了,有能耐啊。”南宫懿也举起酒杯。
“南宫将军放心,当今陛下并非昏君。”
南宫懿莞尔一笑,“问孟大人几个问题。”
“将军请说。”孟还抬眸。
“何时投靠王洛的。”南宫懿表现得很平淡。
孟还沉默了许久,“从一开始就是。”
南宫懿再次自嘲一笑,“可惜啊,跟了草民这么久都没让孟大人手软。”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那草民再问,为何能刺穿草民的盔甲,这是特制的,大人知道。”
孟还又倒了杯酒,“这很简单,末将在将军的盔甲上做了手脚。”
“这盔甲跟了草民一辈子,”南宫懿接过酒杯,“将军也是。”
南宫懿垂眸,拍了拍身上的灰,“卸下这盔甲,草民倒是轻松了许多。”
“还有一事,将军可能不知道。”
南宫懿蹙眉,“何事?”
“这事倒也和将军无关,但末将给将军聊聊。”孟还抬头看向铁窗,“之前曌王的香里和曌国墨林港的战舰,陛下都做过手脚。”
南宫懿有些惊讶,“曌王喜欢点香在殿内,这草民倒是略有耳闻,而战舰……王洛竟然能做手脚,让草民有些骇人听闻啊。”
“那个人将军不知道听说过没有。”孟还抬眸。
“将军请讲。”
“曌国公子赵潼。”
联军占领地|怀栝
江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简沅猛地清醒过来,“你要带我去哪?!”
简沅转过头,“公子醒了。”
江谟有些惶恐,“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公子不是要去南都嘛,在下带您去啊。”简沅一脸事不关己。
“你……你明明就是绑架!”
“公子您这样说就不对了,在下又没把您捆起来,也没谋财害命。”简沅盯着江谟。
江谟仔细看了看简沅,莫名有些熟悉,“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嗯?”简沅蹙眉,回忆了一下,确实见过,——在金銮殿。
“公子饿了吧,在下买了点烧饼,也不知道合不合公子口味。”简沅递给江谟一袋烧饼。
“你不会投毒吧?”江谟半信半疑。
“公子此言差矣,在下要想害您,您也不可能醒过来了。”简沅莞尔。
江谟仔细打量一番,“你到底谁啊。”
简沅蹙眉,“既然您问了,那在下也不瞒着。”
“在下是,金国——简沅。”
江谟思索了一番,猛地打了个冷颤,“简沅……?!”
金|南都
(顾俨伍扬即将到达联军营地。)
“顾兄……”伍扬似有心事。
“怎么了?”顾俨回过头,揉了揉伍扬的头发。
伍扬想说又说不出来。
“到底怎么了?”顾俨挡在伍扬前面,“不说就别想走了。”
伍扬抿了抿嘴,“顾兄……我……”
白鸽和乌鸦在那欢呼雀跃。
“你说。”
“我……我钟意你!”伍扬说得脸都红了,一时间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顾俨宠溺一笑,“傻子,这么久了,还在意这些。”
“我……我的意思是说……我想和你一直走下去……”
“都那个了,自然就是我的人了。”顾俨帮伍扬整理了一下头发,“对吧阿扬?”
伍扬心头一震,但掩饰不住脸上的快乐,“嗯!”
顾俨凑到伍扬耳边,“我也钟意你。”
一旁的白鸽像是嘲讽一般,挤着乌鸦叫了几声。
“谁不会啊。”顾俨一把搂住伍扬的腰。
乌鸦欢腾地扇扇翅膀。
“走吧,赶时间。”顾俨松开手。
伍扬一把拉住,“也……也不差这点时间……”
顾俨微微一笑,嘴靠近伍扬的嘴唇。
晋阳
尚书兰奕走进太极殿。
“尚书来了,坐。”
兰奕把奏折递给侍卫,侍卫转手递给兰帝,“陛下,臣认为,张相国叛逃,在梁地立国,当召集四国对其进行制裁。”
“如今伐金即将结束,也不差这点时间。”兰帝最近这酒池肉林的生活是越来越糜烂了。
“陛下是不差这点时间,但梁地如今万事俱备,任其发展下去,只怕朝廷这面,依旧是五国施压。”兰奕思索一番,“还有,王洛称帝,所以煜已经不属于伊兰了。”
“尚书你啊,就是太急于求成了。”兰帝站起身。
“那陛下所谓的深思熟虑,不也造成了今伊兰的衰败?”兰奕讽刺道。
“话虽如此,可有些东西是不一样的。”兰帝漫不经心地笑道。
“那臣换一个话题,伐金结束之后,臣要岐都一带的地界。”兰奕抬眸,眼神中露出丝许威胁。
“这简单,到时候朕下旨便是了。”
“臣猜想公孙影到时候会来争,所以届时陛下让他来找臣即可。”兰奕嘴角上扬。
“哦?”兰帝有些疑惑,“公孙影要那岐都何干?”
“岐都城市布局合理,又有盘江作为屏障,是兵家必争之地。”
“可伐金结束就意味着岐都被破,到时候岐都肯定得毁。”兰帝这会倒是聪明。
“岐都好在地理位置,并非其繁华。”
“但公孙影那里,可不好说啊。”兰帝有些忌惮。
“岐都有禁制,能破禁制的只有公孙影,所以得费不少力量。”兰奕站起身,“过后他公孙影哪有资格和臣谈判。”
“陛下就按臣说的办便是了。”兰奕转过身,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