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魂玉,就是他们的任务奖励,代表着一个王城级别的预备学员名额。
只要有人滴血认主了这块魂玉,那就代表他获得了这个名额。
到了报名参加最后一次王城选拔赛的时候,自然会有人将之回收。
这时可能就有人问了,任务都还没完成,怎么就提前拿到了奖励?
事情不足为奇,之前就说过,这个招生选拔的任务很简单,是个送分题,拿到任务奖励只是时间的问题。
老学员回家乡主持选拔的同时,可以将名额魂玉送回家族,到时候是礼尚往来,还是家族自用都可以。
“将你的名额魂玉拿出来!”此时的蔡臻桧只觉心烦气躁,他毫不客气地对胡谕照命令道。
“什么?”似乎到了现在,胡谕照才恍然大悟了过来,“名……名额魂玉?”
他跳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蔡臻桧,结结巴巴地问。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蔡臻桧不想白费口舌,而是恨铁不成钢,满脸不爽地冷哼道。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此时的蔡臻桧,连杀了胡谕照的心思都有了。
都是这个自作聪明的蠢货,害得自己那万无一失的计划,功亏一篑不说,还让自己失去了价值不菲的名额魂玉。
蔡臻桧不是不想赖账,而是不敢。舞弊的事情被星宇学院知道的话,他是难逃一死。
对于星宇学院而言,通过搜魂获取记忆的方法,简直不要太轻松。
“我……”
能进入星宇学院的人,就没有一个是真正的傻子。
胡谕照从始至终,都是心存着侥幸,都是在装聋作哑。
现在希望一破灭,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气球,变得萎靡不振。
所谓自己酿成的毒酒自己喝。
自己引火烧身在前,授人以柄在后,加上蔡臻桧的命令莫敢不从,胡谕照只能自食其果,万不得已地将名额魂玉给交了出去。
只是,心中有一颗名为“仇恨”的种子,也开始了生根发芽。
“前辈,选拔赛上的事情一笔勾销,希望你能信守承诺。否则,我们只能是玉石俱焚了。”
虽然心中不舍,虽然心疼得几欲滴血,但蔡臻桧还是毫不犹豫的,将两块名额魂玉全部交给了曾腾龙。
“小伙子,能伸能屈,你的前途也不可估量啊。”
眼疾手快地接过名额魂玉,曾腾龙顿时喜笑颜开,就当蔡臻桧是小孩子不懂事放的狠话,没想着要和他一般见识。
“老夫一言九鼎,自然不会出尔反尔,你尽管高枕无忧便是。”
将名额魂玉收起来后,曾腾龙拍得自己的胸膛砰砰直响,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曾腾龙这张老脸,和曾宏振一样的可恶,蔡臻桧是一秒都不想再面对。
就是怕自己会沉不住气,直接给这张老脸来上一拳。
“张镇长,还有两位家主,能否帮蔡某严守秘密,日后自有重谢。”蔡臻抱拳行礼,言词恳切道。
“哪里,哪里!”
“舞弊的事情,子虚乌有。我等自会守口如瓶。”
张怀远等人连忙抱拳还礼,慨然允诺了下来。
所谓民不举官不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对于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张怀远而言。选拔赛至关重要,又和自己的前途命运息息相关。
那么选拔赛上舞弊什么的,自然是不能够存在的。
虽然不满于蔡臻桧的舞弊,还导致选拔出来的人选可能不尽人意,但对于两人能够私底下解决问题,张怀远还是乐见其成的。
对于王成礼和陈有义而言,举报这次的舞弊,他们不是没有想过。毕竟两块名额魂玉,他们也是垂涎三尺的。
可是,先不说举报这种活儿,素来都是吃力不讨好。
再说这两块名额魂玉的归属已成定局,星宇学院就算是知道了舞弊的事情,也不会小气地将之收回去。
因为自始至终,人家曾腾龙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这次的选拔赛,王家和陈家也算收获颇丰。至于透露出舞弊的事情,想想后果也就放弃了。
毕竟,这些裁判里面,还有着他们自己的族人!
虽然他的族人裁判,不敢明目张胆地舞弊,但人吃五谷杂粮,有七情六欲又有亲近远疏,要说偏袒一下族人总归是有的。
所以,要王成礼和陈有义他们说,那就是现在的生活还算美好,我不想改变。
因为,透露舞弊的事情对他们有害无利,还不如秘而不宣,卖镇长大人和几位学员一个面子来得合算。
“大恩不言谢。”得到了三人的肯定回答后,蔡臻桧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些。
随后,他目光先是在胡谕照的身上顿了顿,随即看向了另外三位学弟,言简意赅道:“选拔赛,如约举行!”
话罢,蔡臻桧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似乎多说一句话都欠揍,每个人都欠他的钱一样。
特别是胡谕照,蔡臻桧一想到他就感到腻歪,忍不住想要暴打他一顿。
可现在却不合时宜,蔡臻桧最后干脆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重新回去主持他的选拔赛去了。
“小伙子,你现在该不会是在怪我吧?”
曲尽人散后,曾腾龙看着无精打采的胡谕照,忍俊不禁地打趣道。
“……”
听了曾腾龙的打趣,胡谕照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这不是明摆着吗?有必要再次揭开伤疤往上面撒盐?合着看热闹的是你,受伤的是我啊?
“小伙子,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
“习惯了就好!”
看到胡谕照更加生无可恋的样子,曾腾龙忍不住又语重心长了一句。
这次胡谕照干脆转过了身子,心里咒骂不已:“这就是胜利者的说教么?合着你老是耀武扬威来了。”
不过骂归骂,气愤归气愤,可是对于曾腾龙,胡谕照的心中却没有多少仇恨。
毕竟,自己是咎由自取。
不过,被曾腾龙这么几下插科打诨,胡谕照忽然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受了不少。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小伙子,既然你不喜欢听老夫的唠叨,老夫就不来烦你了。”
曾腾龙自讨没趣,也就不再言语,转身向着受伤的曾孟舶走去。
而此时的曾孟舶,已经躺在了一副担架上面,被族人们细心看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