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阮靖颂也被镜中的自己惊艳到了。
“夫人平日里不喜打扮也称得上是芙蓉之姿,这打扮起来真是惊为天人,天上的仙女再美也不如夫人这般。”
“夫君所说的金府,里面是有很重要的人吗?”阮靖颂有些疑惑。
“夫人你要知道,你作为主子的贤内助,要有气势!”
“对!我不能让夫君失了面子!”阮靖颂也被曼罗所鼓舞。
宋钰在正厅等了将近一个时辰还没等到阮靖颂。
“怎么去了这么久?”
宋钰刚准备去找阮靖颂就瞧见她走了过来。
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
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秋水盈盈玉绝尘,尖松松雪白手。
体欺皓雪之容光,脸夺芙蓉之娇色。
宋钰的心脏又再一次不争气的狂跳了起来。
“怎么样?”阮靖颂在宋钰面前转了个圈。
宋钰将差点脱口而出的“美”憋回去,然后瞬间表情严肃起来说:“这件不好看,你去换一件。”
宋钰一想到等会出门有别的男的能瞧见阮靖颂的样子心里就暗自生气。
“我不,别人都说好看,就你一个人说不好看。”
“你看看这衣服这么薄,都能……都能!”
“都能什么!”
“反正就是不能!”
“夫君!”阮靖颂拉着宋钰的衣角撒娇。
宋钰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说:“你知道的,我永远不能拒绝你。”
“太好了!我们走吧!”
说完阮靖颂就拉着宋钰往外走。
在去金府的马车里,宋钰心里一直盘算着如何挡住阮靖颂身上露出的春光。
“颂颂,你冷不冷啊?”
“不冷”
过了一会儿宋钰又开口问:“颂颂,听说今日会下雨,你要不要把披风披上。”
阮靖颂撩开马车里的帘子往外望去。
外面艳阳高照哪有什么下雨的样子。
“不披!”
要为宋钰撑面子的信念在阮靖颂心里扎根。
约莫一刻钟后马车停下。
宋钰先下,然后扶着阮靖颂下来。
金府门外早就站满了许多人,老的少的都有,阮靖颂看了一眼,在心里猜测站在中间那位身姿富态面容慈祥的老人就是金老爷。
“宋大人!您来了!”
金万堂赶紧上前握住宋钰的手。
“金老爷,许久未见,你还是老样子,真是富气养人。”
“哎!宋大人也是,越发俊美了,是吧!哈哈!”金万堂边说边转过身看身边的女眷。
那些女眷听到金万堂这么一说,又偷偷看了一眼宋钰,果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位是?”
金万堂的目光不禁被站在宋钰身边的阮靖颂吸引。
“吾妻”
在场的女眷先是遗憾又觉得这郎才女貌,实属璧人。
“宋夫人也实属天人之资,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未曾见过如宋夫人一般美的女子。”
“金老爷谬赞了”阮靖颂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内人有些害羞,切莫提起她了。”
宋钰握住阮靖颂的手。
“宋大人和夫人真是恩爱,还请宋大人和夫人移步内堂。”
说完金万堂就带着宋钰和阮靖颂往里走,剩下的女眷就跟着后面走。
一路上阮靖颂看了看四周。
上至房屋构造下至花鸟鱼虫无所不用其极。
“颂颂喜欢吗?”宋钰弯下身询问。
“不喜欢”阮靖颂边说边摇了摇头。
进入内堂之后金万堂着主座,宋钰着右边第一个位置,阮靖颂坐在宋钰的旁边。
金万堂手一挥,婢女们端来茶水。
阮靖颂接过茶杯,打开盖子,一股清香扑面而来,吹了吹冒着白烟的茶水,然后浅尝了一口。
不涩回甘,与阮靖颂平日里喝的茶叶都不同。
“绿杨春”宋钰尝了一口慢慢说到。
“想必宋大人早已喝惯那些名贵茶叶,所以我特意用扬州特有的绿杨春来招待。”金万堂又接着说“这茶叶回甘,最适合女儿家家们饮用,也不知是否得宋夫人的欢心。”
“颂颂可喜欢?”
阮靖颂点了点头。
“既然宋夫人喜欢,我这就让人备上一份。”
宋钰见阮靖颂有些不自在于是对金万堂说:“金老爷府中可有与内人一般大的女眷。”
“我有一女,今日刚刚从夫家回门。”
“可否请贵女带内人在府中走走。”
“荣幸至极”金万堂又侧过身对身边的小厮说:“叫洁儿过来”
不一会儿,一位身姿曼妙,相貌可人的美人走了过来。
“父亲”金洁儿微微屈身行礼。
“你带宋夫人去府中走走。”
“是,父亲”说完金洁儿又转过身对阮靖颂说:“劳烦宋夫人跟我来”
阮靖颂起身跟金洁儿离开。
宋钰的目光一直紧盯着阮靖颂的背影,直到阮靖颂的背影消失不见后宋钰才看向金万堂。
“宋大人和夫人的恩爱真是羡煞旁人”说完金万堂就笑了起来。
“娇妻甚美,不舍离开”
两人心领神会都又笑了起来。
“听宋夫人的口音不像是扬州本地人,听着好像有些京城口音”金洁儿问到。
“金小姐好耳力,我和夫君的确不是扬州本地人,我们刚从京城搬来扬州不久。”
“有何缘故?这扬州虽然繁华但定是比不上京城的。”
“我之前在长安之时摔伤了头,得了失魂症,前尘往事皆记不起了,扬州水木清华,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夫君特意移居至此让我养伤。”
“宋大人真是爱妻深切,真是令人羡慕。”
“夫君一向待我是极好的”想到这里阮靖颂有些害羞的低下头。
“唉!不像我家那死鬼,虽说独爱我,但依然纳了小妾。”
“小妾?”
“是啊!宋夫人坐下我同你慢慢说。”
金洁儿边说边拉着阮靖颂的在一处石桌坐下。
“那女子名唤素心,无父无母,孤苦无丁,那日有恶霸想占了那女子正巧被我夫君撞见,我夫君把那恶霸赶走后想给那女子银子好让她能有个安身之处,可那女子不肯要那银两,非说要以身报恩,那女子死缠烂打,楚楚可怜,我夫君也有些于心不忍就将她带进府中,后来那女子用奸计造谣自己和我夫君不清不白,我夫君正值仕途一片向好,定不能有这些污言秽语,于是只能将那女子纳入府中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