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门打开时,有一缕金黄色的的光线照进舱内,那是“太阳”的一缕晨光,夏莲正准备起身欣赏这异星风光,不料一队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冲人了舱内。
这些人头戴着防毒面罩,看不到他们的面目。他们迅速用眼罩蒙住舱内每个人的眼睛,将他们一一带出舱门。夏莲感觉进入了一个类似于装甲车的一辆机动车里,很快向某一个方向驶去。
车辆大约行驶了一个小时左右,终于停了下来。他们被带下车,武装人员取下了他们的眼罩。
夏莲慢慢地张开眼睛,努力适应外部的光线环境。他很好奇外星世界将会是怎样一幅景色,然而,令他大失所望的是,他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外星城市的样子,这里没有充满未来感的各式各样的建筑和令人浮想联翩的街景,没有悬浮的飞行器飞来飞去,也没有外星人。
看起来他们身处一片荒漠之中,不远方有一些像一座座城堡一样的建筑物。
夏莲还看见德.罗西教授被几名武装人员从另一辆车上押解了下来,手上戴着手铐,一副十分气恼的样子。
不知什么时候,这些身边的武装人员已经卸下了面具,他们的模样看起来也和我们地球人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他们中间有很多人都蓄着浓密的胡须而已。
有一行人从城堡的方向走过来,武装人员纷纷迎上前去,和那些从城堡来的人们一一拥抱寒暄,然后,其中一个首领模样的人来到了夏莲他们面前。
来者40多岁的样子,胡须乌黑浓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穿着一件紫褐色的长袍,扎着白色的头巾,这身打扮非但没有外星人的风采,在夏莲看来却简直比地球上的人类还要落后一个世纪不止。
“远方的客人,欢迎来到Nihility,这里是中域城堡,我是这里的总管福耶,古考加总督正在城堡内恭候各位的光临。这边请。”这位自称总管的人热情地说道。
大家跟随着总管大人进入了城堡之中,这一群城堡规模宏大,建筑巍峨,有一点中世纪欧洲城堡的味道,高高的塔楼上有卫兵持枪警卫。
德.罗西教授被俩名护卫带往另处,其他人则沿背对着“阳光”的方向穿过一条碎石子铺成的长长的甬道,登上一级级高高的台阶,来到一座大门前,两旁几个持枪的护卫对我们敬礼后打开了大门。
一行人进入到一个巨大的宴会厅里,里面灯火通明,人头攒动。
一排排巨大的餐桌分居左右,中间一条红地毯延伸到尽头高台,高台之上端坐一位老者,见大家进来,起身离座,来到阶下。
老者中等身材,鹤发童颜,面容慈祥。总管福耶上前为大家一一介绍,原来这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虚无星新任总督古考加先生。
岩秀将右手放置胸口,弯腰施礼,总督双手拦住道:“先生,不必多礼。”
然后微笑着对夏莲说:“你也许已经不记得你的那篇名为《太空幻境》的报道了,但是我会永远记得的。”
岩秀、程杰、夏莲和思虹依次右侧餐桌落座,福耶总管则坐于左侧首位。紧挨他的是一位相貌俊朗的中年男子,虚无星军事事务总指挥雅分将军,一位反《米诺斯星际公约》的激进分子。接下来一位是信息情报处处长卡伊他先生,不到50岁的样子,留着长长的胡须,面孔棱角分明,目光犀利。
这时候总督大人高举酒杯朗声道:
“诸位,我提议,为迎接我们远道而来的各位尊敬的朋友干杯!”
“干杯!”台下众人齐声高呼,纷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第二杯,让我们为庆祝击败乌托邦星远征军的伟大胜利干杯!伟大的自有星际联盟万岁!伟大的反公约胜利万岁!”总督大人接着举杯道。
“万岁!”台下呼声雷动。
这情景忽然使夏莲想起了程杰给他讲述过的一个他昏迷时的梦境,其中有一段是这样叙述的:
“有一仗,一时间直教那天上地下,血流成河,尸横遍地,妖风霍霍,鬼魅横行。他又述说了一些类似于星球大战的梦境,一艘艘身躯无比庞大的宇宙飞船,云里来雾里去,往返穿梭于浩瀚无垠的星空里。
到后来,在一处好似沙漠中的城堡里,我参加了一个宴会,似乎是一位得胜的君王正在大摆筵宴,犒赏三军。
众人齐呼之为伟大的虚无君王,也有人称呼他为总督阁下。这筵宴摆设的多是牛羊烧烤之物,或蒸煮之品。
君王给了我一把手柄长长的大勺子,邀请我品尝热气腾腾的汤羹。他对我说:“与魔鬼进餐,你需要一把长长的汤匙。”
接着君王笑称自己就是那魔王,说不一会儿那自称道义的天兵天将就要找寻了来,捉拿于他。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我举目望去,众人虽形容粗狂,也却不过是灰烟征尘遮掩了面目,细细观瞧,皆与常人无异,却也看着面善,不觉心内稍宽,方觉腹内空空,饥饿异常,便顾不了许多,与众人一同大碗喝酒,大块吃起肉来。
就在此时,一对牛头马面似的人闯了进来,先与君王施过礼后,就转过身,来至我面前大声呵斥到:好个胆大,还个在此胡闹,还不快快随我等来!”
夏莲环顾四周,见宴席上众人皆长袍长衫,头巾裹头,却有几分水泊梁山好汉的气势,桌上菜肴也多是大鱼大肉,牛羊马腿,烹煮高汤,此情此景与程杰梦中所述竟然极为相似。不觉心内暗自有些吃惊。
这时候,总督拿起一只大汤勺,舀一勺汤至碗中,并招呼众人道:“这汤是我们这里有名的羊汤,叫做全羊五味汤,对了,我听说和你们那里的羊肚汤味道极为相似呢,好吃得狠呢。大家不必客气,自己动手啊。”
夏莲仔细一看,果然每人餐桌面前摆放着一只大火锅,下有炉火燃烧,上有浓汤热气腾腾,旁置一个有着长柄的大汤勺!
“乌托邦星那些老爷们称我们是一群离经叛道的匪徒,称我们是魔鬼,呵呵,与魔鬼进餐,你们需要一把长长的汤匙啊!”总督打趣道。
众人哄堂大笑。夏莲望向程杰,但见程杰脸色煞白,大约也是想起了自己先前的梦境。两人面面相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这时候门口处一阵骚动,似乎有什么人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