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温矜语拿出手机划着,胥衹见她“手残志坚”,便好心的拿过温矜语的手机。
“你干嘛?!”
温矜语立马警觉的用右手捂住手机,两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胥衹失笑:“看你拿的不舒服,想给你支个架子。”但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
后半句话自然是没有说出口的。
温矜语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再一看,胥衹手里果然拿着一个手机支架。
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谢谢啊,不用了,我没有多想看手机。”
说着,将手机屏幕熄灭,放到了枕头底下。
夜晚的时间总是漫长的,以前温矜语也从没有这样觉得,今天她可算体会到了漫长的滋味。
就比如现在,胥衹在旁边的柜子上写着试卷,而她却只能无聊的看着天花板。
毕竟,刚刚是她自己说的,没有多想看手机。
现在再拿出来,也不知道是在打谁的脸。
“喂,胥衹,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少女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漫长而又孤寂,胥衹放下手里的笔,转过身,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心想,装傻的本领倒是强了不少。
半晌,温矜语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间,听见胥衹的声音:“温矜语……”
“嗯?”温矜语揉了一把脸,回过神来看着他。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我为什么来这里,你不清楚吗?”
对方的眸子里带了一丝无可奈何,温矜语张了张嘴,没说出一个字。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她当时的一句玩笑话?
“不说了不说了,你继续写作业,我要睡觉了!”
温矜语径直倒了下去,将头埋在枕头里,不一会儿便没了声音。
胥衹轻叹一口气,替她拉好被子,看了她一会儿,又叹了一口气:“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喜欢我呢?”
第二天,温矜语醒来时,茫然的与天花板对视了几分钟,一看时间,八点二十。
她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整个空荡荡的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旁边桌子上放着一个保温盒,里面装着牛奶包子,上面还贴了一张字条:
今天不用上课,你好好休息。
“……”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写的,温矜语慢吞吞的下了床,进了病房里的独立卫生间,洗漱时才发现,已经有人替她放好了热水,温度刚刚好。
有时温矜语自己也很好奇,为什么对方比自己还要了解自己,甚至能提前算好自己起床的时间,而做好这一切……
可真是太体贴了。
因为手的缘故,她连洗个脸就用了二十分钟,等将包子拿在手里,她自己也有些发愁。
自己这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痊愈,她还要当多久的病患?
等胥衹推开病房的门时,房里空空荡荡的,别提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
胥衹将手里的书包隔得老远就扔到了病床上,然后问了一路的护士,最后在一个护士的带领之下,才找到了温矜语。
那天阳光正好,撒在温矜语的身上,对方坐在一群孩子之间,和他们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