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邪他们走远,封宇修问:“接下来作何打算?”
花无邪说:“现在心情有点糟,我要去杀了折磨我父母的那人,若途中出现阻挡我者,皆得死。”
“倒是希望能出现些有意思的人!”封宇修说。
三人同行,途中出现两名天境界的人阻拦,三人出手十招内便杀了二人,之后人们便躲着三人。可那名弟子像是躲了起来,一时半会儿还真难以找到。
忽然,三道剑气袭来,阻了他们的去路。那三人并未露出杀气,反倒显得有些平和,这三人正是上官无痕、上官无迹,以及陈年。
上官无痕看着花无邪说:“上次见你,感受到你全身都是正气;再次见你,却感觉你亦正亦邪。”
花无邪收起翅膀,说:“天有白天和黑夜,这是自然规律,亦正亦邪才是真实自我。”
上官无痕说:“后退一步是正,前进一步是邪,正邪一念间……”
花无邪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语,问:“你要阻挡我?”
“我在劝你回头。”上官无痕说。
花无邪指着封宇修,对上官无痕说:“向你介绍个师兄,这位是封宇修,是第一个还在见习期间,就突破到地境界之人。”
然后又对封宇修说:“这位是上官无痕,是继你之后的第二个,还在见习期间就突破到境界之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第三人。你们多交流一下,我先走了。”
封宇修问:“是生,还是死?”
花无邪从三人身边走过,三人也没有动作,上官无痕只是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花无邪回答封宇修:“看你心情。”
封宇修笑了笑,说:“这就好办了。”
上官无痕对封宇修拱了拱手,尊称道:“前辈。”
封宇修打量了一会儿三人,说:“你们真是好气运,赶上如此修炼好时机,现在的天地,可比之我那时的天地,要适合修炼得多。而在你们这一辈,也是出现不少厉害的人物。虽还年幼,却都是不错的苗子,假以时日,在这肥沃的土壤里定能茁壮成长。”
“真正厉害的人,外在环境是限制不了的。”上官无痕平静的说。
封宇修听后将游离的目光,拉回到上官无痕身上,笑了笑,说:“我辈之人,第一次听类似此话之人是花无邪,你是第二个。我突然……有了……和你一战的想法。”
上官无痕恭敬的说:“请前辈指点。”
正当气氛慢慢变得紧张之时,秋池突然冲了过来,大声喊道:“小哥哥,小哥哥,我们又见面了。”
“秋池师姐。”上官无痕对她抱拳以示尊敬。
“嘻嘻,你果然还记得我。”秋池很高兴。
封宇修见她活泼乱跳精力好,便说:“赢得很轻松嘛!”
秋池得意地说:“那是当然,即使对手是路回师兄又怎样,照样还不是被我一招拿下。”
上官无迹有些激动,问:“路回师兄怎么样了?”
秋池说:“放心放心,他没死,只是被冻结住了。我和他可是同门师兄妹,怎么可能杀了他。”
站在秋池肩上的小蛟龙,用苍桑略带沙哑的声音说:“无耻的女娃,就你那水准还想打过他!本王和他过了千余招,虽占据上风,却也没有将他制服。你在地面找块石头往上一坐,嗑着瓜子看我们打,等他体力耗得差不多时你才出手,做了一个陷阱。他在本王的逼迫之下,无奈之际才不慎掉进你的陷阱,被你制止住,如此不甚的手段居然还大肆炫耀,真是无耻。”
“那不叫陷阱,那叫阵术,懂么,叫阵术!”秋池辩解。
上官无迹他们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有些萌的蛟龙居然如此厉害,不过也略微安心下来,毕竟路回还活着。
封宇修对蛟龙说:“看来那个路回还挺厉害嘛,能和你打这么久。”
秋池说:“还是我们的蛟龙朋友厉害。”
她摸了摸蛟龙的头,蛟龙不耐烦地飞开了,抚摸碰对它来说简直就是侮辱。
“不过,你再厉害,还是没有我厉害。”秋池笑得特别灿烂。
秋池对封宇修和上官无痕问道:“你们……要打架?”
封宇修说:“要不你来?”
“不不不,我们以前打过了,我打不过他的。这场战斗倒是让我很期待,一个是十方还处在见习期间就突破的人,一个是三世还处在见习期间就突破的人,两位天骄对决,真是有意思呢。”
封宇修看向上官无痕,问道:“那我们开始?”上官无痕点了点头,封宇修接着说:“我的战斗,基本上都是只分生死,不讲输赢!”
上官无迹和陈年退开,给他们让出地儿来。可他们刚停下来,就发现秋池在他们身边,这还把二人吓了一跳。
秋池伸出右手,陈年正欲出剑时,秋池说:“来,吃点瓜子儿,这种大戏,可不能少了这个。”
陈年无语,摆手拒绝了。秋池又递予上官无迹,可此刻的他哪有心情吃这玩意儿。
封宇修斜抱着剑,虽然脸上还挂着笑容,却也难得的认真起来,他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上官无痕。上官无痕还是一副礼貌模样,左手拿着剑鞘,安静的看向封宇修。他们四目相对,都安安静静的,一片祥和。
秋池问边上的陈年和上官无迹:“你们有没有感觉到,天变暗了,也变冷了,就是那种阴冷阴冷的。”
上官无迹完全不理会秋池,陈年倒是对她放下了戒备,说:“冷,是上官无痕导致的;暗,应该是封宇修的手段吧?”
秋池吐了一颗瓜子壳,说:“是吗?是吧!”
陈年说:“这两人的一战,老实说,我还挺期待的。”
秋池问陈年:“你押谁赢?”
“上官无痕,他是一个让男人都着迷的男人!”
秋池说:“我押封宇修,他是一个让女人着迷的男人。要不,我们挂点彩头?”
陈年笑了笑,说:“我输了,给你一包瓜子!”
秋池说:“我输了,就把这蛟龙给你!”
蛟龙不乐意了,合计自己就值一包瓜子?它说:“本王若是走蛟成功,变为真龙,首先就是撕了你!”
明明太阳还悬在当空,可确实要比之前暗上许多;明明阳光还洒在身上,可确实要比之前冷上许多。这个变化的过程非常温柔、非常缓慢,以致于让众人都很难察觉。
虽然上官无痕和封宇修两人还是寂静的站着,但他们的目光渐渐变得炽热起来,那是因为他们的心里燃起了战斗之火。