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舶小子,你还好吗?还可以战斗不?”
快步来到曾孟舶的面前,曾腾龙和蔼可亲地问道。
“家主大人,我……我能行的!”
曾孟舶一看到来人是曾腾龙,脸上的神情变得十分激动。
他强撑着身子想要起身,结果四肢无力得就像灯草做的一样,一下子又栽回了担架上面。
“行了,孟舶小子。你就不要逞强好胜了,好好的休养身体吧!”
曾腾龙看着曾孟舶有气无力的样子,眉头皱了皱,有些心疼道。
叮嘱完曾孟舶后,曾腾龙转头看向了罪魁祸首,直言正色道:“小伙子,自食恶果的滋味不好受吧?”
胡谕照脸色有些难看,生怕曾腾龙会倚老卖老,或者会落井下石。
曾腾龙毫不在意,自顾自地说着:“看在你态度良好的份上,我就不跟你一般计较了,希望你能引以为戒。”
“还有这一次的选拔赛,我们曾家就如你们所愿,全部认输!”
说完,他大手一挥,对所有的族人发号施令道:“我们走!”
话落,毫不理会胡谕照有什么反应,曾腾龙一马当先,走下了擂台。
只留下脸色青一块紫一块、阴晴不定的胡谕照愣在了原地。
看着神采飞扬,昂首挺胸地走过来的曾腾龙,曾润杰眼睛顿时一亮。
他几个小碎步,快速地迎了上去,一下子就抱住了曾腾龙的大腿。
“爷爷,你真厉害!”
曾润杰昂起小脑袋,如同看到自己的偶像一样,眼睛熠熠生辉,满脸都是崇拜的神色。
“哈哈哈,那是,也不看你爷爷我是什么人!”
宝贝孙子的夸奖,让曾腾龙非常受用,忍不住在其脸上亲了一口,开怀大笑了起来。
“不过,你这个小屁孩,耳朵真灵敏,眼睛真厉害,嘴巴净说些大实话!”
到了最后,他还是本性难移,忘不了要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一下。
“来,爷爷现在就带你回家!”
顺手将曾润杰抱了起来,曾腾龙豪气冲天道。
“爷爷,选拔赛都没结束,我们就提前离场,看起来就像不欢而散一样。”
“这不是明着告诉镇民们,选拔赛有猫腻,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吗?”曾润杰忧心忡忡地问。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剩下的比赛,与我们无关,又是些小鸟互啄,没什么好看头。”
“继续看下去,就是让我虚度光阴,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曾腾龙直接耍起了无赖,理直气壮地道,不满之情溢于言表,似乎还对舞弊的事情,耿耿于怀。
时间流水,眨眼即过。
半个小时后,曾润杰一行人回到了曾府。
可让曾润杰感到难以置信的是,刚才还半死不活的曾孟舶,此时却若无其事地从担架上跳下了下来。
整个人都是完好无损,一点儿也看不出身受重伤的样子。
“爷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曾润杰绞尽脑汁,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向爷爷询问。
“哈哈哈……”曾腾龙得意洋洋,摸着下巴,哈哈大笑了起来。
“说嘛……”曾润杰摇了摇曾腾龙的手臂,撒娇催促他道。
“好好好,我说,我说。”被曾润杰这么一催促,曾腾龙也不再卖关子了。
此时的他就像得到新玩具的孩童,迫不及待地想跟别人炫耀和分享一样。
“蔡臻桧那些跳梁小丑们,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们要拉什么屎了。”
“不就是故意偏袒别人,刁难我们曾家的选手,甚至还在抽签过程中舞弊吗?”
“虽然他们的所作所为,做得天衣无缝,做到了瞒天过海。”
“可你爷爷我是什么人啊?我见多识广、神机妙算着呢!”
“任何的阴谋诡计,在我的火眼金睛面前,都会原形毕露。”
“这不,时机一到,我就另辟蹊径,直捣黄龙,最后一拳定乾坤。”
曾腾龙一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模样,让曾润杰看得眼中异彩连连,恨不得立刻就向他顶礼膜拜。
“是啊,孙少爷,家主大人厉害着呢!”曾孟舶迫不及待地道,满脸崇拜地看着曾腾龙。
接着,曾润杰就看到曾孟舶解开脖子上的一条绳子,从前胸的衣服里面,掏出了一块薄如轻纱的防护用具。
“什么?他一点伤都没有,在擂台上受的伤,居然是装的!”
看到曾孟舶手中的防护用具,曾润杰顿时大吃一惊,眼睛睁得大大的。
“果然,人生就是一场戏,全靠演技啊!”
心里如此想着,曾润杰看向了曾腾龙,迷惑不解地问道:“爷爷,不是说选拔赛上,不准使用丹药和元器的吗?那这个防护用具又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
看到孙子对自己的杰作兴致勃勃,一副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曾腾龙就乐不可支。
旋即洋洋自得地道:“杰儿,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个东西在没被祭炼之前,就是一块质地坚韧的布,连凡器都算不上。”
“只不过它的材料很特殊,一些普通的攻击,可以完全的抵消掉。”
说着,曾腾龙就将防具,递给了曾润杰。
曾润杰拿起防具一看,发现确实如爷爷所言,顿时就对它失去了兴趣。
这类事情,前世的他虽然没有遇到过,但话说白后就不值一提了。
反而是总决赛上发生的事情,让曾润杰兴趣盎然起来。
“爷爷,能不能将这几天发生的事,给我详细说说?”
急不可待的,曾润杰再次央求起曾腾龙来,洗耳恭听他是怎么从容应对的。
曾腾龙向来疼爱曾润杰,对其也是有求必应,乐此不疲。
更何况,这还是向孙子宣传自己光辉事迹的机会,曾腾龙显得格外的卖力。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前几天,我一直盯着蔡臻桧等人的一举一动,却始终没有打草惊蛇。”
“直至今日,我才将这些布交给了参加总决赛的族人,并发纵指示他们,故意引来裁判们的攻击和刁难。”
“本来那些裁判们,就对我们的族人充满了恶念。”
“只要我们的族人选手,让他们稍微不耐烦了,他们就会借机发难。”
“如此一来,他们一方故意借机刁难我们,而我们一方又将计就计、故意引诱他们来刁难。”
“这样双方一拍即合,事情就会水到渠成,碰瓷计划得以顺利开展。”
“接下来,如你所见,就是我大发神威的时候到了。”
曾腾龙款款而谈,说得煞有其事,俨然深耕多年的碰瓷专业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