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张炎回来了,找陈振宇,却看见梁飞坐在陈振宇的办公室里,梁飞告诉张炎,陈振宇出去了,让张炎有事和自己谈就可以。
“我和父亲说了这个事,父亲说是发生过车祸,但是至于具体事情不清楚,天黑也没有看清。”张炎说。
言下之意,撞死老人的事情,因为天黑了,没有看清楚,不知道老人死没有死,现场也没有什么证据。
“好的,让你看一下。”梁飞把张厚德日记里的那张复印件,拿给了张炎,让张炎看。
“那个车灯罩呢?”张炎问道。
梁飞拿出来两张灯罩的照片。
“这个证明不了什么。”张炎说道。
“你看到这个灯罩上的两块干了的血迹吗?如果警察用那个老人的子女来鉴定,应该不难吧?”梁飞说道。
张炎不说话了。
“这个是怎么来的?”张炎想了想,问道。
“这是你父亲开会以后,有人把这话传到了张晓松的耳朵里。张晓松就在张厚德家找到的,因为他害怕你父亲把他叔叔踢出去,更害怕他的工作没有了。今天上午,他带着一个文件袋出去,正好碰到杨艳,杨艳看到他神色慌张,就拦住了他。本来按照张晓松的话说,就是想和你父亲拼个鱼死网破的,杨艳让他不要冲动,让来找我师父给看看怎么处理。师父他因为有事出去了,因为这关系到公司的前途命运,所以,让我先拿来了一个复印件和照片给你看,但是那个日记和灯罩的原件,目前还在张晓松那里。”梁飞说道。
“哦,难怪张晓松和父亲吵架时那样说。”张炎说道。
“张晓松去找你父亲了?”梁飞问道。
“哦,没,没什么,就是电话里说了几句。”张炎掩饰道。
“有了张厚德的日记和实物,你父亲这个牢狱之灾,就难免了。”梁飞说道。
“他现在有什么要求?”张炎问道。
“他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让你父亲让出股份。”梁飞道。
“让出股份?真是笑话!”张炎道。
“那否则,他就去告你父亲!”陈振宇道。
“这件事我不答应!”张炎道。
“你先回去问一问,如果让你父亲进去,你母亲答应不答应!”梁飞说。
想到自己的母亲,张炎不说话了,他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他的母亲宁愿股份都不要,也不想让张成文进去。
“回去和你父母商量下吧。”梁飞说道。
张炎没有说话,拿着复印件和照片转身走了。
张炎回家后,把事情告诉了父亲,张成文听了以后大骂了张厚德一通,张炎的母亲却劝他,骂有什么用,现在还是要解决问题,不然的话,就真的会进去了。
“他想要股份?要多少股份?”张成文问道。
“这个我还不太清楚,当时没有问。”张炎看到父亲生气,小声说道。
“他哪有钱买我的股份?难道是让我白送他?”张成文生气道。
“要不,我再跟他谈谈?”张炎说道。
“现在,这小子把这事都告诉了梁飞了,即使给张晓松让出一些股份,以后梁飞要是要挟怎么办?”张成文说道。
“我觉得,张晓松是没有钱买股份,我们转让股份,最多也就是张厚德的家里人买。”张炎说。
“以张厚德家里目前的情况,他家里还要花钱请律师,估计没有多资金能买。”张成文道。
“我想起来了,这样可以不可以?”张炎说道。
“你想起来什么?”张成文问道。
“我觉得,我们可以把股份转让给陈振宇。”张炎说道。
“给他?”张成文还没有理解。
“是的,陈振宇是梁飞的师父,如果把股份转给了陈振宇,陈振宇肯定高兴,那么,陈振宇可以不让梁飞把这事往外说,而且以陈振宇的本事,也可以帮我们解决好张晓松这件事。”张炎说道。
“万一陈振宇让我们白送给他呢?还有,给他多少?”张成文道。
“以我对陈振宇大师的了解,这个人还是比较在意名声的,如果白要了咱们的股份,他会怕传出去被人笑话。他肯定会出钱买的。咱们可以转让给他一部分就可以了。因为陈大师他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研发企业,他喜欢自由,喜欢给企业做顾问,看看风水,否则的话,他想干这些事业,早就干成了。”张炎说。
张成文对儿子分析的这一点,倒是赞同。不错,在中海市,搞企业的,没有人不知道陈振宇,他要想做生意,谁也比不过他。
“好的,那你就去和陈振宇谈谈。只要陈振宇能把这件事解决,没有后患,我可以转让给他一部分股份。”张成文说道。
一切都在陈振宇的意料之中,先是顾松的父亲,把所有的股份都转让出来,被那个自称莉莉表哥的人买去了。当然,转让的费用是一分不少,然后陈振宇作为见证人,把那本日记要来,然后顾松的父亲,当着众人的面,把日记填在火炉里烧了。接着,经过协商,陈振宇购买了张成文的25%的股份,给张成文留下20%,这对于张成文来说,条件还能接受,陈振宇也把张厚德的那本日记,灯罩的证据,从张晓松手里要来,交给了张成文。但是陈振宇却把复印件和照片保留给自己,这样一来,因为有陈振宇在中间的参与,双方想反悔也不可能。
事情圆满的解决了以后,那个自称表哥的人,当天就回到了张宏宇的公司,把股份转让给了张宏宇,这样张宏宇就得到了30%的股份,加上陈振宇的25%的股份,张宏宇实际已经控制了55%的公司股份,过了两天,鼎隆公司召开了股东大会,因为张成文只有20%的股份,而陈振宇支持张宏宇,因此,大会通过张宏宇为公司的董事长,张宏宇顺利地坐上了鼎隆公司的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