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龙兄,稍安勿躁!”
不等曾腾龙的这一记耳光打下去,陈家家主陈有义就后发制人,稳稳当当地抓住了他的手。
虽然不知道这些裁判们,为什么会对曾家选手百般刁难,甚至厚颜无耻到以大欺小。
但陈有义还是喜闻乐见的。
毕竟他们的所作所为,对陈家有利无害。
如果不是重重顾忌的话,陈有义都想给他们的行为添火加柴,推波助澜让其烧得更旺才好呢。
“是啊!”王家家主王成礼也上台了,随声附和道:“腾龙兄,有义兄所言极是。”
“有事我们可以慢慢谈,不必要兵戈相向、喊打喊杀的。”
说着,将被吓傻的裁判,像提线木偶一样,拉到了自个儿的身后。
以防曾腾龙这个混不吝的再次发难,打伤了这位学员裁判。
如果真有裁判被打的事情发生,那整个天星镇的人都难辞其咎。
这次的选拔作废先不说,弄不好往后十年,甚至是几十年,星宇学院都不会在这里选拔预备学员了。
不然的话,你以为王成礼是良心发现,做好人好事来啦?
不过,王成礼心中也有自己的如意算盘。
他制止了曾腾龙,既保障了自己的利益,又让这位裁判欠了自己一个人情,确实是个一石二鸟的好买卖。
“这个小兔崽子,端的不是玩意儿。处处刁难我曾家选手不说,现在还明目张胆地打伤我曾家选手了。”
曾腾龙怒不可遏,指着裁判破口大骂。
“我,我没有……我刚才只是,只是吓唬吓唬他……”
曾腾龙突如其来的发威,将裁判吓得够呛,现在又被曾腾龙先声夺人,裁判只能赶紧解释,却又语无伦次。
“胡谕照,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里的动乱,很快就惊动了其他学员,蔡臻桧带着另外三人,风风火火地赶来。
“蔡学长,他要打我。”
一看到蔡臻桧,胡谕照就像看到了救星,又像受到欺负的孩子见到了家长一样,迫不及待地开口告状起来。
胡谕照知道蔡臻桧的二爷爷,是星宇学院的实权长老,在星宇学院拥有不少的话语权。
所以,为了似锦前程,胡谕照一直以蔡臻桧马首是瞻,是蔡臻桧身边最忠实狗腿子。
“这位前辈,怎么可以动手打人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
蔡臻桧是认识曾腾龙的,对于曾宏振的这个父亲也是深恶痛绝的,但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接人待物时都面色如常。
显而易见,曾家选手这些天所受到的百般刁难,都是蔡臻桧示意的。
蔡臻桧敢保证,他们这几天的所作所为,都是无懈可击的。
为了瞒天过海,他们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效果也是立竿见影,几乎所有人都对结果深信不疑。
要怪,只能怪曾家选手的运气不佳,不是比赛没发挥好,就是倒霉至极地遇到了不可匹敌的对手。
甚至为了不让比赛显得荒诞不经,蔡臻桧等人还苦心孤诣,让曾家几位实力不足的族人进入了总决赛。
毕竟,有什么比给予了希望,却又冷酷无情地将之打碎,更让人痛不欲生呢?
只是,不知道胡谕照这个自作聪明的蠢货,刚才做了什么?
让本就一帆风顺的计划,突然横生枝节。
“那个,各位大人,还有腾龙兄弟,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镇长张怀远气喘吁吁地赶来,火急火燎地问道。
要知道,选拔赛可是和张怀远的前途命运息息相关,马虎不得。
张怀远还想着,选出天星镇最强的那批孩子,并衷心希望他们能进入星宇学院,为自己的政绩添光加彩。
如果有人捣风捣雨,想破坏选拔赛的话,张怀远那是第一个不答应,甚至是以死相搏也在所不惜。
“镇长大人,你来得正好。”
看到了张怀远,曾腾龙就像看到了可以伸张正义的父母官,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我要举报他,知法犯法,恶意破坏选拔赛的举行,故意打伤我曾家的比赛选手。”
“甚至,我有理由怀疑他们,在这些天的选拔赛里,故意偏袒别人、刁难我曾家选手,乃至于在抽签过程中舞弊!”
谁聊,曾腾龙胆大包天,直接掀了大家一起吃饭的桌子,撂担子不干了。
“啊?!”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曾腾龙的话就如同晴天霹雳,吓得张怀远当场愣住了,就连在场的众人都是呆若木鸡、噤若寒蝉。
“我……我没有,我没有伤人!”
胡谕照如同大冷天被人泼了一桶冰水,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连忙跳了出来矢口否认。
“我刚才,只是吓唬吓唬他。想让他们早点开始比赛,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胡谕照还想自圆其说,可事实胜于雄辩。
别说将来龙去脉看得一清二楚的天星镇众人了,就连他的同伴因为做贼心虚,对此也是半信半疑,让他百口莫辩。
“前辈,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些天的选拔赛,大家都有目共睹,怎么会有舞弊的行为发生呢?”
选拔赛舞弊的事情,蔡臻桧就算是暗地里做了,也是万万不敢承认的。
因为这关系到星宇学院乃至星宇王国的根基,是绝对的雷区,任何人都触碰不得。
如果真的被查出舞弊,那蔡臻桧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别无选择。
就算他那个当学院长老的二爷爷来了,也是无济于事。
“是啊,腾龙兄弟,你进入总决赛的族人虽然少了点,但那也是运气使然。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血口喷人啊!”
张怀远可不敢相信,真的会有人如此丧心病狂,敢在选拔赛上舞弊,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
“放屁!我血口喷人?”听了张怀远那自以为是的话,曾腾龙顿时被气得火冒三丈。
“不管怎么说,我们曾家在天星镇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家族势力,怎么可能只有区区六位族人进入了总决赛?”
“选拔赛上高手云集,如果是别的族人进入总决赛还好说。”
“然而我这六名族人,在家族派过来的选手里面,只是中人之资。”
“可是最终只有他们进入了总决赛,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了吗?”
说完,曾腾龙双眼死死地盯着张怀远,如同遇到猎物伺机而动的恶狼,似乎只要张怀远敢说一个不字,他就毫不犹豫地扑上去,将其咬得遍体鳞伤大卸八块一样。
“这……说不定,还真的就是运气不佳呢?”
被曾腾龙那样子盯着,张怀远只觉自己的头皮发麻。
但他还是难以置信,会有人自掘坟墓,胆敢在选拔赛上铤而走险。
可曾腾龙那据理力争的一番话,确实言之有理,张怀远一时间举棋不定起来。
“张怀远!”
看着张怀远还是疑信参半的样子,曾腾龙顿时怒发冲冠。
“就算你自己是个傻子,也不能把我曾腾龙,一样当成傻子看待吧?”
“好,就算是他们没有舞弊,但他们打伤我曾家的选手,总会是真的吧?”
“一句话,你到底上不上表王国举报他们?”
“如果你不肯上表,那也行。我自个会传递消息给我的宏振孩儿。”
“到时候,是非黑白,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曾腾龙气急败坏,连镇长大人也不叫了,直接指着对方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