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极目远望轻易地看到很远的地方有一只小鹿正在享用食物,手中的猎枪自然而然举在胸前向那里瞄准,我的手脚相当熟练像是对这一切早就已经熟悉,扣动扳机的瞬间随心自如,枪管中的子弹作用力竟然没有让我感觉难受,而当我惊讶的时候那猎物已经与子弹融为一体,我听到了猎物倒地的声响。
那一晚,我吃到了这几日里第一口肉食。用一块鹿肉抹上从树上摘下的一种果实直接烧烤就像是烤鱼一般美味。
裹着酱汁的鱼肉搭配甜美的水果和蘑菇仿佛取之不尽。一口鹿肉被我吃下我赫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有着比曾经更多的能量,它们让我挥舞小刀更加轻松,如臂使指一般的灵活多变,而那猎枪背在身上,也像是一个小小树枝一般轻轻松松。
猎杀动物,吃下他们身上的肉类补充能量,继续猎杀动物获得他们的力量。这成为了那段时间我所有的生活目的。
通过无止尽的猎杀我的子弹越来越少,然而每一次杀死一只猎物我都胡发现他们的牙齿天然就是适合的子弹,这些子弹长得奇形怪状可是一样能放在骨骼一样的猎枪中。
并且因为猎杀动物的种类不同获得的收获也会不同。
例如杀死素食动物获得大量弹药,而杀死食肉动物就可以获得一种新的武器。
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狩猎方向。一种会让我又继续开枪的可能,而一个可以让我杀死更强大的竞争对手。
从那之后的岁月里我喜欢上了这种狩猎的感觉。我开始意识到吃下的食物都会增加自己的能力。无论是水果、蘑菇,还是肉类凡是融入我的身体就会增加我的力量。这片曾经于我来说是地狱的的世界开始成为我幸福的地方。
随着时间的累计我在这里想要有一个家,我想要像是地球上那样可以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可是丛林之中许多地方都不可能让我如愿,这里的植物还太瘦弱,搭建在地面上的房子不能防范动物的入侵。
于是我向着更远的地方前进。那里的阳光更加耀眼,树木更加粗大,好像蛮有希望。
而遇到的动物也更加危险,我凭借着自己的灵动还尚可对付它们,它们仿佛对我也并不感兴趣。
而在这些地方杀死的动物,除了掉落一般的武器之外还会留下更具有杀伤力的武器。例如地雷和手榴弹,乃至于有些时候我还回发现自己拿到了防弹衣。
凭借着这些新式的收获我在丛林之中的生存越来越安全。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找到了自己向往的树木,那棵树的顶端高大开阔,搭建一个房子完全不成问题。
只是那里有着一头年迈的蟒蛇已经住下,如果想要占领那里我需要做好更多地准备。
经过了一个星期的努力,我活捉了三只绵羊开始自己的计划。
我躲藏在阴暗的角落里,被捆绑的绵羊在距离目标不远的地方绵绵叫喊。
那头蟒蛇完全不为所动,根据我的观察他还会这样子呆上很长时间,它肚子里的食物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会消化完毕。我要漫长的等待,直到他饿的发慌。
而这几天的时间我也没有闲着,除了观察蟒蛇的行踪就是在四处狩猎,尽可能消灭靠近着周围的动物。我不会去吃下他们的肉,但是战利品却会全部的搜刮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对于这片森林来说,我的到来像是一个恶魔的存在。很少有猎物从我的手中逃脱,被杀死的他们成为了我诱惑蟒蛇的新鲜诱饵。
一连几个月的坚持终于起到效果,那头蟒蛇离开大树来到了地面,全身的肌肉运动起来不亚于一台火力凶猛的重量级赛车奔跑运动,如果被他追上那些大腿粗细的肌肉群就会把一个人绞死。而我的任何兵器都没有把握可以把他一枪毙命,他的速度与我的射击速度近乎没有差别。
但是当他进入我的陷阱就已经决定了他的命运。
一吨多重的蟒蛇在那空洞的草皮上很快坠落,全部的肌肉灵敏反应刚想要车水身体却已经被我一斧子劈断了前后的连接,然后坠落下去陷入地狱。
在那下面一个个手榴弹瞬间爆炸,一股热浪在我面前沸腾的时候我也听到了猎物的死去。尖叫中,他全身的肌肉都与火焰共舞。我第一次发觉自己作为猎手如此杰出。
我如愿的获得了那棵大树,而那棵大树上广阔的空间成为了我的家。我在那里忙活了一个月的时间,一栋树上房屋建立起来。里面放置着水缸以及家具,我曾经收获的多种武器在里面一一陈列。其中我最喜欢的就是那个蟒蛇掉落的三千米大口径狙击枪。那武器在足够高度的地方可以覆盖很大一片面积。可以说是这片森林所有动物的死神。
在自己的家里我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安心睡觉,自从进入这片原始的世界我已经生活了近乎十年的时间。然而我怎么都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最初就没有发现这个世界的有趣之处,以至于在迷雾中留下了那么深刻的心理烙印。
我想这个问题我是永远不会有答案的,这里的诡异与奇怪不是常人可以理解。
直到有一天,我在走下树屋的时候无意中跌落在地,我的脑子摔在了那坚硬的地面上,一时间昏睡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周围已经一片昏暗,我在黑暗中摸索着走上了树屋,在那里倒了一杯果汁暗自睡去。脑仁止不住的疼痛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内心中无形中依然带着对着周围世界的压抑。我害怕自己就这样失去健壮的体魄,在这凶兽横行的世界里被谁吃了下去。
因为这一场失误,我害怕成为猎物的猎物。
一夜之后,我又清醒过来,看到了我屋子里摆放着的那些东西。一时间脸色苍白吓得跑了出去。
客厅里,我依然可以看到自己所收获的武器,这里面依然摆放着我自己制作的家具,左边是厨房,右边是卫生间,再往前面走过去可以下树,可是这里的所有家具所有东西都是骨头制作而成。墙壁上悬挂着的那些动物头像此刻也变成了人头,自己喜欢的一张兽皮明明就是一个被解剖的人皮。
而自己昨天晚上倒得那一杯果汁此刻还有着苍蝇在上面打转,一个眼球在上面漂浮着。
这个世界又一次回到了我第一次来到这里时候看到的样子。
灰蒙蒙的雾气弥漫在空气里,一声声枪响替代兽吼在这里此起彼伏,你曾经以为的荣耀恰恰就是你所鄙视的,放弃的垃圾。而你却有一天发现自己真心喜欢的就是这些东西。
我取下自己挂在墙上的热视仪,带着他站在数的顶端看向这个世界,森林依然还是森林,只不过到处都是凄惨的骨头与腐肉,脚下那些凶残的动物看着我望而生畏,可是我看着他们同样觉得不寒而栗。
远远望去,迷雾的世界看不到尽头,你永远不知道自己身处在多么荒谬的世界里。
在这里生活了十年的时间,我开始明白这根本不是一个梦境。每一天这里都会到来新的猎物,然后猎物成为猎手在这里屠杀,他们吃下与自己同样的生物,然后又成为同样的猎物被猎杀。
从某种层面来说这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他会比自己曾经生活的地球更加诚实,他会告诉你每一天发生在你身边的真实故事,只不过这些事物会因为你看待的眼光而发生偏差。
如果你是猎手这一切都是繁华盛景,而如果你是猎物就只好悲哀叹息。
如今一切都回到了原点,我应该决定自己是什么了。
我只能活着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