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唯第一次向姚武投去了同情的目光,似乎是在告诉他自已也是这么过来的。
姚武不懂王唯的意思,只是回以一笑,目光便转到了吴莲身上,眼中的爱意被其他人看的一清二楚,掩饰不了。
就在几人静等勾贝,茶铺内外的人逐渐增多时,勾贝一身新衣,独自找到了他们。
可他一到那里,就见这小小的茶铺有不少人在朝里面窥视,甚至有些堵门了,摸了摸鼻间,皱眉走过去拨开挡路的人。
几人见到勾贝来了,立刻起身迎接。
勾贝上来就问:“你们干了什么,把这里搞得这么拥挤?很多双眼睛盯着你们啊。”
吴莲惭愧的抱拳道:“都是我不好,惹得这么多人过来。”
勾贝一笑,从怀中拿出一块厚布半面具递了过去,说道:“早就知道会这样了,给你准备的。我们,还是低调好。吴姑娘,你先忍一忍吧。我们现在需要低调行事,你……太吸引眼球了。”
吴莲赶忙接过布面具,再次抱歉道:“对不起,各大家带来了麻烦。”
“你无需自责,这种事我们早就习惯了。”勾贝看向王唯又道:“大哥,房子已经找好了,就在你想不到的地方。我们现在就出发吧,他们都已经去了。”
“那好。”王唯道。
于是,六人便拨开人群,向城中走去。
安全进城后,六人沿着防城江,一路向南,直到出海口映入眼帘。
勾贝指着远处繁忙的港口说道:“我们找的房子就在它后面不远的地方。”
王唯说道:“你可真会找地儿,已经打定从这里出发了。”
“那你以为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到其他地方出海?再下去,就要翻年了。我可不想走了一年,连个东方都离不开,你想的通,我想不通。”勾贝没好气道。
“多说无益,快点走吧,我想吃饭了,今天消耗太多。”贺飞摧道。
一个小时后,王唯扫了一眼身后车水马流的大街,跟着勾贝进入了一条小巷,又拐了几个弯,才来到一深墙高院前。
“咚……”勾贝有规律的敲了几下门。
“嘎吱!”
赛雪银开门看到是勾贝他们六人,高兴的说道:“等你们好久啦!快快快进来。”
王唯欣赏了一下这栋宅子,一个前院,一个后院,一栋两层大房,后面一栋一层房子,用来做饭,放杂物的,很是满意。
一行人分好房间后,便聚在一楼,分成男女两桌开始吃饭。
“我感觉好久没有在家吃自已做的饭了。”勾贝边吃边感叹道。
“又不是你做的,有区别吗?”贺飞道。
“那能一样吗?一个是外人做的饭,一个是自已家的人做的饭,感觉不同啊!”勾贝道。
“这晚饭是谁做的啊,和大厨差不多了?真的好吃。”贺飞问道。
“是大姐做的,她好会做饭啊,这里的家务也是她安排做的!”巧思儿回道。
“那你还好意思说。都这么大了,连烤个肉都不会,还要我来伺候你们两个。”勾贝没好气的道。
“我在吃饭,不要连带我啊!”赛雪银委屈道。
楚环环忽然放下碗筷道:“你们一回来就吃白饭,能说说今天都去干嘛了吗?”
王唯两眼一睁,看向勾贝,小声道:“你没告诉他们?”
勾贝一脸无辜的说:“你别看我,我可没时间说。这个你要问这桌某个人了。”
龙青吞了口青菜,说道:“哦,我只跟我家娘子说了。怎么啦,有什么问题?”
“噢,没什么,说了就说了嘛,又没什么。怎么搞得有些不对劲一样?”王唯脸色异常道。
勾贝用手梳了梳眉毛,低头不语。
顿时,厅中的气氛凝固了起来,姚武和吴莲很是尴尬,不知出了什么情况,也不敢吃饭了,悄悄放下碗筷。
楚环环阴阳怪气道:“你们可真好啊,在外面悄悄做了大事,回来就吃白食,晚上还有人给你们铺好被子,烧好水,这种日子挺好,我也想这样。要不,我们换个身份怎么样?”
凤安炎正坐在桌前,瞥向另一桌的花凤炎,发现她正皱眉恨恨的盯着自己,不由得紧张起来,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乱动了。
只有马平和贺飞,一副心安理得的安静吃东西。
龙青看向勾贝,朝他递眼神,询问怎么回事。
勾贝见他那副一无所知的样子,也是翻白眼,在桌下拿出一张白纸条,右手二指在上面划了几句话,便从下方给了龙青。龙青拿过纸条一看,什么都没有,翻来覆去也没有看到一个字。
勾贝朝他比了个手示,龙青才明白,将灵力注入右手手指,点在纸条上,那几句话便显现了出来。龙青一看,双眉挑了起来,不再多言。
“你们能耐这么大,也不需吃那么多饭。反正都是万人敌了,这俗物也入不了你们的法眼了,还不如抓紧时间去修炼,很快就又有大战了……”楚环环冷漠道。
王唯心知完了,惹她生气了,却还在想:啊,真的成大姐了,现在都是由她来出头,挺有模有样的……
就在他还在想着时,楚环环起身来到王唯他们的桌前,直接端起两盘好菜说道:“吃的太饱不适合修行,容易犯困。明天开始,吃一顿就可以了,保持状态,过几日你们几个还要好好表现给全城百姓看,你们是怎么做到几个人打败朝廷一个军的。”
说时,其他几女也起身去把王唯他们那桌的菜都收走了。
“喂,让我再吃一口啊!”贺飞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锅包肉被拿走。
马平却在一旁,若有所思的道:“说的还挺有道理的。太饱确实不利修行。师父说过,很多高人都喜欢辟谷,除去身体杂质。”
“凤炎!”凤安炎看着花凤炎把他的碗筷收走,可怜巴巴的喊她,花凤炎却把他当空气,直接离开了。他知道花凤炎为什么生气了,也没有底气阻止她,只好坐在那里,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