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早上,查烈斯整装齐备的等在空旅店门口,此时他似乎找到战前的血液沸腾感。
不久,目标出现,两人简略第地聊一小会,之后一同走向彼肯林地。拉库向后张望,似乎还有同行人。
彼肯林地在莱勒特林地北方,二者地形地、地貌、住民没有明显差别,除了一点,彼肯林地多出三个人类营地;营地附近各有两个哨所,并且配有两队守备军,他们各自巡防各自的区域。
塞瑞伊·瑞路戈尔的巡防驻队也是从这出发,不同的是他的营地空空如也,只有交接的时候才回来,其他时间睡移动帐篷。
他来过这里,很清楚走哪可以绕开麻烦。
半天多的时间,拉库显得不耐烦。
“朋友,你要带我去哪?”
一只鼹鼠幼崽跳到他的脚面,查烈斯将其捧在手心。
“小家伙,你怎么到这来了?”
鼹鼠幼崽摇晃着,像在说些什么。
“噢……知道了……”然后将它放回地面。
拉库脸上带着疑惑:“小家伙说了什么?”
“它说将捡来的玉米粒藏在一块小石头后面,后来找不到了。”
“鬼才相信你懂鼹鼠说话……等等,你是说你找不到路了?我们迷路了?!你是这个意思吧?!”
“别慌伙计,开心点,我可是猎人,多走几天也无所谓,饿不死,只不过你要为饭钱买单。”
“混蛋家伙,难怪你没有朋友,性格差极了。”
查烈斯回想一阵,战争结束后到现在,确实没交过朋友。
“无关紧要,不是吗?”
按照桑恩的鼹鼠提示,转到暮色暗淡的时候来到一个鹰巢。鹰巢搭建在枯木上,附近的灌木也是枯萎的。
“就是这了。”
拉库靠在不远处的巨石后面,大口大口喘着气。
“灰猎,你确定吗?”
“当然, 我就是在这抓到的鹰人,那时候她正在舔羽毛。”
“喂喂喂……鹰人不是鹰,不会住在巢穴里,你在耍我吗?”
“嘘……快看。”
拉库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两只成年灰翼鹰在鹰巢上空盘旋,好像在确定附近是否有危险。
不一会,灰翼鹰分别落在两根枯木枝上,仰头发出尖锐的鸣叫。
“这种鹰喜欢成对出现吗?还有,他们在叫什么,能听懂吗?”他发表着疑问。
“闭嘴,绿皮,我们需要等待。”
“好吧,我相信你。”
日落西方,环月升起,月光皎洁,地面一片明亮。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出现。
夜空中,一个带有羽毛的人型物种缓缓靠近,围着巢穴转了几圈,然后坐在最粗的树枝上。
两只灰翼鹰见到她就像见到朋友,亲昵地伸着颈部摩挲她翅膀上的羽毛。
查烈斯敢肯定是佩瑞雅,因为来目的地的,只有事先通好消息的毒羽会成员。
他抽出绳子,递交同行人手里。
“伙计,正是你要的,看你的了。”
“喂喂喂……我可不是猎人。”
“好吧,十个金币,你不亏。”
“等等等……你说十个?等等……我肚子疼……”
“你该不会逃走吧。”
“三十分钟,不,二十分钟,马上过来。”
拉库抱着肚子假装后退,然后进入附近树林。
此时心情十分激动,因为只要见到鹰人就算完成任务,至于是不是真的毒羽会的成员,他才不管。
“咝……咝……”
他吐着信子,发出信号。
一颗果树后,塞瑞伊·瑞路戈尔带人走进月下。
“干的不错。蜥蜴。”
“塞瑞伊先生,如此足矣证明我们蜥蜴人和毒羽会无关,是不是这样?”
“只能证明外面的蜥蜴和鹰人没有关联。”
“那你确定外面的鹰人就是毒羽会成员吗?”
“长羽毛的兽人都有嫌疑,好了,你的任务完成。剩下的十个金币一会给你;战士们,该活动了。”
“将军,我们早就不耐烦了。”几个士兵先后附和。
十几分钟后,查烈斯听到背后树林传来摩挲声。
回头看,一个人类将军,十个人类战士先后走出。
“那边的蜥蜴,最好退后。”塞瑞伊·瑞路戈尔拔出魔法剑,用他熟悉且厌恶的语气说道。
“塞瑞伊将军,你为什么会在这?难道你也想尝试带羽毛的?”
“我对兽人没兴趣。”跟着他将两个金币扔到查烈斯手中。“你的带路费,够你吃一个月的油炸绿蛙。”
一声令下,十名全副武装的人类战士拉弓搭箭射向枯木上的雌性鹰人。
佩瑞雅一早做好准备,她拔出短刀,马上透明化武器和她的身体。
包括塞瑞伊将军在内的战士全吓一跳,谁也没想到会在此地遇到会用魔法的兽人。
因此他们更确定她是毒羽会的一员。
“放箭,别给她机会接近。”
战士听到命令,乱箭射往没有目标的夜空。
拉库高兴的手舞足蹈:“看到了吗灰猎,我们好像可以拿到更多的金币。”
查烈斯紧紧攥着手中的金币,内心极为痛苦。似乎森波的背叛就是因为手里的东西。如果被误解,他将和森波一样,被划到背叛者的行列。
“你们一早定的计划?”
“当然,看着吧,一个鹰人哪会是塞瑞伊先生的对手?”
“塞瑞伊先生?你们很要好吗?”
“有过这次合作,我们会是朋友。猎人,别错过机会。”
“和人类做朋友?”
“不好吗?看看你手里,金灿灿地,谁不喜欢?”
查烈斯强忍着。
“这里太危险,我怕被误伤,你呢?”
“谢谢提醒,我们到里面吧。”
走进树林十几分钟,查烈斯放慢脚步,同时一只手背在身后,用出黑刃魔法。
目标说着,讲述美好前景,目标笑着,笑着很灿烂,目标跳着,像是假日的舞蹈。他一点也不想欣赏,只感到恶心,比喝到灰熊奶的感觉恶心十倍。
趁对方转身的时候,融入夜色的黑色尖刀插进目标后心,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拔出钢剑,斩下头颅。
头颅落地,嘴巴张开,里面的信子扭曲地铺在地上。
拭干身上的血,一脚踹倒跪在地上的身体。
“服罪,最好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